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怀疑修密特的新纳粹运动的资金来源,就是来自出售这些掠夺和隐匿的美术品。最近我们得到消息,听说修密特和是藏之间要交易一幅价值一百亿日圆的画作,更证实了我们的看法。如果修密特手上有这幅画,一定就是以前希特勒从犹太人手上掠夺的财产。”
“修密特请他信任的汉娜负责运送卖给是藏的画,汉娜和当时前往巴黎的幸本见面,设计出巧妙的偷渡方法,就是利用婴儿偷渡。”
我们来到三楼,那里像是小型的饭店大厅,除了沙发以外,还有酒吧和餐厅,但都已经打烊了。正前方是柜台,有个男人站在那里。他穿着三件式西装,左侧下方鼓鼓的。
“所以是饭店吗?”
“好,那我们就合作吧,即使送了命,也不要后悔喔。”
“那是不向任何人公开,只有他一个人欣赏、自我满足的美术馆。”
“修密特是什么人?”老爸问。
白人从后照镜中看着老爸。
“铁仔说,是藏要建造美术馆。”
“我无所谓,但我儿子已经受够了。”老爸回答。
“被枪射杀。”
“没多大,差不多这么大,卷起来更小。”
“这里到底是哪里?”
“他们真会记仇。”
“真的。这栋建筑物周围都是自卫队中优秀的狙击兵,你自己看一下,博物馆四周都围着超过两公尺的铁栅栏,建筑物和铁栅栏之间根本没地方藏身。博物馆虽然对一般民众开放,但仅止于一楼和二楼,而且,参观者不能走去庭院。”
“你知道神谷和幸本的关系吗?”
“真是变态老头子。”
老爸跟司机说了一个千鸟渊的英国大使馆地址。
米勒离开后,我和老爸在青山墓地搭上了一辆司机原本正在打瞌睡的计程车。
“搭电梯去三楼办理入住手续。”
“那些针剂是哪里来的?”
“我?如果我是的话,怎么可能找儿子帮忙。”
“摩萨德是什么?”
“那时候,希特勒称王,是无所不能的神。他虐杀犹太人,没收了他们的财产。同时,希特勒打算在自己故乡附近的林茨建造‘总统美术馆’,试图将林茨变成欧洲文化中心。”
“安可是西服店的名字吧,这里是专门提供给可能遭到暗杀的外国人住宿的地方。”
警卫的耳朵里塞了对讲机的耳机,他似乎正透过耳机等待放行的许可。我和老爸隔着差不多有一人高的铁门和两名警卫面对面。
米勒接着说:
“好。”老爸点点头,伸出右手。
老爸问。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地回答:“不必,会记在内阁的帐上。”
米勒一动也不动地瞪着老爸的脸。
“原来是这样。”说着,我也在另一张床上倒了下来。
“可不可以说简单一点,让我也能听懂?”
“只是区区私家侦探,但最讨厌是藏这种人。我和我儿子无法忍容那些专门欺侮弱小的人。”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终于了解整体情况了。是藏在日本也是大人物,警方也不敢轻易动他。”
“我叫冴木,是岛津介绍我来的。”老爸说道,那个男人拿出钥匙说:
“之后怎么和你联络?我和我儿子这一阵子无法回家。”老爸问。
他握住老爸的右手,我也伸出右手。
米勒踩了刹车。那里是青山墓地的正中央。
“你也不是普通的旅人。”
从大门到博物馆之间画了一条白线。
“对啊,不然你以为他是谁?开花爷爷①吗?”老爸毫不在意地说。
“据说被他掠夺的作品数量高达五万件至十万件,战后,在阿特奥榭的旧盐洞和新天鹅堡城等地发现了三万件被他略夺的画作,但目前还没有如数找回来。
“‘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简称NSDAP——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统治整个德国的纳粹党的正式名称。一九二八年,希特勒就任党的指导者,一九三四年担任德国首相后当上了总统。纳粹党是党名,纳粹代表党员。德国军队在纳粹党独裁统治下侵略了欧洲大陆的各个国家,在一九四〇年攻下巴黎,占领了法国。
“Of Course。”
注释:
“万一走去其他地方会怎么样?”
米勒注视着老爸。
以饭店的规格来说,五〇二室是双人房,附有卫浴室。
“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我和外国的单帮客合作,脸色应该会很难看吧。”
那个男人没有回答。
老爸倒在两张并排床上的其中一张。我从窗前回头看着他。
“不用付押金吗?”
和饭店不同的是,窗上都装了铁网。
“虽然黄页电话簿上没有登记,但这里是政府直营的饭店。岛津安排我们住来这里。”
米勒的车子从广尾经过西麻布的十字路口,来到青山墓地附近时,老爸用英语说道。
“你好像很失望。”
“所以这里很安全喽?”
“对他来说,一百亿根本连屁都不算。他收购的画虽然无法出示给众人看,但他毫不在乎。收藏画作和在庭院里养一尾几百万的锦鲤属于完全不同的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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