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建草堂于此,朱熹由建阳赴云谷途中,常在此停留休息,并为草堂题名为“潭溪精舍”。还有莪峰书院,在抚州临川城(今抚州市)内。嘉定元年(公元1208年)黄榦知临川县时捐俸与李壁同创书院,黄榦亲自讲学其中。再如:高峰书院在临川军新淦县城东,嘉定五年(公元1212年)黄榦知新淦,次年建书院,并讲学其中。
建阳蔡氏父子与书院教育
蔡元定,建阳人,学者称西山先生。 自幼受理学陶冶,闻朱熹之名,前往求教,朱熹以友人对待他。乾道年间(公元1165—1173年),朱熹在寒泉建精舍,蔡元定在西山建精舍,同在建阳崇奉里,往来论讲甚为方便。据记载,寒泉精舍与西山精舍遥相对峙,两人分别在精舍建灯台,晚上悬灯相望,灯明则无事,灯暗则有疑,约次日相聚研讨,两人经常对榻讲论诸经奥义,每至夜半。四方之士来从朱熹学者,往往先从蔡元定质正。朱熹十分赞赏蔡元定的人品和学识,称其“处家,以孝悌忠信仪刑子孙。而其教人也,以性与天道为先。 自本而末,自源而流,闻者莫不兴起”(《宋元学案·西山蔡氏学案》)。朱熹读书常与其相互切磋,著述常与其共同参改。
蔡元定之子蔡渊、蔡沅、蔡沈,皆师事朱熹。蔡元定逝世后,其子继其父业,蔡渊主持西山精舍。宝祐三年(公元1255年)理宗御书“西山”二字,又赐庐峰书院额。
饶州朱门弟子与书院教育
朱熹在江南东路饶州一带弟子众多,大多继承朱学,建书院教诲后学。如:朱熹门人金去伪,在饶州鄱阳县建鄱江书院,不就官,不著书,专心在书院讲学,传播朱学。又如:程端蒙,在饶州德兴县建蒙斋书院,著有《性理学训》一书,深得朱熹赞赏。董铢,讲学于建盘涧书院,著有《性理注解》一书。程端蒙、董铢合订《学则》,将朱熹手订的《白鹿洞书院揭示》具体化,并应用到初级教育阶段,《学则》要求:凡学者必严朔望之仪,必谨晨昏之令;居处必恭,步立必正,视听必端,言语必谨,容貌必庄,衣冠必整,饮食必节,出入必省;读书必专一,写字必楷敬,凡席必整齐,堂室必洁净,相呼必以齿,接见必有定;修业有余功,游艺有适性,使人庄以恕,学必专所听。朱熹对此《学则》十分肯定,亲自为之作《跋》,加以宣扬推广。后世书院多以朱熹的《白鹿洞书院揭示》和《程董二先生学则》同时并立为师生必遵之条规。再如:饶州余干有柴氏一族建书院传朱学。柴元裕建松冈学舍,仿白鹿洞书院规制,学以穷理尽性为本,四方来学者众多。柴中行建南溪书院讲学,数百人出其门下。余干还有李伯玉致仕归里,建斛峰书院讲学,并聘请其他学者前来讲论。余干赵汝愚曾在东山书院讲学,其子赵崇宪又建忠定书院,皆传朱学。
饶州地区成为朱熹学说传播和发展的重要基地,多赖其门人弟子广建书院讲学授徒,扩大了影响。
信州陈文蔚与书院教育
陈文蔚经同乡余大雅引见,于淳熙十一年(公元1184年)前往崇安寒泉精舍师事朱熹门下,深得朱熹赏识。陈文蔚毕生从事教育事业,先后在饶州州学、信州州学、袁州州学、丰城龙山书院、宜春南轩书院、景德镇双溪书院和白鹿洞书院、铅山鹅湖书院讲学。陈文蔚在双溪书院讲学时,订有《双溪书院揭示》,仿《白鹿洞书院揭示》并加以具体化:
文蔚闻之,为学之道,无如收放心,以讲明义理。端庄专一,整齐严肃所以收放心。亲师取友,切磋琢磨所以讲明义理。苟身居一室之内,心驰万里之外,虽日亲方册,口诵圣言,亦欺人耳,于已实何益哉!朋友相聚,识性昏明固有不同,虽曰不同,其间岂无一得。讲明义理,互出己见,终有一个是底。既曰是,虽圣贤复生皆不能外,安得而违之。日夕相聚,讲说愈多,闻见愈博,未说到贯通处,亦足以为会文之益也。为诸友计,切须收敛身心,务在端静。以放纵四支驰鹜纷华为戒,则放心自然可收。施之读书为文,义理自明,工程自进。况又得师友之益,有讲论之功,相观而善,相资而成。由此而进,古人事业不难也,况课试之余乎!惟自近世以来,朋友道弊,群居之时,笑侮戏谑,面谀背毁,善不相告,失不相正。甚者以气相陵,以能相矜,无朋友相爱之意。一旦分袂,便同路人,音问不通,庆吊不讲,利患不共,是无他故,方其同堂合席之际已无情义。莫非苟且,况已离群,其藐然不相恤也,宜矣。岂知朋友之道,在人伦五者之列,而于君臣、父子、兄弟、夫妇并行于天地方间。朋友可废,则五者亦可废矣。有是理哉。文蔚平居,念此每窃忧之。是以愿与诸君共笃此义。诸君苟然念此,则乡之所设学规者,益亦大为之防,是不足于相浼,然出此则入彼矣,诸君其体之。
陈文蔚居家讲学处,号为“克斋”,又订有《克斋揭示》。其要点有四项:
a “入则孝,出则弟。”“人之立身,莫先于孝弟,盖孝弟为人之本。人所以戴天立地而异于物者,以其亲亲长长而有是良心故也。苟以失其良心而不孝不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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