“所以,原本的计划是由修密特的手下从德国将画夹带进日本,交给幸本后,再转交给是藏,但修密特的手下交给幸本时,被神谷抢走了,是不是这样?”
“如果想干掉他,就不会带他回自己家。是藏可能以为那幅画在我手上,或许他想用五月和我们交换。”
老爸说着,用捏爆鸟蛋的手指向病房出口。
“eon!”
“开什么玩笑。”
铁仔的喉咙发出咕噜的声音。
“对。”
幸好面对走廊的每个病房门都是关着的,万一有病人起床,也不会看见我们。
“什么样的秘密组织?”
“婴儿在哪里?”
没想到金发二号开口说出发音生硬的日文。
“这里是我们父子住的地方,没办法照顾婴儿,所以送去育幼院了。”
“好哩。”
幸本果然被注射了自白剂,招供出这里,这三个人似乎已经在圣特雷沙公寓的走廊上埋伏多时,静候“冴木侦探事务所”开门。
“你、你们真的不知道吗?”
“向西德的谁收购的?”
“对,其实他只要回想一下自己做的事,就知道不可能死在杨杨米上,但越是这种人,越是把自己的家里做成要塞。”??
“不知道。”
“其他还有好几张,但会长说,那些都只是附赠品。”
电话似乎是岛津先生打来的。行动国家公权力因为老爸的关系被迫加班中。
“你只要回答问题就好!”
我不懂老爸这句话的意思。
这一阵子的阿隆似乎总摆脱不了被拷问的命运。
“他家在哪里?”
“神谷知道画的事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对,没错。”
“来了……”我喃喃地说。皮包里放了一整排针筒盒和针剂。
“如果安田五月在是藏豪三的家里,我们就无法轻易下手。”回到广尾的事务所,老爸拿起冰啤酒说。
老爸挂上电话,回头看着我说:
“佛利兹!”
“这个啊——”老爸正想开口时,正巧书桌上的电话响了,老爸接起电话。
“………”老太婆不知道又用德文说了什么,会说日文的汉斯走向我,将我的袖子卷了起来,以沾了酒精的脱脂棉擦了擦我手肘内侧。
“就一幅画而已?”
“对。”
“OK。”我应了一声,走进自己的房间,将“外宿行头”塞进登山包。照这样下去,我看恐怕今年也很难从高中毕业。
老爸耸了耸肩说:
“所有的画都被抢走了吗?”
“什么意思?”
“喂?是我。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
铁仔猛然张开眼睛,老爸立刻以刚才从警卫身上夺来的电击棒在他面前闪出火花。黑暗中,闪亮的火花好像仙女棒。
老爸拉着我走向出口。老太婆、佛利兹和汉斯身体弯得像虾子,痛苦地咳嗽着。他们似乎吸进了很多瓦斯。
一张画就要一百亿。当然,有日本人愿意出价两百五十亿收购梵谷和雷诺瓦的作品,这个金额并不算太离谱。
“会长没有弱点!他很伟大!”
铁仔点点头。
老爸打开锁,把门拉开时,背后又传来一声“噗嘶”的枪声,打中门板。我忍不住缩起脖子。
老太婆头也不回地叫了一声,金发一号狗一样地跑了过来。他的右手拿着医生包般的黑色皮包。
“别担心,放轻松,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修密特是干什么的?”
当眼睛适应黑暗后,发现病床在靠窗的位置,病床旁放了点滴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