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躲过了刀锋。而陈奇则结结实实中了一剑,剑锋直插到他的前心。待到陈武将剑拔出,陈奇前胸后背已是鲜血淋漓。
陈奇痛苦地看着陈武:“父亲,你!”
陈武将儿子抱在怀中:“奇儿,奇儿。”
“父亲……儿……好悔。”陈奇艰难地断断续续地说。
“奇儿,你为何要对万岁行刺?”陈武老泪纵横,“奇儿,你大不该呀,怎能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是……淮南王……逼我……的呀。”陈奇勉强吐出最后一句话,“儿……去了。”
“奇儿,奇儿。”陈武抱着儿子的尸体放声大哭。
侍卫们早已掌上灯,文帝也已穿衣下地。几名侍卫手持刀剑将陈武围在中间,但谁也不敢上前。
陈武看见文帝,将儿子尸体放下,俯伏跪倒在地:“万岁,不肖贼子惊了圣驾,为臣死罪。”
文帝看见陈武的尸体,心中也觉惨然:“大将军平身,朕不怪你,要怪当怪那淮南王。”
“臣教子无方,罪该万死,请万岁惩处。”陈武连连顿首。
“大将军平身。”文帝将陈武搀起,“卿手刃亲子,大义灭亲,保朕平安,有功无罪,此乃朕亲眼所见。儿大不由爷,朕怎能怪罪你。”
陈武不敢抬头:“臣生此逆子,真是无德。”
“大将军不要自责了。”文帝思忖一下,“朕知你只此一子,现已无后。为免你百年之后无忧,朕封你为棘蒲侯,食邑万户,可保你陈家世代衣食无忧。”
陈武明白,以往所封的侯爵,至多食邑五千户,文帝这真是破例了。他再次跪倒,叩首:“皇恩浩荡,臣粉身碎骨也难报圣恩之万一。”
“快快平身。”文帝又伸手相扶,“大将军前往荥阳前线平叛,将刘兴居叛军剿灭就是最大的尽忠。”
“臣一定不负圣望。”陈武信心十足。
荥阳地处中原,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城高池深,防守严密。刘兴居五万大军围城三日,攻打数次都无功而返。刘兴居显出焦躁。
今日早饭后,他亲自督阵,向荥阳发起了更大规模的进攻。叛军从四面抬起云梯,强行越过护城河,到城脚下树起云梯,呼号着爬向城头。刘兴居将北城做为主攻点,他操起鼓槌亲自擂鼓助战,口中喊叫不停:“杀进城去,金银财宝随便拿,大姑娘小媳妇尽情受用,夺来天下,人人连升三级。”
叛军们都没命地向上攻击,守城的汉军已是力不从心,滚木擂石灰瓶都已不济,经过三日攻守战,伤员已增多,兵力已显不足。形势万分紧迫,荥阳城岌岌可危。
一个人气喘吁吁来到了刘兴居身后,犹自喘着粗气:“王爷,赶快撤兵吧。”
刘兴居回头,竟是他日思夜想的一枝梅:“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已经把也先那厮结果了?”
“王爷,你看看妾妃这落魄的样子,能有好消息吗?”一枝梅头发凌乱,满身灰尘,“我是拣了一条命啊。”
刘兴居这才注意到一枝梅的样子:“如何落得这般模样?难道也先对你非礼了?”
“王爷,这都要命的时候了,你还提这事。”一枝梅已无气力,“也先的人马大败亏输,他是死是活还难说呢。”
“怎么,匈奴大军这么快就败了?”刘兴居手中的鼓槌掉落在地。他有些傻了。
“王爷,汉大将军陈武率八万得胜之师,已向荥阳杀来,估计也该到了。攻城已无意义,快些撤军吧。”
“匈奴败退我也不能撤,吴王还有十万大军,淮南王也有三万人马,我要和他们在荥阳会师。”
“你还蒙在鼓里呵!吴王何曾出一兵一卒,他骗你起事后,自己的头缩回了乌龟壳。”一枝梅连声叹息,“至于淮南王,他只派出了一个人,就是他的卫将军陈奇,前往中都刺杀刘恒,结果被他的老子陈武所杀。你难道还能指望他们吗?”
刘兴居听后,愣怔怔地半晌无言。少许,他像被抽去了骨架子,身子一软,颓坐在地上。
“王爷,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刘兴居还是没有话。
“王爷,别犯傻呀,三十六计走为上,快些退兵撤走吧。”一枝梅摇晃着刘兴居的肩头说。
刘兴居长叹一口气:“看来大势已去,吾命休矣。”
“王爷,何必这样悲观绝望,您有五万大军,总可抵挡一阵。”一枝梅在给他鼓气。
刘兴居对形势看得很透彻:“没有三王联手,没有匈奴助战,我这区区五万人马又能维持几日?这败亡是注定的了。”
“妾妃来时就说,三十六计走为上嘛。”
“走!”刘兴居冷笑几声,“哪里不是汉室天下?你还能逃出刘恒的手掌心?痴人说梦啊。”
“那,就在此坐以待毙吗?”
刘兴居站起身来:“为今之计,已是无路可走,且先回到自己的封地再做道理吧。”
眼看就要陷落的荥阳,就这样解围了。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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