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无以为人矣。”
b “事父孝,故忠可移于君;事兄弟,故顺可移于长;居家理,故治可移于官。”“有父子然后有君臣。父子、君臣,人伦之首,故为人臣子者,事父必以孝,事君必以忠。然则不孝则不能忠……事君不忠,皆源于事父不孝也。忠孝立身之大节,于此二者一有缺焉,则不足以立身。”
c “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是三者修身、应事、接物之要。人之处世,忠孝固其大节,然不能不应事,不能不接物。临事贵乎不忽,待人贵乎尽己。应事接物各得其道,则于事无失,于物无忤。要之二者又自修身以始。”
d “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是五者穷理力行之目。”“学、问、思、辨乃穷理之事。为其穷理,故能力行。修身之道功夫实在于此。盖不穷理无以知其事之当然,不力行则无以遂其志之决然。虽欲修身,不可得矣。然力行,又以穷理为先。穷理之目有四,而力行则一言而足。盖修身,穷理之功为多,而力行则行其所知而已。故修身非穷理力行有所不能,忠孝非修身有所不能,以是而应事接物,未有不尽其情矣。”
陈文蔚明确指出,他所拟订的学规正是依据朱熹《白鹿洞书院揭示》而略加发挥而成。他说:“近世学规朱先生揭之于白鹿洞书院已尽之矣。今撮其绪余以告来学之朋友,便知立身之大节,修为之次第……如右数条当相与共守之。”(《陈克斋集》)
在朱熹门人中,将朱熹有关书院教育的思想和经验,付诸实践,并有所发挥者,陈文蔚之表现最为突出。
浙东朱门弟子与书院教育
浙东一带陆九渊门人弟子为众,传播较广。朱熹门人也颇有影响。著名者有辅广、陈埴〔zhi直〕、杜煜等人。
辅广,曾从吕祖谦学,后又入朱熹门下,曾亲赴武夷山三月而返。奉祠归里,建傅贻书院于浯溪,以传习朱学为己任。
陈埴,先师叶适,后师朱熹。主讲于明道书院,并任山长。虽宗朱学,又杂有陆学。
杜煜,师事朱熹10余年。与其弟杜知仁同学于石墪。石墪曾建观澜书院于临海,传播朱学。
南康军朱门弟子与书院教育
朱熹任南康军守,复兴白鹿洞书院,南康地区,朱熹门人不少,也多建书院或讲学于书院之中。
彭蠡〔li离〕,朱熹守南康时,曾经亲自面出疑义,向朱熹问难质难,得辨析甚精之教。晚年于南康军都昌县立石潭精舍,聚徒讲学,名盛四方。
冯椅,受业朱熹于白鹿洞书院,退居故里,著述讲学。长子冯去非,次子冯去疾,皆建书院,隐居读书讲学。
南康军建昌县(今江西永修县)有吕氏五兄弟,同游朱熹之门,学成隐居不仕,建乡山书院读书讲学,号称“朱门五贤一家”。吕炎、吕焘还会同周模、蔡念成、余宋杰、胡泳、李燔等人,联合众多朱门弟子在康郡庐组成“联讲会”。惟先生书是读,每季集会一次,到期集于主持者之家,往复问难,相告以善,有过失规正之,岁月寝久不少患,集中来会者常十七八人。这是有书院讲会形式开端,至明代发展成书院讲学的主要形式。
上述材料,充分表明,朱熹对南宋书院的勃兴,影响极大,不仅自己创建书院,复兴白鹿洞书院,而且他的门人弟子也在各地广建书院。南宋时期,江西、福建、浙江书院繁多,特别是江西、福建的书院大多与朱熹及其门人弟子热心创办有关。朱熹及其门人弟子对南宋书院的勃兴起了关键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