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怎么会把真的给她。我复印了至少十份，她撕掉了我马上又拿出一份，还告诉她，原件我早收好了。她瘫在椅子上，问我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她，如果她主动提出和林卓离婚，那么我会说服林卓每个月仍然支付她生活费，她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变化，耐心等死就行了。如果她不离婚，那么OK，她家乡的所有人，老年人，年轻人都会人手一份收到这个流产的单子，相信很多人还记得她结婚的日期，在这个流产日期的后面。她不要脸，不知道她家里的那些兄弟姐妹，侄儿侄女是不是也不要脸。”
我笑，“李一，真痛快！”
李一也笑，“这种人，就要用坏人的手段去对付。是看那些匪帮电影学的经验，呵呵。”
“她答应了？”
“她没说话，我也不想继续呆下去，那个屋子，我多呆一分钟都会发疯。太可怕了，我甚至觉得有种古怪的臭味，不知道是不是李玉玲身上发出来的。”
“那还用说，”我在这边撇嘴，“她那么坏，童话里的坏人不都散发着恶臭吗？想想魔戒里面的那些半兽人。”
“我看拿半兽人比她，都侮辱了半兽人，她简直是一只可怕的蜘蛛，随时准备着攻击人，哪怕这个人曾经救过她，喂养过她。”我理解李一对李玉玲的痛恨，毕竟她狠狠地伤害了林卓，而李一对林卓爱之入骨，伤害林卓就犹如伤害了李一，只不过李一可不是省油的灯，她早晚也能想出办法来。私下里，我突然盼望林卓能够娶了李一，如果说他度过了二十几年不幸的日子是他生命中必然的宿命，那么聪明颖悟，体贴善良的李一将会是老天对他最好的补偿。二十几年过去了，林卓已经不再是二十几岁的无知懵懂青年，李一其实比卓玛更加适合他。“我给了她一星期的时间，说如果我没有听到林卓离婚的消息，那么我保证她家乡的所有人以及她原来教学的那个单位都会知道她年轻时的不要脸了。然后我就离开了，整个过程她一声不吭，这个老巫婆，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你没见林卓，也没告诉他？”
李一的声音变得温柔，“我没见他，也没告诉他我去了。如果如我所愿，李玉玲提出了离婚，他自由了，我不想他知道那是我干的，我不想他觉得对我有什么亏欠，心中有任何压力，我愿意为他做一切事情。我也警告了李玉玲不能告诉林卓任何事，她最好象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老老实实主动而坚决地提出离婚，那样的话，对谁都好，对她自己最好。否则我保证离婚后她将拿不到林卓一分钱的生活费，她那么贪财，会照着我的话做的。”
“李一，”我坦白地说，“要是我是男人，会娶你的。”
李一笑，“李玉玲是座小山，要想他娶我，还有好多座山要翻呢。呵呵。不过重要的是，他自由了，至少他会快乐一点，我已经足够了。”
如果李一在我面前，我一定会紧紧拥抱她，传递我对她的鼓励和祝福。挂了电话后我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又打电话给劳尔订机票。想起林礼钧说过他今天想看看金沙博物馆，便订了晚上的票。让洋鬼子看看古蜀文化的神奇瑰丽也好，让他们仔细想想自己还在蒙昧时期的时候中国人已经干了些什么。打倒八国联军，我心中振臂高呼着，突然想起拉脱维亚没在八国联军里面，不由又泄了气。订好票后得通知劳尔一声，不知道他住在岷山饭店哪个房间，早知道昨晚问问林礼钧好了，也不知道他醒来没有。我躺了一会儿，轻轻打开房门，准备穿过客厅去洗个澡，天太热了，晚上睡觉又出了一身汗。
一开门我才发现林礼钧已经坐在餐桌旁，头发湿漉漉的，显见刚洗过澡。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他笑，“你打电话的声音那么大，我要还不醒不成猪了？”然后他直直地看着我，眼睛中流露出十分爱恋的神色，声音温柔的奇怪，“宝贝儿，这件睡裙真好看。”
我很明白他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必须把他的罪恶想法扼杀在摇篮中，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面伸出无数只手，要将我拉进去，淹没在无边的爱的海洋中。我急忙进了卫生间，关门前不忘叮嘱他，“等我洗完澡，咱俩去吃早餐，你先看会儿报纸。”然后我靠在门后轻声喘气，觉得心马上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洗完澡我换上湖蓝色的T恤和白色网球裙，天气实在太热了，这样看起来会清爽一些。果然他看着我又呆呆出神，为什么他总让我产生自信而愉悦的感觉？杨可却只会没完没了的指责我。我怎么早没和杨可分手，还忍受他的折磨长达几百个日夜，折算成分钟数简直令人发指。我的一生才有多少分钟啊！我真恨自己没理想，没出息，浪费生命，浪费时间。我甚至还差点嫁了他，充分说明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劳尔的房间号是多少，我给他打个电话。”林礼钧告诉我电话号码，我看看表，还不到八点，犹豫了一会儿，又怕打晚了劳尔出去了，到时候找不到他就惨了。只得不顾礼仪给他打了个电话，劳尔在电话里迷迷糊糊地说着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清楚了我的意思，姑且认为他听清了吧。实在不行，就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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