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了,只剩下一些成品和内衣而已。这些库存的采购价格大约是四百八十万元,各位也知道,库存品多半是瑕疵货,整理之后换成现金,大概只值二百万左右了。”
“好啦,了解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啊?”债权人当中传来杀气腾腾的怒骂声。
见良江吞吞吐吐地,小叔信平代为发言:“老实说,店里拥有的就只有刚才说的那些东西了。就算卖掉店面,由于那是租用地,地上权一坪算五十万好了,四十二坪总共是二千一百万,建筑物算三百万,共值二千四百万元,可以还掉五成的债务。不过,非常抱歉,目前一半店面租给了内衣店,所以没办法只卖一半,除非请内衣店撤走,否则目前没有办法处理店面。”
“打算还多少嘛?别罗里罗唆一大堆,先说可以归还多少嘛!”
“对啊!可以还多少嘛!”
会场内斥责声四起,信平也支吾其辞:“勉强挤出四千二百三十万的三成,一千二百六十九万……”
“才三成啊!开什么玩笑!喂!这位太太啊!你记不记得你老公一命呜呼时,你说过什么话?店里经营都由你老公一人处理,当初我担心老板一走,佐佐木商店也不保了,所以拒绝往来。那个卷款而逃的臭专务董事杉田,还跑来哀求说绝不会有问题,求求我帮帮忙。结果,现在竟敢说只还两、三成,才这么一丁点儿!搞不好,连我都被拖累,要关门大吉啰!”
河内的债权人炮火猛烈,另一个人也开口说:“我更惨!我还没赚到钱咧,和佐佐木商店也根本没什么交情可言。我们一个多月前才开始往来,当时你们承诺绝不会拖累我,结果我还没收到半毛钱你们就宣告倒闭。这简直就是欺诈!看看你们往后怎么处理,如果有什么闪失,咱们走着瞧!”
债权人露出愤恨的目光,彷佛就要扑向良江,会场气氛益发紧张。坐在末座的良江发出呻吟般的哀求声:“对不住啊!求求您原谅啊!”
“什么?原谅?在船场做生意,随便说个理由就想混过去吗?这是什么态度啊,你别碰生意啦!而且,当初为什么不早点脱手呢?”
“对啊,对啊!脱手太慢啦!”
责难声此起彼落,良江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
“我的能力不足,将先夫一手打造的店面拖垮。面对先夫生前热心往来的各位,我不知道该如何赔罪,我只好随着先夫,向各位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
良江从腿上的布袋中取出牌位,放到桌上,自己则将双手贴在榻榻米上,低下头跪地求饶。还是学生的长子也跟随母亲一同下跪。
“别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没那么好骗啦!”来自滨松的批发商泼冷水讽刺道。
良江跪在地上,身体往前倾:“如此还不足以谢罪的话,我们母子只好以死谢罪……”
长子庸一听到母亲这句话,僵住了。
丸高纤维的野村冷笑说:“哟?要死啊?要不要我帮你啊?”
一直保持沉默的大村传助听到这句,终于开口了:“丸高先生,你这是什么话呀。就算是玩笑话,也不能说要帮人自杀啊。况且大家也知道,佐佐木太太还在为丈夫的死打官司呢,处境可怜,同是船场生意人,也该有生意人的同情心吧!”
大村试图缓和现场的气氛,又有人立即回应:“我在报上看过这件事,我不是不同情啊。只是这和做生意是两码子事,商场本来就很现实。先说吧,你们要如何给我们交代?”债权人的态度更显强硬。
良江对着丈夫的牌位,哽咽道:“老公呀,你为什么要走得这么快啊……债权人会这么生气都是应该的,只是我现在已经束手无策啦,老公啊,你也一起向各位赔罪吧……”
会场顿时安静下来,大村传助说:“好啦,大家该说的都说完了吧。开始讨论如何回收债权的事吧。”
事前,大村传助已经向泉大津的绵谷商店老板说情,因此绵谷商店老板也配合大村:“也对啊,再继续谴责老板娘也于事无补,只是浪费时间。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多要回一些钱,而且是尽速还清。最好成立债权人委员会,往后就请委员会来处理吧。”
大伙儿心想,这个提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于是一致同意成立委员会,选出五位委员,并由大村传助担任委员长。
满头白发的大村传助,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说:“那么,就由我们五人调查佐佐木商店的财务状况,并回收债权,尽可能争取更多的回收金额。首先从分租的内衣店着手,这家店已经签了两年租约,押金七百万元先归还后,再找别家店面请他们搬离,然后卖掉佐佐木商店的店面与地上使用权,如此一来,至少可以还掉债权的三成。要想想,有时候,债权人只能拿回债权的一成呢,所以我们也别再逼他们了,要回这些钱就先罢手了吧。”
大村的话另有涵义,他希望能为佐佐木一家人保留打官司的费用。
大家考虑了一会儿,泉大津的加岛屋老板说:“大村先生说得没错啊。本来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们先把债务放一边,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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