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还有同伴?”
“不是我有同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躲在树上已经很久了,你瞧,他就躲在这树上,你看得见不?”冷天风向亭前数丈外一株大树一指,说树上有人。
这株大树甚大,枝粗茂密,树干更大,合四五大汉也未必合围得过,树高数十丈,覆地亦纵横数十丈,若说树上有人,真是不易找得到。因此,对方看了一眼大树,便皱了一下眉头,注目冷天风说:“你肯定树上有人?”
“我肯定树上有人,但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可不知道,我只听到声响,听声响是无法判出男女老少的。”
“好吧,就算你刚才不知道我说你,现在,该知道啦,你给我滚吧!”
“滚?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儿又不是你的地方,我先你而来,我不叫你走,你倒有胆叫我走,这是什么规矩?你是皇帝?我一定要听你的话?”冷天风的这话顶撞得十分有道理,对方只好发蛮了,他一掌拍在石桌上,傲然说道:“官府在远,拳头在近,我虽然不是皇帝,你却非滚不可!”
“你这样有把握?凭的什么?”冷天风冷笑说。
“凭的这个,行了吧!”他把手掌提起,吹一口气,右桌露出深深一个掌印。
冷天风看了石桌一眼,便把目光移到对方脸上,见他一脸得意色,不觉冷冷一笑,说:“凭你这个掌印?你是太没眼光了,狗爪子踏在混泥上也会留下爪印,有什么稀奇,你想凭这个爪印就吓走我,还办不到!”说着话,擎起洒杯干了一杯,随手向外一甩,“拆”一声,杯嵌进了石柱上,然后擎起酒壶,人嘴对壶嘴,把酒倒到口中,又是把酒壶向外一甩,酒壶又是“拆”一声帜进了石桩。
“怎样?不会比你留下只狗爪子印差吧?”冷天风露了一手,对方的气焰消,刚才的得色换上了一脸诧异,夹杂着悸怯了。他立即改了口吻,道:“朋友,你是什么人?到这里究竟有什么事?”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了,最好是你别管我,我也不管你。”
“你是不肯说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说了,我看看你是什么人,若非敌人,或许可以容你在此过夜,你不说,我就只好把你当敌人了。”
“随你怎样想都可以,我不反对,但我可以告诉你,今晚我是不会走的,明天走不走,到了明天再说,你想怎样,你自己打算吧!”
对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两道充满杀气的目光直射冷天风脸上,沉声道:“朋友,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不说出身份,就莫怪我手下无情!”
“谢谢你的最后警告。我可以回答你,你这警告十分多余,简直是放屁!”
中年汉气得浑身一颤,凶光暴烈,手起处,呼的一掌便朝冷天风头上打去。
冷天风头微侧,口一张,“噗”一声,把口中的一根鸡骨吐出来,疾向对方掌心插去。
中年汉也很机灵,急忙撤掌,但也缓了一些,掌缘被擦了一下,皮损血流,痛得失声而叫,人也退了两步。
中年人吃惊了,他知道自己的手掌经过特殊锻炼,普通刀剑也伤不得,怎么给人家一根鸡骨擦伤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但却又是事实,原因何在?当然是人冢的内力厉害所致了。
中年人如此一想,不觉心头打鼓,大感不安了。他退了两步之后,站立不动,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冷天风,似乎要在他身上看出他的身份来。
但是,冷天风十分老练,也十分镇定,他坐在那儿动也不动,恍如未有事情发生过一样。
“最好是走远一点,你的本领不过如此,算了吧!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何必一定要强迫自己献丑?趁我还没有发怒,你最好滚得远一点,别给我看到,你听到没有?到底走是不走?”冷天风霍然站起来,若有所行动。但对方竟是不走,只是把剑拔了出来。
“出来,我倒要看看你的剑术怎样!”冷天风大踏步走出凉亭,站在亭外空地上。中年人果然尾随来到他面前,双方相距在五六丈左右,一个两手空空,扎撤着双臂,神态悠闲,颇为潇洒,一个握剑在手,神情紧张,在表情看,冷天风已胜一筹了。
对峙片刻,冷天风缓缓拍出一掌,对方点足斜退,旋即扑功。
冷天风心头一动,微退半步,对方一招走空,绕步又进,再发一剑。
冷天风见他绕步再进,微微一笑,略一旋身,斜出三尺,故露空门,对方果然上当,以为有机可乘,不待身形稳定,立即转身反攻,发出了第三招。这一回,冷天风不退不避了,猝然吐掌迎剑,似要空手夺剑,胆大极了,对方似乎末料到他有此胆量,反而凝剑不前,不敢用足,就在这一刹时光,冷天风已经化掌为指,屈指疾弹,“铮”一声把对方的剑弹反了方向,失了准头,指向另一地方。冷天风抬指向对方一指,道:“你是谁人门下?怎会使公孙家剑
法,快说明原委,免得自误!”声色俱厉,威势迫人,饶是中年人曾经战阵,也感胆颤心寒,还是不由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