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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巴纳德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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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之前
,泪水缓缓地从她涂着脂粉的脸颊上滑下来,“真是太可怕了!他一直是我的好女婿。到底什么原因让他做出这种可怕的事?”

    “是气候。”

    “我想你最好把所有的真实情况都告诉我们,米莉森特。”父亲说。

    “凯思林会跟你们说的。”

    凯思林犹豫了一下。她要说的的确太可怕了,这种让人恐怖的事情似乎不应该发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

    “主教说他是割喉自杀的。”

    斯金纳夫人的呼吸急促起来,她冲动地走到丧失了亲人的女儿身边,想把她搂在怀里。

    “我可怜的孩子。”她呜咽道。

    但米莉森特缩了回去。

    “不要大惊小怪,妈妈。我真的受不了这种打击了。”

    “是真的吗,米莉森特?”斯金纳先生皱了皱眉,说道。

    他一直认为是她做得很差。

    斯金纳夫人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眼,叹了口气,然后微微摇了摇头,坐回到椅子里。凯思林玩弄着脖子上的长项链。

    “让一个朋友来告诉我关于姐夫死亡的细节,听起来有多么荒唐。这件事让我们显得像傻瓜一样。主教非常希望见到你,米莉森特。他想告诉你他对你有多么同情。”她停顿了一下,但米莉森特没有开口。“他说米莉森特带着琼出去了,当她回来时,发现可怜的哈罗德已经死在了床上。”

    “那打击一定很大的。”斯金纳先生说。

    斯金纳夫人又开始哭了,凯思林把手轻轻地放在了她肩上。

    “别哭了,妈妈,”她说,“你的眼睛会哭红的,那会让人觉得可笑。”

    他们都沉默下来。斯金纳夫人擦干了眼泪,努力控制住了自己。在她看来,就在这一刻,自己的羽绒帽上还戴着可怜的哈罗德给她买的白鹭羽毛,似乎非常奇怪。

    “我还有话告诉你。”凯思林说道。

    米莉森特又慢悠悠地看了妹妹一眼,目光很沉着,但充满了警惕,神情就像一个人在等待着一个声音的响起,但又唯恐错过了。

    “我不想说任何伤害你的话,亲爱的,”凯思林继续说道,“但是还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主教说,哈罗德喝醉了酒。”

    “啊,亲爱的,多么可怕呀!”斯金纳夫人叫道,“这个事说起来真是让人震惊。是格拉迪斯·海伍德告诉你的吗?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了那全是假的。”

    “这都是掩盖真相造成的。”斯金纳先生气愤道,“事情总是如此。如果你想保守秘密,各种流言就会满天飞,那要比真相坏上十倍。”

    “他们跟身在新加坡的主教说,哈罗德是在震颤性谵妄发作时自杀的。我想,为了我们的缘故,你不要承认这个,米莉森特。”

    “谈论哪个人死了都会让人觉得可怕,”斯金纳夫人说,“等琼长大了,对她来说那将是极糟糕的事!”

    “不过这个说法有什么依据吗,米莉森特?”她父亲问,“哈罗德一向很节制的。”

    “有依据。”寡妇回答。

    “他喝酒吗?”

    “简直就是暴饮,像鱼一样。”

    这个回答如此出人意料,讥讽的语气如此强烈,让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米莉森特,你丈夫已经死了,你怎么能那样说他?”她母亲大声叫道,紧扣着的两只手上仍整整齐齐地戴着手套,“真让人不明白,自从你回来后就很怪异。我根本无法相信,我的女儿,对自己丈夫的死竟然会这样。”

    “那个你不要管,孩子他妈。”斯金纳先生说,“以后都会搞清的。”

    他走到窗口,向外看了看那个洒满阳光的小花园,然后又回到房间里。他从口袋里掏出夹鼻眼镜,虽然没有戴上的打算,但还是用手帕擦了擦。米莉森特看了父亲一眼,眼神里尽是讥讽和嘲弄。斯金纳先生十分气恼,他已完成了一周的工作,在下周一上午前,他都是个自由人。尽管他跟妻子说,那个花园晚会实在没啥意思,他宁愿在自家的花园里静静地喝上杯茶,但他内心里是期待着的。他对中国的传教活动不怎么在意,但觉得跟主教见面倒是有趣。唉,现在又发生了这档子事!他不愿让自己牵扯到这类事情中;再说,突如其来地被人告知说女婿是个酒鬼,还自杀了,多么叫人不快!米莉森特若有所思地按压着白色的袖口,以使它变平滑一些。她的冷淡神情激怒了他,但他没跟她说话,而是转向了小女儿。

    “你怎么不坐下,凯思林?房间里凳子有的是。”

    凯思林拉过一把椅子,一句话没说坐了下来。斯金纳先生走到米莉森特面前,直视着她。

    “当然我明白你为什么跟我们说哈罗德死于热病了,我认为这个做法是错误的,因为这类事情根本掩盖不住。我不知道主教告诉海伍德一家的情况跟事实有多大出入,但是如果你想听从我的建议的话,你就应该按照当时的情况把一切告诉我们,然后我们看看该如何处理。这个事情卡农·海伍德和格拉迪斯既然知道了,别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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