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姓大名。”
“丹妮。”
“贵姓?”
“只是丹妮。”
“她刚获邀为一个出名化妆品牌的香水拍摄全国性的广告,”杰克说。
“是香氛,”丹妮纠正他的错误。“名字是Taunt(译注:意为奚落或高高的桅杆)。”
“我相信妳的广告一定会很成功,”我说。
喝完饭前酒,我们在挑高的椭圆形餐厅吃饭,美丽的水晶灯像天上洒下来的雨点。餐厅的一扇拱门通往厨房,还有一扇铸铁的门。桥祺说那里通往藏了将近一万瓶佳酿、而且可以在里面吃饭的酒窖。红木餐桌旁是绷着灰色天鹅绒厚垫的餐椅。
避家率领一名西班牙裔的女仆,将红酒倒入大肚玻璃杯中,她们另外给嘉玲倒了七喜汽水。我妹妹坐在桥祺的左边,我坐她的另一边。我小声提醒她把餐巾铺在腿上,汽水杯放进去一些。她的表现很好,该说的请和谢谢都没有忘记。
只有一次让我担忧,那时有一盘菜端出来,而我认不出那是什么。我妹妹并不挑食,但也不是勇于冒险的老饕。
“这是什么?”嘉玲低声问我,望着盘子里的条状物、球状物和块状物。
“是肉,”我的声音从嘴边出来。
“什么肉?”她用叉子叉起一个球。
“我不知道,ib.吃就是了。”
这时桥祺注意到嘉玲在皱眉头。“怎么回事?”他问。
嘉玲用叉子指向盘内。“我不吃我不认识的东西。”
桥祺、凯倩和杰克都笑起来,盖奇则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丹妮则向管家解释,她要管家把盘子带回厨房用秤量一下。她只想吃三盎斯的肉。
“这个规则不错,”桥祺对嘉玲说。他要她把盘子移过去给他看。“这些就是所谓的综合烤肉,这是鹿肉条,这是麋鹿肉球,这是火鸡香肠。”他抬眼看看我。“没有食火鸡的肉。”他对我眨眨眼。
“这就像吃动物频道里的一集“野生动物”。”我说,并对桥祺如此尽力说服一个八岁女孩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觉得很好玩。
“我不喜欢吃麋鹿。”嘉玲说。
“妳没有吃,怎么知道喜不喜欢?吃一口试试看。”
嘉玲听话地试吃了从没吃过的肉,还有嫩蔬菜与烤马铃薯。装着面包卷与方形玉米面包的篮子传了过来,我发现嘉玲想挖里面的。“宝贝,”我小声说,“从上面拿。”
“我要平常吃的那一种,”她抱怨道。
我抱歉地对桥祺说:“我通常用圆形的煎锅做玉米面包。”
他对杰克一笑。“你妈妈也是这样做的,对吧?”
“对啊,”杰克露出怀念的微笑。“我总是在它热热的时候把它浸入牛奶里面......好吃极了。”
“莉珀做的玉米面包最好吃了,”嘉玲热心地说。“你应该叫她做一些给你吃,桥祺伯伯。”
我以眼角瞥见盖奇在听到“伯伯”这两个字时僵硬地静止不动。
“或许我真的会唷,”桥祺对着我溺爱地一笑。
晚餐后,不管我说他一定很累了,桥祺依然坚持要带我们逛一圈。其他人径自去起居室喝咖啡,只有我和嘉玲随桥祺离开。
我们的主人驾驭他的轮椅进出电梯,沿着走廊要我们看几个房间。他说这整个地方都是艾华布置的,她喜欢欧洲风格和法国的东西,选焙了许多既高雅又舒适的古董家具。
我们探 头进去看那些附有小阳台的房间,以及用钻石形切面玻璃做成的窗户。有的房间像城堡,墙壁用海绵粉刷过,营造古色古香的气氛,连天花板的梁柱是外露的。我们 也看了藏书丰富的图书室,有三温暖及壁球场的运动间,家具全为奶油色天鹅绒的音乐厅,以及以一整面墙为屏幕的电影放映室。
室内和室外各有一座游泳池,室外泳池的旁边有一座小凉亭,还有夏天的厨房,附有遮顶的阳台,和户外壁炉。
桥祺使出浑身解数。这个老无赖好几次以充满言外之意的眼光看着我 ,例如嘉玲跑到史坦威钢琴前面去试弹了几个音,或者跃跃欲试地想要靠近游泳池。
她可以随时享有这些,他无言地暗示我。只有妳在阻止她。我生气地瞪他时,他就哈哈大笑。
但他的重点依然达到了。此外我也注意到一些其它的事,一些他没有发现的事。他跟嘉玲的互动,以及他们融洽的相处,带给我极大的震撼。
这个小女孩没有父亲或祖父,而这位老人并未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与他们充分相处。他曾对我说,那让他深深遗憾。然而,身为桥祺,他又只可能是个严厉的父亲。但现在他有机会做他想做的、充满亲情的自己,他可以回头去看到他当年错过的许多里程碑。
看着他们两人的情况,让我非常困扰,我有很多事必须思考。
我们终于参观到晕头转向,桥祺也累了。回返起居室时,我看到他嘴角的灰色,抬起手看表。“你应该吃止痛药了,”我小声说。“我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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