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把姓名与师门都告诉了冷天风。
“原来你是车田心的门人,怪不得江湖上都说他是个坏蛋了!不识其主观其奴,不识其师观其徒,徒弟如此蛮不讲理,师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冷天风当着和尚骂秃驴,直骂得对方脸色大变,由红而白,又由白而青,怒极了,一抖手中剑,刷的便转向冷天风,又快又狠又准,相隔又近,这边厢才抖剑,那边厢已经在剑尖威力下,照理冷天风是很难避得过这一剑了,事实上他却不知用什么身法,只见他身形一恍,对方的剑已经斜出了几寸,由他的胸前闪过,他的衣服一飘一摇,正好是贴着对方的剑锋!奇怪的是他的衣服却完好无损,反而因为招式用老了,被冷天风反手扬袖一拍一卷,对方手腕被击中,痛极惨叫,剑也丢了,人也退后了。冷天风再一抖袖,把卷在袖中的剑抖出来,伸手按住,翻翻覆覆看了几遍,然后插紧剑柄,冷冷地说:“这样的剑也作为上品,实在是丢人,丢了公孙老人家的脸!留着只有害人?还是把它毁了吧!”话未完,手腕半旋,剑向下一抖, “拆”一声,剑身齐柄而折,“叮当”一声,掉到一块石头上,再折为两半。
这时候,静极了。冷天风的目光向对方一瞥,道:“以你刚才所为,本应死罪,看在公孙老人家面上,我以剑代人。饶你一次!你走吧。如果不服,可以再来,我在这里等你二天,三天不到,你就不用找了!走吧,见到车田心,叫他好自为之!”
冷天风占尽上风,随时有可能置对方于死地,既然肯让他走,他当然乐得保命了,一声“你等着吧,三天内我必找你!”也在他跑出了十丈过外才敢讲,胆怯之情,可以想见了。
“罗进,你去找你的师父吧,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冷天风目送罗进走后,看着他的背影说了两句,忽然抬头向大树注目道:“朋友,既然来了,何妨下来见见面!不要咬指甲了,请下来吧!”
“好锐利的目光,我想不下来也不行了!”一个头发斑白,看来五十过外的小老头打着跟斗落下来,向冷天风一拱手道:“小伙子,你是打哪里来的?刚才连我老头子也没看出来,你就知道他使的是公孙派的武艺?”
“这说穿了十分简单,因为我是有机会见过公孙派的武艺,所以一看我就认出来了!”
“原来如此,那就怪不得了!”小老头说:“嗯,小伙子,你怎会来到这地方?不会纯是来游山玩水吧?能不能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当然可以告诉你,但我不想害你,所以不说的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好新奇啊!”
“我常听师父说,别把秘密告诉人,免得别人要替你守密,精神紧张!”
小老头两眼一睁,目光如电,直射冷天风,把他上上下下,重新再打量一遍,自语道:“别把秘密告别人,免得别人替你守秘,精神紧张!好奥妙的哲理啊!说得好,说得好!我小老儿总算不负此行,遇到心折的人了!小伙子,你不必说了,凭你这一句话,我相信你不会干坏事,我愿意跟你一起,你从今以后,多一个伴了!”
“多一个伴?唉,我少了一个伴才真!”冷天风忽然暗然地说:“我原是有个伴同行的,可惜中途失散,我落单了!老人家,你有心相助,我十分感激,但我此行,以寡敌众,凶险得很啊!你老人家千万要想清楚才好!”
“你放心,我小老儿活了几十年,还是你第一个如此关怀我,凭你这副好心肠,我就非帮你不可了!小伙子,你年轻,我年老,就是不幸一齐死了,我还是活得比你多,占了便宜呢!你是不是怀疑我的武艺不及你,成为你的累赘?”
“不!这一点我不怀疑,从你刚才藏身、现身,我就知你老人家身手不凡。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老人家,我的敌人绝不是等闲之辈,车田心,在我心目中不过是个二流货色而已,再厉害的家伙还多着呢!所以,老人家,到时我未必顾得了自己,我是随时准备逃跑的,你自己要小心提防,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敌人多时不打,敌人落单了,就把他吃掉!这是我师父教的秘诀,我先说了,省得到时我跑了你跑不了!你要跑时,不必理我,先跑了再通知未迟,我也是这样!我们是一起,但又不是一起!你老人家对此可有意见?”
“没有!没有!这打法很新鲜,我很愿意试试!我想,你师父一定是个很好很聪明的人,我就想不到这个打法,也未听说过!我是我,你是你!我们在一起,又不在一起,先跑了,再想法通知同伴,这想法太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