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太坏了,一个接一个频频向我放电,你说我是回应好呢还是拒绝他们呢?好为难啊!”
上海女人的嗲李在是领教过的,即使这样,面对李昆妹的媚笑他的牙床子还是酸倒了一排。而昝小盈岂是一个酸字就打发了的,她差不多喝了一瓶子醋。她一跺脚,气咻咻地走了。
李昆妹看昝小盈走远了,转身沉下脸对李在说:“这个女人既不是你的老婆,也不是你的女朋友,我提醒你,小心她,她的心机很重,脸上写满欲望,不是性欲望,是对金钱的欲望。我是赌石的,相信我的眼力。你暂时被蒙蔽了,所以你没有我看得清楚。至于你那块三月生辰石,我不敢赌,只能选择不跟。但你放心,有人跟,今晚就见分晓。”
说完不等李在回答,就扭着屁股云一样飘去了。
宴会是晚上9点过结束的,赌客们各自安排自己的活动,有驱车去热海泡温泉的,有准备到落泉镇投宿的,几分钟工夫腾越食府便人去楼空。
兴许是因为李昆妹在李在面前发嗲让昝小盈心里极端不舒服,她醉了,醉得一塌糊涂。开始她还能从腾越食府走出来,等李在把她送到官房大酒店时,她已经身软如泥,整个身子都贴在李在的怀里,像一条光滑的泥鳅。这情景够诱人的,但李在的心不在她身上,他脑子里还在回味李昆妹的话。今晚就有人出价。什么时候出?谁出?李在真想尽快知道,毕竟那块石头是今天的重头戏,而不是不省人事的昝小盈。
这时,昝小盈的手机响了,铃声在静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昝小盈含含糊糊地说:“别接,催我开会的。”
显然昝小盈醉得不轻,这么晚了谁还开会?一个小小的勐卯镇政府办公室还日理万机,鬼才相信。铃声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响着,好像昝小盈不接电话就决不罢休。也许是她老公找她,李在心想我应该回避一下,免得她当着我的面接电话双方都难堪。他安置好昝小盈便退了出来,然后驱车回到前年在腾冲购置的一套小别墅。他今晚喝得也不少,太阳穴一鼓一鼓的,好像一肚子啤酒要从那里涌出来。他一边进门一边脱衣服,准备到浴室洗个冷水澡,让自己清醒一下。谁知这个方法没管用,洗完头涨得更难受,连后脑勺都一跳一跳地疼。吃了一片止痛药后,他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准备一边看足球比赛一边等出价人的电话,不一会儿他就坚持不住了,睡得比猪还香。
电话是下半夜响的。
不是给三月生辰石出价的人打来的,而是范晓军,他说,劳申江出事了。
李在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