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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医药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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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方剂学
    方剂是运用药物治病的一个医学上的飞跃。它是在我们祖先长期积累的药物学知识的基础上,逐步成熟的。汤剂是中医治疗的一种重要手段,汤剂的出现是我国药物史上的一大发明,据考商代初期就已运用汤剂治病。在出土文物中发现夏代的陶釜、陶罐等烹调器具已较精致,商代,饮食器皿多为铜制,这一切就为煎煮药物创造了良好的条件。《礼记·曲礼》谓:“君有疾,饮药,臣先尝之。”《史记·扁鹊仓公列传》载:“长桑君授禁方与扁鹊。”“扁鹊治虢太子尸厥……以八减之剂和煮之。”另外,公元前3世纪周朝末叶遗留的文物“流沙坠简”上,就载有治疗马伤的方剂。可见汤剂始于商初是可信的,《甲乙经·序》说:“伊尹以亚圣之才,选用神农本草以为汤液。”至周朝时,复方汤剂的应用已经非常普遍了。

    随着历史的演进,古代医学家在自己临床实践的基础上,不断研制出治疗各种病症的方剂。不同的学术流派又有不同风格的代表方剂。以至中医方剂的数目与日俱增,而历代名方也一直有效地运用于临证实践。

    方剂不同于单位药的运用,它根据病证的不同,将药物按照一定的原则进行有机的组合,使药效充分发挥,并减少药物的毒性与峻烈之性。临床运用中有汤、丸、散、膏、酒剂等不同剂型。其中汤剂最能灵活地加减药物,有吸收快,疗效好的特点,因而数千年来一直被医者所喜用。

    方剂学的内容极其丰富,这里我们着重谈谈方剂学的理论与古代重要方书。

    

(1)方剂的组成原则

    方剂并非多味药的简单堆砌,它的组合是有一定的原则的。《内经》已奠定了方剂学理论的坚实基础。如《素问·至真要大论》提出了制方的原则,第一,组方是以病证为根据;第二,具体方药的配伍,决定于治法的确立;第三,制方的适宜与否,主要看对药性四气五味的配伍是否恰当。同时该篇首倡君、臣、佐、使的组方原则,即:“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君药是针对主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臣药是辅助君药以加强其治疗作用的药物;佐药有佐助、反佐及制约毒性及峻烈之性的作用;使药具有引经和调和诸药的作用。通过君、臣、佐、使的有机组合,才能发挥方剂的最佳效果。

    

(2)方剂分类的演变

    方剂数目繁多,为了便于学习和使用,历代医家很重视方剂分类的研究。方剂的分类最早见于《内经》,书中提出大、小、奇、偶、缓、急、复,这一“七方”分类法。

    “十剂”分类法始于北齐徐之才。徐之才,字士茂。丹阳(今江苏镇江)人。徐家自徐熙始八世名医,子孙活跃于黄河以南,大江南北,历刘宋、南齐、北魏、北齐,出入宫廷,为王室及显贵诊治,屡获奇效,并为后世留下大批医学著作。徐之才为徐家第六代,对天文学、医学素养很深,著述很多,所创“十剂”对药物及方剂按功用分类很有贡献。所谓十剂,即宣、通、补、泄、轻、重、涩、滑ib.、燥、湿,“宣可去雍,生姜、橘皮之属是也;通可去滞,木通、防己之属是也;补可去弱,人参、羊肉之属是也;泄可去闭,葶苈〔tingli亭历〕、大黄之属是也;轻可去实,麻黄、葛根之属是也;重可去怯,磁石、铁粉之属是也;滑可去着,冬葵子、榆白皮之属是也;涩可去脱,牡蛎、龙骨之属是也;燥可去湿,桑白皮、赤小豆之属是也;湿可去枯,白石英、紫石英之属是也。”这是方剂最早的功能分类法。其后历代医家又有发展。

    继“十剂”之后,宋代寇宗奭增寒、热二剂,而为“十二剂”。明代缪仲淳又增升、降二剂,而为“十四剂”。张景岳则认为“方宜从简”,提出了补、和、攻、散、寒、热、固、因的“八阵”分类法。

    至清,程钟龄提出汗、吐、下、和、清、温、消、补这一八法统方的分类法。汪昂在《医方集解》中,用补养、发表、涌吐、攻里、表里、和解、理气、理血、祛风、祛寒、清暑、利湿、润燥、泻火、除疾、消导、收涩、杀虫、明目、痈疡、经产“二十一剂”归纳众方。近代多从之而略有出入。

    还有按病症分类的方书,最早的是《五十二病方》,其后宋代的《太平圣惠方》、明代的《普济方》等都是按病症分类方剂的代表作。

    以上诸种分类法各有所长,但经临床实践,以汪昂的“二十一剂”分类法较为全面,并切合临床实用,为后世所推崇。

    

(3)古代著名方书简介

    《汉书·艺文志·方技略》载经方11家,274卷。据《汉书·艺文志》成书始末,可推知这些方书多为先秦遗作,遗憾的是均早已亡佚。目前可以见到的最早的方书为1973年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帛书——《五十二病方》(原无书名,撰者不详),据考约为春秋战国时作品。全书15000余字,记述52种疾病的治疗方法,现能辨识的医方有280余首,所载病名已涉及到内、外、妇、儿、五官各科,所用剂型,已反映出丸、汤、散、膏各种,方剂组成大多二味药以上。除内服法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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