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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巴纳德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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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蒂布的三个胖女人
和橘子的混合果汁。

    “天太热了,这时候喝酒不是太好。”她解释说。

    “哦,对我没有任何影响的,”莉娜欢快地说道,“我喜欢鸡尾酒。”

    “箭头”的脸颊有些泛白,尽管涂过了红胭脂(她跟碧翠斯在游泳时从不会把头钻到水里,因为她们觉得,像弗兰克这种年纪的女人还假装喜欢潜泳,真是太荒唐了),但她什么都没说。交谈轻松愉快,几个人起劲儿地聊着些平淡无奇的话题。很快,她们就溜达着回住宅吃午饭去了。

    每张餐巾纸里包着两块小小的减肥面包干。莉娜把面包干放在了盘子边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我能来点儿面包吗?”她问。

    即使再大的无礼也没有比这更让三个女人震惊的了!十年了,她们谁都没吃过一片面包。碧翠斯尽管贪吃,对这个也毫不含糊。弗兰克是个好主人,首先恢复了正常。

    “当然可以啊,亲爱的。”碧翠斯转向管家,让他拿些面包过来。

    “再来点儿黄油吧。”莉娜以她轻松愉快的声调说道。

    一时间,空气中满是尴尬的味道。

    “不知道房间里还有没有,”弗兰克道,“不过,我问问,厨房里可能会有些。”

    “我极喜欢面包抹黄油,你呢?”莉娜转过头来问碧翠斯。

    碧翠斯苦笑了一下,含含糊糊地回答了她的提问。管家带来了松脆的法国长卷面包。莉娜把面包一分为二,涂上了质量极佳的黄油。然后,管家又端上来一份烤鳎鱼。

    “我们在这里吃得比较简单,”弗兰克说,“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的,不会的,我喜欢清淡的食物,”莉娜拿过黄油,抹在鱼上,说道,“只要能吃上黄油面包和奶酪土豆,我就很开心了。”

    三个好朋友相互瞥了一眼。弗兰克的那张灰黄的大脸盘向下垂了垂,嫌恶地看了看自己盘子上那条干瘪、寡淡的鳎鱼。碧翠斯打圆场道:

    “真讨厌,这里没有奶酪,”她说道,“在里维埃拉,有些东西是不能吃的,奶酪是其中之一。”

    “太遗憾了!”莉娜说。

    午餐还有羔羊肉排,脂肪精心剔除过了——这样碧翠斯就不会“误入歧途”了,另外还有水煮菠菜,最后上的是水煮梨。莉娜尝了一口梨后,看了一眼管家。管家察言观色惯了的——尽管以前的餐桌上从没上过糖粉,但此刻立马给她递上一碗。莉娜自顾自地大吃起来。其余三人假作视而不见。咖啡端来了,莉娜朝自己杯里放上三块糖。

    “你很喜欢甜食呦。”“箭头”说道,语气尽量显得友好些。

    “我们认为糖精更甜。”弗兰克说着,朝自己咖啡杯里放上一小块。

    “难吃的东西!”莉娜道。

    碧翠斯的嘴角向下撇了撇,向糖块投去渴望的眼神。

    “碧翠斯!”弗兰克用严厉的、低沉的声音喊道。

    碧翠斯把叹息吞回了肚子,伸手去拿糖精。

    四人坐到了桥牌桌旁,弗兰克终于放心了。在她看来,“箭头”和碧翠斯显然有些气恼。她希望她们喜欢莉娜,同时热切期待莉娜能和她们一起待上两周。第一盘是“箭头”和新来者切牌。

    “你怎么叫牌?范德比尔特,还是克伯森?”她问莉娜。

    “怎么叫都行,”莉娜洒脱地说道,“我打牌跟着感觉走。”

    “我全按范德比尔特叫牌。”“箭头”不悦地说道。

    三个胖女人摆开了架势准备大干一场。不叫就不叫!她们要教训教训这个新来者。一到桥牌桌上,弗兰克也会六亲不认——她安坐在桌旁,跟其他两位一样,下定决心要好好修理修理坐在中间的新人。不过,莉娜有着良好的牌感,天生就是打牌的料,而且经验丰富,打牌时总是充满了想象力,出手敏捷,勇猛无畏,气定神闲。其他三人都是道中高手,很快就意识到了莉娜很有自知之明。三人都是性情和善、慷慨大方之人,也就慢慢消了气——这本来就是桥牌的意义所在啊!几个人玩得非常尽兴。“箭头”和碧翠斯对莉娜慢慢有了好感。弗兰克看到这,终于大大松了口气。胜利在望了。

    几小时后,她们分了手。弗兰克和碧翠斯去打高尔夫,“箭头”要跟一位刚结识不久的叫罗凯麦尔的年轻王子去遛弯(快步行走)——一个风度翩翩的帅小伙。莉娜说自己要去休息了。

    晚饭前,他们又一次聚在一起。

    “你还好吧,亲爱的莉娜?”弗兰克说道,“离开你让你一个人无事可做,我觉得心里很不安。”

    “哦,有什么不安的呀。我睡了个痛快觉,然后到胡安酒吧喝了杯鸡尾酒。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你听了一定很开心。我看到一家可爱的小茶室,里面有最迷人的、新鲜的浓奶油。我下订单了,让他们每天送半品脱过来,算是我送给咱们这个小家的一点儿心意吧。”

    她的眼睛熠熠发亮,显然期待着她们都会兴奋不已。

    “你真是个大好人,”弗兰克给她的两位好友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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