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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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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路克跟我并未那么常上床,一是欠缺机会——他跟我都没有自己的住处,二是我并未感到太多的愉悦。即使我假装感觉还不错。我们从未直接讨论这种情况。每次我们真的上床时,路克都很热心地做著各种尝试,但怎样试都没有差别.我也无法对自己或对他解释我的兴趣缺缺。

    有天下午放学后,我们利用他的父母去圣安东尼奥要很晚才回来的机会。在他的卧室里做。“真好玩,”他说,“你是我所约会过最漂亮也最性感的女孩。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不能……”他没有往下说,只用双手握住我赤裸的臀部。

    我知道他的意思。

    “这就是跟一个墨西哥裔的浸信会教徒约会的结果,”我说。

    我耳朵下的胸膛因为轻笑而起伏。

    露西最近刚跟男友分手、现在跟咖啡店副理约会,我把我的问题对她倾诉。“你需要跟其他的男孩约会,”她状似很有权威地说。“高中男生根本不知道他们在 做什么。你知道我为何跟汤米分手吗?……他老是捏著我的乳头转来转去,好像我们听收音机想找到正确的电台那样。谁在床上的表现会这样笨的?告诉路克,你想 跟其他的男孩约会。”

    “不用我说,他两个星期后就要离开了。”我跟路克都同意他去念学时,我们不必不切实际地要求对方不准认识其他人。这不算正式的分手,我们也同意他放假回来时还是可以见面。

    我对路克的离去,感觉很复杂。部分的我很期待重获自由,周末又是自己的时间了,而且我不用再跟他上床。但是,少了他我也会很寂寞。

    我决定把全部精力放在照顾嘉玲,与我的功课。我要做一个最好的姊姊、女儿、朋友、学生,成为负责任的女性典范。

    劳动节那天湿度很高,因为水蒸气往上蒸发,下午的天空显得比较苍白。但是湿热的天气并没有妨碍大家去参加“红脖子大竞赛”的兴致,这是郡里所举办的骑 马套牛与套其他牲畜的比赛。竞赛的场地充满各种活动,五花八门的摊位,有的卖艺术与手工艺品,有的卖刀卖枪。还有小马租骑、马术特技、卡车展售,外加无穷 无尽的食物。竞赛活动将于晚上八点在露天竞技场举行。

    妈妈,我和嘉玲在七点抵达,我们打算在这里吃晚餐,而后去玛雯小姐租来卖艺术品的摊位看她.我推著婴儿车走过裂缝处处的泥土地,看见嘉玲的头忙著转来转去,不禁哈哈大笑。她的视线一直跟著食物区中央一串又一串的彩色灯泡。

    来参加嘉年华会的人大都穿著牛仔裤,和胸前有两个有盖口袋、与一排珍珠色扣子的西部衬衫,腰系厚皮带。一半以上的男人都戴著草帽或牛仔帽。女人穿很紧的牛仔裤或沙沙作响的绉纱裙,以及上面绣了花的靴子。

    我跟妈妈都选牛仔裤,我们也给嘉玲穿上从腿内扣扣子的牛仔布短裤,我找出一顶铺棉的粉红色牛仔帽帮她戴著,并用缎带在下巴打个蝴蝶结,但是她一直把它扯下来磨牙。

    空气间飘著各种有趣的味道,身体的气味、古龙水、香烟、啤酒、油炸的食物、钻来钻去的动物、潮湿的草、灰尘和机器。

    我们推著婴儿车走过食品区,决定吃炸玉米,猪肉串和薯条。其他摊位还卖炸的酸黄瓜、炸的墨西哥辣椒,炸的培根。德州人认为每样东西都可以串在竹签上拿去炸。

    我喂嘉玲吃从家里带出来的苹果泥,妈妈决定买油炸蛋糕当甜点,那是把冷冻蛋糕沾鱼浆之后拿去炸,外酥内溶,非常好吃。

    “这起码有一百万大卡、”妈妈咬著金黄色的酥脆外皮,一边拿起餐巾纸擦拭。

    吃完晚餐,我们用婴儿湿巾把手擦干净后,去找玛雯小姐。她火红的头发在黄昏的光线里像火炬一样耀眼。她的羽扇豆蓝色蜡烛和手绘的鸟屋向来有固定的销路,我们在一旁等她慢条斯理地找钱给一位顾客。

    有个声音从后面叫我们。“嗨,你们好。”

    妈妈跟我同时转过去,看见是拖车营地的所有人夏路易,我的睑霎时僵住。他穿著蛇皮靴和牛仔裤,系著一条以银质箭头为饰的波洛领带(译注:bolo tie美国西部以麂皮细索穿过饰扣的领带)。

    我通常跟他保持距离,而因为管理室前面的房间经常没人,所以并不难。他毫无办公时间的概念,不是在喝酒就是驾车进城寻花问柳。营地里的任何人若去抱怨化粪管堵塞或主车道有个大洞,他即使答应要处理也从未遵守诺言。找夏路易做任何事都是浪费时间。

    夏路易的服装或许是高档货,但是他整个人是肿的,面颊上破裂的微血管好像中国古董碗底下的冰裂纹。他还剩下的好容颜,只徒然让人欷歔他亲手毁了自己的俊美。

    我突然觉得,我在路克带我去的那些派对所看到的男孩,中年以后就是这副模样。其实,他也让我有点想到路克,人若不珍惜天上掉下来的权利,就会变成这样。

    “嗨,路易,”妈妈回答。她已经抱起嘉玲,正想撬开我妹妹的嘴,救出被抓去咀嚼的头发。她浅绿色的眼睛和灿然而笑的嘴,显得好美……看见路易的反应,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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