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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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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祖茔被掘 赵佗起兵
南越王宫,赵陀在御花园中漫步。他心不在焉信步行走,因为脑海中缠着理不清的乱麻团,他的脚下不时磕磕绊绊。赵陀虽说离开老家真定已数十年,但他的思乡情绪反倒更为浓烈。番禺和真定,一个在南疆,一处在北国,相距数千里之遥,可他与真定老家随时保持着联系。老家那里一旦有情况发生,随时都会有人报信来。

    执事黄门前来禀报:“王爷,赵将军回来了,外面候旨,请求见驾。”

    “哪个赵将军?”赵陀一时反应不过来。

    “是赵争将军哪。”

    “啊!”赵陀吃了一惊,对这个养子,他视同己出,是格外地看重。武胜关赵争兵败被俘,赵陀着实伤心多日,而今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会弄错吧,他不是成了汉军的战俘吗?”

    “王爷,千真万确不会错。”

    “快叫他进见。”赵陀已是迫不及待。

    赵争兴冲冲走上,大礼参拜:“孩儿叩见父王。”

    赵陀将赵争拉到近前,上下左右打量,好像非要找出毛病不可。

    赵争原地转个身:“父王,儿这不是好好的。”

    “争儿,你是怎样回来的?”

    “是汉朝皇帝亲自放儿归来。”

    赵陀眼神便有些疑惑:“他为何放你?”

    “他说愿和父王修好。”

    “怎么个修好。”赵陀满是不信任的口吻,“难道他接受了我这南越武帝的帝号。”

    “不,他要父王削去帝号,仍为南越王。”

    “哼!”赵陀冷笑一声,“这是想不战而屈我之兵。”

    “父王,请容儿臣一言。”赵争缓缓说道,“汉天子兵占武胜关,本可长驱直入,而他却撤兵休战。其非不能战也,而是不愿战也。用他的话说,是不忍子民生灵涂炭。以我南越的人力地力,实难与领土广袤人口众多的汉室抗衡。我们放着称霸一方的南越王不做,为何非要那犹如上天揽月一样遥不可及的称帝呢。”

    赵陀一时无语。

    赵争大胆地说下去:“其实,儿臣早知父王并非决心称帝。”

    “何以见得?”

    “父王至今也未让臣下改称万岁,而且对内一直仍以南越王称谓,而那南越武帝之称绝少提及,难道这不是父王留有余地吗?”

    “那刘恒要你怎样传话与我?”

    “汉皇帝言道,只要父王放弃帝号,南越王照当,原领地仍然归属。”赵争劝说,“父王,别再和汉室相争了。”

    “赵将军言之有理,和则两利啊。”袁盎走过来。

    “袁大人何时前来?”赵陀问道。

    “已来多时矣。”袁盎回言,“下官就在树后,听了王爷父子对话,觉得令郎所说乃至理明言。”

    “依袁大人之意,本王当向汉室称臣?”

    “唯其如此,方可保王爷永世荣华富贵,黎民不受战乱之苦,将士不会流血牺牲。有利于国家,有利于赵家。而王爷您幸甚,吴王亦幸甚。”

    赵陀又是一时无言,但显然他接准备受袁盎和赵争的劝告。

    执事黄门又来禀报:“王爷,老家真定那边来人了。”

    “啊,”赵陀没往心里去,“不过是例行报说平安消息,让他进见。”

    家人赵功满脸尘垢踉跄走上:“大老爷,祸事啊。”

    赵陀叫黄门将他扶起:“何故如此悲伤,有何祸事,慢慢讲来。”

    “二老爷和六老爷以及他们的儿子,全被真定县令给抓走了。”赵功说时啼哭不止。

    赵陀眉头拧起:“却是为何?”

    “事情起因是六老爷与佃户女儿为一件掸瓶的争执,后来六老爷将那女子扣起来。”

    赵陀不觉叹口气:“难怪真定县抓人,老六做事也太出格了。”

    赵功无限悲怆:“大老爷,那真定县不只抓人,他还命手下差役,将、将赵家的祖坟给掘了。”

    “怎讲?!”

    “县令张武扒了赵氏祖茔啊。”

    赵陀揪住赵功的衣领:“此话当真?!”

    “这事非同小可,小人怎敢胡言。”赵功指天发誓,“此乃小人亲眼所见,若有半字谎言,愿遭天遣!”

    赵陀气得脸都没有了血色,他气咻咻不停地咬牙:“这简直是欺人太甚,难道我赵家无人吗?”

    袁盎过来善言相劝:“王爷,还当压住火气,不可只听家人一面之词。”

    赵争也说:“父王,这掘坟事件还当细查,看汉朝皇帝的态度,当不会如此,也许是下面人恣意为之。”

    “别说了。”赵陀忍受不了挖掘祖坟的行为,“如果朝廷没有态度,下面岂敢胡为?此事我决不善罢甘休,本王与汉国朝廷誓不两立!”

    赵争问:“父王,该如何对待?”

    “整备兵马粮草,调集二十万大军,一个月后起兵北上。”赵陀下达了命令。

    长安城的汉家宫阙,在艳阳的照射下,闪耀着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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