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听说能使皮肤光滑,哈哈,去试一试吧!”
“哈哈……我想起来了,还有什么咖啡池、酒池,还真是酒呢!”张语老人兴高采烈。
“是啊,一口大缸滴滴答答往池里滴酒,浓香扑鼻。刚才我们还说胭脂泡酒人自醉,现在是酒池泡人,想不醉都不行。”
张语老人马上接茬儿说:“是啊,醉了就没有戒心了,哈哈哈……”
离开张语和何允豪在酒桌上暗暗斗嘴,李在起身准备到其他桌子轮番敬酒。这种场合他一个人肯定是应付不了的,所以昝小盈和范晓军唐教父他们也在。唐教父虽然有点文绉绉的,但却是个海量,范晓军却酒量不行,此时已经有点偏偏倒倒,他脸上的笑靥一直保持在一定的扩展程度,显得僵硬而虚假,一看就是在应付场合,心思根本不在这些赌客身上。李在想,等晚上酒席散了找范晓军谈谈,听听他到底有什么心事。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让范晓军受了委屈?还是他仍然沉溺于缅甸森林的恐怖之中没有拔出来?一切都不得而知。李在担心他突然失去对玉石的兴趣,然后回落泉镇继续跟派出所所长斗争去,在他心里也许觉得人与人斗比人与石斗好玩多了。李在想起范晓军那只残废的手指,心里不禁一抽,那是范晓军一辈子的伤痕,它可以一直痛,痛到他忘记世界上所有的甜,包括这块冒着生命危险运回来的石头。
昝小盈不愧是在官场上混的,喝起酒来一点不含糊。钱在她眼里不当纸,但酒她绝对能当成水,酒精完全在她胃里消失了,水也不是水,只剩水蒸气,从她殷红的唇里袅袅喷出。女人本来就有三分酒量,何况还在“党出酒,我出胃”这种大环境中熏陶多年,一点不怵这种场合。她举着酒杯穿梭在赌客中,两颊醺红,醉眼迷蒙,尤其走路的姿势,两条长腿款款带动丰腴的臀部,特别撩人。昝小盈看到李在盯着她,笑吟吟走了过来,眼睛里洒出许多水盈盈的光来。她靠近李在,低声说:“他们都把我当成你夫人了。”
李在心里一动,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但随即就淡了下去,他无不遗憾地说:“可惜,你不是。”
昝小盈莞尔一笑,说:“看起来像夫妻比真夫妻还好。”
李在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为什么?”
“像夫妻说明还有点缘,只是无分在一起罢了。而真夫妻明明无缘,却偏让分牵着,谁也离不开谁,以折磨对方为乐。”
李在不以为然,“谁也没逼你,你不是也乖乖嫁人了?”
“嫁不一定是爱,婚姻形式每个人都不一样,有人爱,有人无奈,我是后者。”
昝小盈的家庭肯定出了点问题,不然她不会这么说。李在听后心里不是滋味,在他的心中,昝小盈本来就是他的女人,而命运却跟他们开了大玩笑,两个相爱的人偏偏不能走到一起。其实李在暗暗想过这个问题,他想找个机会大胆向昝小盈袒露自己的心声,甚至想让她离开那个老头。他不知道昝小盈心里是怎样想的,也许她贪图的不光是金钱,还有其他女人想要也要不到的地位。支配权力的快感肯定超过金钱,那么爱情呢?可以超过爱情吗?人人都说,爱情是女人的全部,但李在觉得,这条定律在昝小盈面前肯定失灵。不过,今晚微醺的昝小盈似乎有点不同,她的眼睛,她的湿唇,她走路的姿势,她略带忧伤的臀部,都在向李在放射一种暧昧的信号。
昝小盈说:“等这块石头卖出去,我们好好出去玩几天。”
“我们俩?”
“是啊!”
“到哪儿?”
“丽江,一个滋生爱情的城市。”
李在有点晕眩,他感觉今晚昝小盈有目的地向他发起了进攻,这是往常不曾发生的事情。李在刚想回答,旁边却有人接腔,“浪漫啊,真的浪漫!丽江就是滋生浪漫的地方。”
李在回头一看,原来是上海的李昆妹。李在跟她不太熟,打过几次交道,除了知道她在腾冲下过狠手买过两次石头外,其他方面所知甚少。
李昆妹是个典型的上海女人,肤白妩媚,气质高雅,加上傲人的三围,足以捋直所有男人的目光。
有人说上海是雌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就能让男人浮想联翩。从很多作家笔下你可以追寻到她们婀娜多姿的背影,比如张恨水,比如穆时英、刘呐鸥,又比如张爱玲。她们妖娆冷艳,不一定激情澎湃,但她们能够赢得最优秀的男人。
李在问李昆妹:“看来,你对丽江很熟悉?”
李昆妹不看李在,而是直盯着昝小盈,轻启朱唇说:“当然去过,岂止去过,我还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
昝小盈感觉到李昆妹口吻里的挑衅意味。女人就是这样,不是假装相见恨晚,就是直接针锋相对,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仿佛天下女人生来就是天敌。
李在不想掺和女人之间的敌意,他问李昆妹:“我想听听你对今天赌石大会的看法,有什么心得可以交流?”
李昆妹这才转身对着李在,妩媚地一笑,说:“在哥,我没有什么心得体会可以交流,倒是产生了好多电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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