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居大军有些杂乱无章地退走,将士们听到了传闻,辎重粮草丢弃得遍地皆是,有些兵士便趁乱溜走了。刘兴居已节制不了手下的将士,行军走出不过数十里,部队已减员二万人。刘兴居的三万残兵败将行至乌鸦坡,即被赶来增援的陈武大军截住去路。
陈武横刀立马,高声断喝:“刘兴居哪里走!这乌鸦坡便是你的葬身之地,拿命来。”
刘兴居的部将迎上接住交手,战不十几个回合,部将手中的枪被磕飞,陈武挥刀将他斩于马下。
“还有哪个来送死?!”陈武横刀叫阵。
又一部将冲出,交战不到十合,便被陈武劈死。如是而三,陈武连杀叛军五员大将。叛军中已无人再敢出战,陈武见状,用刀尖指点着刘兴居:“大胆反王,还不下马受缚!”
刘兴居看看左右,目光触及到谁,谁就低头后缩。他慨叹地说:“养军千日,用兵一时,哪位将军出战?”
无人应声,已有人悄悄开溜。陈武见叛军的士气已失,将大刀一挥,高喊一声:“杀啊!”率先冲过来。汉军早已憋不住了,也如决堤的狂涛扑向叛军。刘兴居已是惊魂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一枝梅拉住他:“王爷,无力回天,赶快逃命吧。”
刘兴居掉转马头,与一枝梅并驾齐驱,打马就跑。
逃出二十里路光景,前面有个农家小院,他们这才停下马来喘口气。回头看,并无一人一骑跟随,只有他二人孤孤单单。
一枝梅劝道:“王爷,咱进农家休息一下吧。”
“咳,还什么王爷,五万大军,转眼尽失,这倒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刘兴居感慨万分。
“走吧,进院歇息一时再说。”一枝梅推开院门。
刘兴居和一枝梅前后脚相继进院。农家的主人走出上房,看着他二人眼中满是疑惑:“二位,到我家有何贵干?”
一枝梅抢步上前:“小小百姓,见了王爷,还不跪迎?!”
“王爷?”主人是个中年汉子,“我们不过农舍翁,自己种田谋生,王爷不王爷,和我们什么相干。”
“大胆,竟敢对王爷如此无礼,难道还反了不成。”一枝梅吩咐道,“将两匹战马牵进来喂些草料,快些给王爷杀只鸡,王爷吃饱了还要赶路。”
“杀鸡?”汉子撇撇嘴,“我们家连鸡毛也没有,别说是杀鸡,鸡蛋也没得一个。”
“那……”一枝梅只得降低标准,“烙两张白面饼吧。”
“对不住啊,一把白面也没有。”
“你,我看你是成心捣乱。”一枝梅拔出腰间宝剑。
农夫后退几步:“没有就是没有,不信你翻。”
刘兴居已坐在树荫下的磨盘上:“不要难为他了,都落到这步田地,还摆什么王爷谱。不管是啥弄点吃的,填饱肚子就行。”
农夫搭茬儿了:“这还是句话。我家还有几块地瓜,要是不嫌弃,就着咸菜对付着吃吧。”
刘兴居忙说:“快些拿来,我都饿坏了。”
院门外传来了人喊马嘶声:“大将军,看,他们的马!一定在这里呢,刘兴居他跑不了啦。”
一枝梅急忙召呼刘兴居:“王爷,快进房内。”
陈武已是到了院门前,他在马上兜个圈子:“刘兴居,别躲了,快快束手就擒吧。”
一枝梅手疾眼快,将那农夫一把薅住,手中剑横在他的脖子上,朝外大喊:“谁敢进来,我就先要了他的命。”
“一枝梅,你快放开那个农夫,他是无辜的?”陈武跳下马来,试探着要往院里走。
“你给我站下,若再前进一步,我就叫他人头落地。”一枝梅手动一动,农夫颈部已流下鲜血。
“你们双方交战,干吗拿我垫背?女菩萨,饶了我吧。”农夫恳求。
“陈武听着,既然你说这农夫是无辜的,那就闪开一条路,让我和王爷离开这里。”一枝梅随后给刘兴居使眼色,小声说,“王爷,你跟着我。”
“还想离开这,做梦!”陈武一招手,他的步下百十人一齐拥上来,手中亮出了刀枪。
一枝梅毫不退缩,向前移动了几步:“姓陈的,你再不后退,这农夫小命就没了。”农夫颈下血还在流。
陈武不忍心农夫死于非命,便令部下闪开一条路:“好,我放你们走。”
一枝梅用刀逼着农夫,刘兴居疾步走出院门。他解下树上拴的马。一枝梅喊道:“把我的马也解下来。”
“好的。”刘兴居又解下了另一匹战马,然后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一枝梅气得第一次训斥他:“上马呀,愣着干啥?!”
刘兴居这才想起上马,他跨上了马背。一枝梅会武术且轻功极佳,她抛开农夫,纵身一跃就落在了马背上,对刘兴居大喝一声:“加鞭快走。”
刘兴居狠狠打马一鞭,那马四蹄腾空,跃起冲向前方。一枝梅也猛加一鞭。
就在坐骑启动的同时,陈武早已摘弓搭箭,雕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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