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扔下两个小孩——连张纸条也没留——不知去了哪里。”圭子说,“听说出走前一个星期逢人就说UFO,几乎说个不停。说有多大多大,说有多么漂亮,说来说去的。”
两个人等待着话语渗入小村的脑袋。
“我那里还算有张纸条。”小村说,“没有小孩。”
“那,多少比佐伯强点儿。”圭子说。
“毕竟小孩重要得很。”说着,岛尾点点头。
“岛尾的父亲是在她七岁的时候离家出走的,”圭子蹙起眉头道,“和圭子母亲的妹妹私奔了。”
“某一天突然发生的。”岛尾笑吟吟地说。
沉默降临。
“佐伯的太太估计不是离家出走,而是被外星人领走了。”小村像是在打圆场。
“那种可能也有。”岛尾一本正经地说,“常听人那么讲。”
“或者走路之间被熊吃了也不一定。”圭子接口道。两人又笑了起来。
走出拉面馆,三人往情爱旅店赶去。稍离开市区些的地方有一条街交替排列着墓石材料店和情爱旅店。岛尾找了一家把车开了进去。这是一座模仿欧洲城堡的奇特建筑,楼顶插一面三角形红旗。
圭子在服务台接过钥匙,三人乘电梯进入房间。窗口很小,床却大得傻里傻气。小村脱去羽绒夹克挂上衣架,进卫生间行方便。这时间里,两个女子手脚麻利地往浴缸里放水,调节灯光,确认空调,打开电视,商量外订食谱,试按床头开关,查看电冰箱内容。
“一个熟人开的旅店。”佐佐木圭子说,“所以要了一个最大的房间。你也看见了,倒是情爱旅馆,不要介意。嗯,不介意的吧?”
不介意的,小村说。
“同站前窄小寒酸的商务酒店相比,我想还是住这里明智得多。”
“也许。”
“水放满了,洗澡可好?”
于是小村进去洗澡。浴缸宽宽大大,一个人进去简直有些发慌。料想来这里的人差不多都两人一块儿洗。
洗澡出来,佐佐木圭子不见了。岛尾一个人喝着啤酒看电视。
“圭子回去了,说有事忙着,明早来接你。嗳,我稍留一会儿喝喝啤酒可以吗?”
小村说可以。
“不觉得麻烦?想一个人待着?觉得和别人在一起心神不定?”
不麻烦,小村回答。他一面喝啤酒,拿毛巾擦头发,一面和岛尾一起看了一会电视节目。地震专题报道。还在重复那些画面:倾斜的楼房、崩裂的公路、流泪的老妇、混乱以及无处发泄的愤怒。到广告时间,她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好容易在一起,两个人还是聊点什么吧。”
“好好。”
“聊什么好呢?”
“车上你们两人谈熊了吧,”小村说,“关于熊的趣闻。”
“唔,熊的故事。”她点头道。
“什么故事,不能让我听听?”
“好的好的。”
岛尾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新啤酒,倒进两人的杯子。
“稍微有点色情,由我口中说出,你不会讨厌?”
小村摇摇头。
“因为有的男人讨厌那种故事。”
“我不是。”
“是我亲身经历的事,所以嘛,多少有点儿难为情。”
“可以ib?的话,想听听。”
“那好,只要你说可以的话。”
“我不在乎。”
“三年前,当时我刚进短大,和一个男的交往。对方是个比我大一岁的大学生,让我第一次有性体验的人。和他一块儿去爬山来着,爬北边很远的山。”
岛尾喝口啤酒。
“时值秋天,熊进山来了。因为秋天的熊要为冬眠采集食物,所以相当危险。人时常遭到袭击,三天前就有一个登山者受了重伤。当地人给我们一个铃,风铃大小的铃,告诉我们走路时要叮铃叮铃摇铃才行,那样熊知道有人来,就不出动了。熊不是想袭击人才袭击的。熊这东西是杂食动物,主要吃植物,几乎没什么必要打人的主意。在自己领地里突然碰见人,难免吓一跳,或者气恼,这才条件反射地向人发起攻击。所以,只要叮铃叮铃摇铃行走,对方就会躲开。明白?”
“明白。”
“这么着,我们两人就叮铃叮铃地在山道上走。走着走着,在没有人的地方他心血来潮地提出想干那个,我也并不讨厌,就说好呀。于是我们钻进山道旁边别人看不到的茂密树丛,随便铺了一块塑料布。但我怕熊。不是么,要是正干着给熊从背后扑上来咬死,那怎么得了?我可不愿意落得那么个死法。不那么认为?”
小村表示赞同。
“因此,我们一边一只手摇铃一边干那个。自始至终,一直叮铃叮铃的。”
“哪个摇?”
“轮流。手摇累了,就换一次,再累了再换。心里怪怪的。哪有一个劲儿摇铃做爱的呢!”岛尾说,“如今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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