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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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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楼替你拿。”

    他点头,咬着下巴忍痛。有些痛你必须事先阻止,不然永远也压不下去。

    “我陪妳去,”盖奇站起来。“妳可能不记得路。”

    他的声调或许愉悦,但那几个字依然把刚才跟桥祺在一起的舒适感破坏殆尽。

    “谢谢,”我警戒地说,“但我找得到。”

    他仍然坚持。“我还是陪妳去,这地方很容易迷路。”

    “谢谢,”我只能说。“你真体贴。”

    但我们才一走出起居室,我立刻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有话要跟我说,而且绝对不会是好话。来到楼梯下,离开大家听得到的范围,盖奇停步把我转过去面对他。他的碰触让我全身结冻。

    “慢着,”他冷冷地说,“我不管妳是否跟老头上床,那不关我的事。”

    “没错,那的确不关你的事。”我说。

    “但我要画出一条线,不准妳把那种事带进这座房子。”

    “这不是你的房子。”

    “这是他为我母亲建造的房子,我们一家人在这里团聚,一起过节。”他不屑地看着我。“妳正站在危险地带。妳若敢再踏进这里一步,我会亲手把妳扔出去。懂了吗?”

    我懂,但丝毫不怕也不打算退却。对付斗牛犬我太有经验了。

    我从满脸通红变成全身雪白,好像血液全结冰了。这个傲慢的混蛋根本不了解我,也不知道我做过的选择、我曾放弃的事,更不知道我原本可以走多少快捷方式,可是我都没有、从来都没有,而面对这么不可救药的屁蛋,就算此刻他身上着了火,我连吐一口口水都不愿意。

    “你父亲需要吃药,”我的表情有如石头那般冷硬。

    他的眼睛微瞇。我想跟他比谁对视比较久,但我已经筋疲力尽,这一整天下来的所有事把我的情绪都拉到了表面。所以我注视房间另一边的某个点,专心让自己面无表情,也不去感觉任何事。

    在无法容忍的长久时间过去之后,我听到他说:“这最好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妳。”

    “滚到地狱去,”我说完即审慎地举步上楼,虽然我的本能要我像野兔那般窜开。

    那晚我还有另一场私人谈话,是跟桥祺。杰克早就离开,盖奇也要送那位穿零号衣服的模特儿女友回家。凯倩带着嘉玲参观她收藏的古董存钱筒,有个像坐在墙上的蛋人,还有一只投钱进去它会抬脚踢身后牧人的乳牛。她们在房间的另一头玩,我坐在桥祺轮椅前的脚凳陪他说话。

    “你有在考虑吗?”他问我。

    我点头。“桥祺......如果你坚持,会有家人不高兴。”

    他并没有假装听不懂。“没有人敢为难妳。莉珀,”他说。“我是这里的大狗。”

    “我需要一、两天考虑。”

    “没问题。”他知道何时该逼进,何时该放松。

    我们一起看向因为一只铸铁猴子用尾巴把铜板扔进存钱筒而格格笑的嘉玲。

    那个周末,我们去玛雯小姐家吃周日午餐。整座牧?.场式砖屋充满啤酒炖肉与马铃薯泥的香味,看他们相处如此舒适愉快,你真会觉得玛雯小姐和傅先生一定是结婚五十年以上的老夫老妻。

    玛雯小姐带嘉玲去屋后她的缝纫室,我跟傅先生坐在他的书房,我说出我的两难。他默默听着,表情温和,双手成尖塔形架在肚子上。

    “我知道安全的选择是什么,”我说。“基本上来说,我没有必要冒险。我在壹沙龙做得很好,嘉玲也喜欢她的学校。去适应一个同学都坐着奔驰车来上学的学校生活,可能有许多困难。我只是......我只是希望......”

    暗先生温柔的棕色眼睛里有着微笑。“我感觉妳其实很想去,妳只是希望有人准许妳去。”

    我把头靠向椅背。“我跟他们那么不一样,”我对着天花板说。“噢,你只要看看那座屋子,那使我感觉......噢,我说不出来。好像一个一百美元的汉堡。”

    “我不懂妳的意思。”

    “即使它是在一家高级餐厅,用骨瓷盘送上桌来,那终究只是一个汉堡。”

    “莉珀,”傅先生说,“妳没有理由觉得自己比那些人、或任何人卑下。等妳到我这个年纪,妳会发现所有人都一样。”

    一个殡葬业者最有权力说这种话,不拘贫富、人种或其它把人区分的因素,所有的人最后都会来到殡仪馆的地下室。

    “我明白你的角度,傅先生,”我说。“但以我的观察,他们真的跟我们不一样。”

    “妳还记得何家的大儿子威利吗?去德州基督大学念书的那个?”

    我不知道何威利跟我的困境有什么关系,不过听傅先生说故事要很有耐心,最后一定有收获。

    “威利在大一的时候,参加学校的交换学生计划去了西班牙,”傅先生继续说。“去学习其它地区的人怎样生活,他们的思想与价值观又是如何。这趟学习对他很有帮助,我认为妳也该有同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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