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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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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王鹏鸣死了也罢,偏偏她是被人奸杀致死的,这罪名任何一个男子汉都担当不起。

    那在大年初二的一场骂战后,她和我结果都不好:她死了,我却在活受罪!

    凶手一日没有抓到,我就一日不能抬起头来做人。她死了,我反而可能是最巴望能替她

    找出凶手的人。良心话,一时的冲突在所难免,我可不想她死,更不希望她死得如此之惨。

    人世间这种关系,想来也真荒谬,我觉得多要好好把这件事的始末从头想一想。

    我曾与王鹏鸣发生冲突,甚至警告她下班小心,而后她真的被人奸杀,就算我有不在场

    的证据,但任何人都会怀疑是我指使人去干这种下流事的。

    想到警员讥讽的语言、轻蔑的眼光,真是心丧欲死。

    不过,在王鹏鸣尸首旁的名片,虽然是我的,但却为我洗脱了不少嫌疑。因为作案的人

    断无理由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此粗心大意,这反而是摆明了有人存心陷害。

    是谁会这样做呢?

    首先,我并没有(当然没有)把名片交给王鹏鸣。

    知道我和王鹏鸣发生龈龋的亲戚朋友,或认识我的人,除了妻子之外,谁都不在当场。

    妻跟我箱蝶情深,她毫无可能会这样做,而且,我的不在场,她是有力证人之一。

    唯一的可能,便是我曾把公事包遗漏在现场,而里面正有我的名片,有人拿了一丐长,

    本来就计划要杀害王鹏鸣,正好可以趁此嫁祸给我。

    也就是说,凶手极可能在我跟王鹏鸣吵架的当日,同时也在现场。

    但谁会干这种事呢?

    任何人都有可能,包括王鹏鸣的同事、那外籍女侍应生、那收银的妇人……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决定回到那家餐厅去看看;当然,我不能也不方便自己过去,

    便请妻过去装作吃东西,暗地里留意一下。

    我送妻到餐厅门口附近,忽然,眼中掠过一个人影,心中想起几个字:

    幸灾乐祸。

    那天,我跟王鹏鸣争吵的时候,便闪过这样子的脸容。

    也就是说,那时候争吵才刚刚开始,这人已预料得到事态会越来越严重,他等着好戏上

    场,是故掩饰不了一脸兴奋的表情。

    他既不排解,也不作声。

    他只是观望。

    为什么他可以如此肯定王鹏鸣会跟我继续骂下去呢?

    因为他是王鹏鸣的同事,他了解王鹏鸣的个性,行小题大作,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厨房的杂役,约莫二十一、二岁,刚好在这开厨房的门,端菜走了出来,递给那个

    外籍女侍应生。

    此刻,她们的服务是无微不至、诚惶诚恐的,敢情受了这一次凶杀案的影响,大加改

    善。

    我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我在一旁透过玻璃墙窥视,发现那穿白衫镶蓝穿的厨房杂役,也在送递菜饭的橱窗里,

    不住的留意妻。

    妻在餐厅里坐了半个钟头,除了给那外籍女侍应酬出来,指指点点之外,也没有什么成

    绩,她只好结帐出来。

    却看见我铁青着脸色,以为又有什么人惹怒了我,便问:“怎么了?”

    我只猛吸着烟。

    俟餐厅打烊的时候,餐厅里的员工换了平常的衣服,关上铁闸,各自回去,我盯住那

    名厨房杂役,穿过马路。

    过几条街弄。到了比较幽静的巷里,我突然追近奇%^書*(网!*收集整理他,离开他背后五、六尺之遥,陡然站

    住,他也有所警觉,回过身来。

    我大声道:“是你!”

    他吓了一大跳:“你说什么?你是谁?”

    我冷笑道:“你还不承认?”

    他凶巴巴地道:“承认什么?”

    我单刀直入:“你杀了王鹏鸣!”

    他吓了一大跳,左右四顾,叱道:“你才是凶手!”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的?”

    “你又有什么证据!”

    “有!”我把公事包一扬,道:“你偷了我公事包里的名片!”

    “我偷你的名片干啥?”他比我还凶,活似要走过来把我扼死。

    我壮着胆。“我的皮包放在柜台上,就靠你们厨房最近,不是你拿?是谁拿?”

    他吼道:“胡说!你的公事包明明摆在桌上,谁拿你的!”

    我也怪叫起来:“你偷了我一

    张名片,发现我是伊士曼公司的老板,你有意要勒索

    我……”

    他马上切断了我的话。“少装了!什么伊士曼公司,谁不知道你只是个杂志社的美术编

    辑,谁有胃口勒索你。”

    谈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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