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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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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祖茔被掘 赵佗起兵
。”

    赵争再是一揖:“诚谢万岁再造之恩,小人恨不能长翅即时飞回父王身边,美酒佳肴实难下咽,乞请万岁允我即刻返回。”

    刘恒一笑:“朕知你已是归心似箭,既已允你回归,何不将人情做到底,赵将军可以不参加宴会即走。”

    “谢万岁。”赵争一躬到地,转身即欲离去。

    “且慢。”刘恒叫住他。

    “怎么,万岁又反悔了?”

    “朕岂是出尔反尔之人。”刘恒呼唤一声,“来呀。”

    黄门应声走上,递过一物。

    刘恒接过递与赵争:“赵将军,这件礼品烦你转交令尊。”

    赵争恭敬地双手接过:“万岁厚赠,小人代家父谢过。”

    “厚赠谈不到,总还是个念想。”刘恒提醒,“将军何妨打开一阅。”

    “遵旨。”赵争当面打开绸封,里边是面精致的铜镜。他反复把玩不得其解,“万岁赠此铜镜,小人却难解其中之意。”

    “这铜镜是圆的,愿我大汉江山与这铜镜一般。”刘恒意味深长地说。

    “小人明白了。”

    “将军,请你传话与令尊。”刘恒极为认真地言道。

    “万岁要小人传何话语?”

    “请转告令尊,只要他削去帝号,仍可为王,地位与诸侯王等同,还可居领南越之地。”

    赵争有些难以置信:“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若能如此,何苦还拿着性命搏那虚幻的帝位呢?”

    “将军所言甚是在理。”刘恒又耐心地解释,“赵将军你想,天朝大军攻下武胜关后,本可长驱直入,乘胜攻占番禺。朕为何退兵,是不忍生灵涂炭。其实,偌大的汉室天下,犹如磐石一般坚固,南越武力不过是以卵击石,若对抗是必败无疑,何不做一个世袭的太平王爷呢。”

    “万岁乃金玉良言,小人一定劝义父改弦更张。”赵争深深一躬,离开了长沙。

    周亚夫、陈武还有太守,对刘恒的做法都很不以为然,但谁也没敢出面谏阻,都默不做声。

    刘恒班师回朝,车辇经过中渭桥。长长的仪仗队排出足有二里路远,一对对金瓜斧钺,一面面招展的龙旗,皇家气派自不寻常。卖柴的全二躲避不及,就藏身到了桥下。好一阵时间了,全二想御辇应是过完了,便探头从桥下爬上来。谁料偏偏正值天子乘坐的车辇来至面前,那匹拉边套的枣红马受惊,突然狂奔起来,驭手一下子惊慌失措,御车直跑了半条街巷方才停下来,已是把刘恒惊得冷汗淋漓,护卫们早已将全二上了绑绳。

    刘恒回到宫中惊魂方定,他的气非但未消,反而更大了。适才若不是驭手机灵,控制住惊马,说不定自己就有性命之忧。他不及喘息,便将廷尉张释之火急召进宫来。

    张释之主管刑法,一见刘恒怒气不息的样子,未免发问:“万岁为了何事,气得脸都变色了?”

    “你把那个全二,立刻给朕斩首示众,看谁还敢效仿。”

    “万岁,为臣却不明白。”

    “看,都把朕气糊涂了。”刘恒这才想起,遂把方才中渭桥全二惊驾之事从头讲述一番。

    “敢问万岁,全二是否行刺?”

    “这倒是看不出。”刘恒答道,“他手中无有凶器,据称他只是一名打柴的穷苦人。”

    “这就是了。”张释之从容作答,“不是行刺,当无死罪。”

    “怎么,他惊朕圣驾,险些要了朕的性命,还不该将他处死吗?”

    “万岁,我朝现有律条,乃高祖初年丞相萧何所定,无论王公贵胄庶子黎民,犯有罪过,皆当按律处罚。”

    “那么,这个全二当判何罪?”

    “如果臣未记错,此人应判罚金四两。”

    “什么,几乎让朕失去性命,仅仅罚金四两。”

    “律条就是这么定的。”

    “不行,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刘恒想了想,“至少也要判他杖脊八十,流徙边疆。”

    “万岁,律条有定,不可随意更改。”

    “朕是天子,难道还不能处罚一个平民百姓吗?”

    “不能。”张释之斩钉截铁,“律条是一个国家的基石,皇帝也无权乱动,谁也不能例外。”

    “张大人,”刘恒沉下脸来,“你这不是如何判罚全二了,而是顶撞朕躬,抗旨不遵。”

    “万岁怎样看臣只能由之,但万岁要臣更改律条那是绝难办到。”张释之毫不畏惧,“哪怕是万岁将臣处死。”

    至此,刘恒已是无话可说。他万万没想到朝中竟有如此诤臣,公然顶撞他的决定。但他又不得不佩服张释之的刚正,是啊,律条没有的就不能随意而为。要说刘恒还是个明君,他居然在臣下面前服软了:“好,好,张释之,你这个廷尉当得好,这个全二就罚金四两吧。”

    “万岁英明。”

    刘恒看看倔犟的张释之,叹了一口气。

    番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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