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
刘恒是爱屋及乌:“陈公子平身。令尊打了大胜仗,朕正为他庆功,你正可一同入席。”
“谢万岁。”陈奇看一眼陈武,“父亲大人,儿就告坐了。”
陈武话语中透出不悦:“万岁让你坐,你还问我做甚?!不在淮南王处供职,来到军前为何?”
陈奇恭恭敬敬回答:“母亲不放心父亲在军前征战,嘱咐孩儿前来助阵,或许能助一臂之力。”
“为父带兵出征,也非一朝一夕之事了,偏偏这次就不放心了?再说,你来不来又能如何。”
“儿也曾对母亲言道,父亲久经沙场,能征惯战,况且有万岁督战,一定会大获全胜的。可母亲她不听,实在是母命难违呀。”
“好了,不要再理论了,来了也就来了,朕道你无过。”文帝举起杯,“还是畅饮庆功酒吧。”
“谢万岁。”陈奇端坐在席位上了。
“朕平素从不欣赏歌舞,今日为大将军庆功,特命宫人歌舞助兴。”文帝传喻,“歌舞上来。”
一队宫女穿着薄如蝉翼的轻纱,手持绿帛宫扇,像祥云一样飘渺而上,彩袖频抒,楚腰软款,吴歌清丽,声遏行云:
汉军辉煌,天子到疆场。大将军威武雄壮,令敌酋魂飞胆丧。
看旌旗高扬,更刀枪闪亮。
王师到处凯歌唱,匈奴小丑敢跳梁,定叫他呜呼一命亡。
陈奇一边饮酒,一边思忖着如何要了文帝的性命。他想,如若借敬酒之机,到了刘恒近前,拔出腰间佩刀,便可置刘恒于死地。顺手一摸肋下,心一下子凉了,原来赴宴之时,所有武器全都被收缴存放在厅门外,看来酒宴上行刺是不可能了。望着歌舞的宫女,眼前呈现出刘长之女长公主的美貌容颜,那娇滴滴的妩媚模样,实在是令他垂涎。他暗下决心,要完成淮南王的使命,以便能回去同长公主洞房花烛琴瑟和鸣。
丞相张苍终于沉不住气了,他放下杯箸:“万岁,请恕为臣直言,大败匈奴固然可喜可贺,但是别忘记我们的后院已经起火啊。”
“丞相所言莫不是济北王谋反之事。”
“万岁,刘兴居的五万大军已经到达荥阳城下,将城池团团包围。荥阳太守已连发三道告急本章求救。”
陈武急问:“万岁,这都是真的。”
“刘兴居反心早萌,谋逆只是迟早的事。”刘恒说得很轻松,“好比人身上的疖疮,早出头早根治,总比不出头好。”
陈武站起身:“万岁,臣请求带兵平叛。”
“大将军刚刚经过激战,总得休整些时日。”
“为国效劳,为民除害,理当不辞辛劳,臣愿即时率兵出征。”
文帝高兴地举起杯:“好,朕有大将军,何愁叛乱不平。”
夜幕垂落下来,中都融入了漆黑的夜色中。大将军陈武的住地灯火阑珊,护兵们都已进入了梦乡。因为明日就要出兵平叛,陈武夜难成寐,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核计着到荥阳以后该如何同刘兴居交战。是偷袭还是强攻,是设伏还是打援,灯早就吹灭了,但他眼睛仍瞪得老大。
院中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若非夜深人静,是根本中的不见的。是何人在这子夜时分行动?是外来的歹人,还是自家的什么人?他心中琢磨,人早已下床,提起床头的宝剑,悄无声息的潜出门去。就见一条黑影,嗖的一下跃上了墙头。待那黑影跳下,陈武也跃出在后跟随。跟了大约一里路远近,陈武发现前面的黑影很像他的儿子陈奇。心里更加纳闷,若是陈奇,这深更半夜是去往哪里,又意欲何为?
陈奇一身夜行紧身黑衣,轻如猿猴快似风,拐过一个街口,前边就是文帝的行宫,他在宫墙外稍稍驻足,便一跃上了宫墙。
陈奇伏在墙头探视,待一队巡夜的兵士鱼贯走过后,他看准时机,轻如狸猫一样落至院中。他贴着墙角,径直向后院而去。到达文帝的寝宫窗外,才停住了脚步。门外只有一个黄门在守夜打盹,他已困得前仰后合。陈奇蹑足潜声摸过去,来到这黄门近前,他还浑然不觉。陈奇将食指伸出,在他的穴位上一点,这黄门便如泥塑木雕一般了。
陈奇拔出短刀,用刀尖插入门缝,轻轻将门插拨开。门扇旋即给推开,陈奇一迈腿就要入内。
身后的陈武小声喝问道:“是奇儿吗?”
陈奇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以为就要大功告成,万万没想到竟有人在后跟踪,而且这跟踪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父亲!
陈奇转过身来:“父亲大人,是孩儿我,您怎么来了?”
“为父在问你,夤夜之间潜入万岁行宫做甚?”
陈奇心想事已至此,莫如进去先杀了刘恒再说?他也未答话,疾步入内,来到刘恒帐前,掀开帐幔,轮刀便劈。
“孽障,你好大胆。”陈武已跟在身后,为了保全文帝性命,他也顾不得许多了,手中剑向前就刺。
文帝此刻业已惊醒,陈奇下刀时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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