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他明天要去金沙博物馆看看,他好像对这些东西特别感兴趣。我给他写了两张纸,一张纸上是‘请送我去金沙博物馆。’要他去博物馆的时候给出租车司机看;另一张纸上写着‘请送我到岷山饭店。’让他回宾馆的时候给司机看。明天我可懒得陪他了,李一什么时候回来接这个家伙啊?”
“应该是明天。”
“谢天谢地。”他满意地叹口气,“我快累死了。劳尔这家伙根本不知道累,整天翻山越岭的。梅眉,幸好不是你陪着他,不然你铁定受不了。”
我点着他的鼻子,“那要你干什么?不就是关键时刻有用吗?”
他笑了,抓住我的手指头轻轻咬了一口,他真是让我心动。
吃完饭我让他休息,我去洗碗。等我收拾好一切出来时,发现他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这个家伙,没日没夜地跑了好几天,肯定累坏了。我熄了灯,想着他醒来后会口渴,便倒好一杯水放在桌上他能够一眼看见的地方,亲手亲脚洗了澡,躺在床上继续看。
次日刚一天亮,我就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了。我愤愤不平,睡眼惺忪,反应迟钝地看着屏幕,心中不断咒骂着,仔细一看是Z市的区号,肯定是该死的李一,眼下只有她在Z市。
一接通,果然是她。“这么早,你还让不让我活啊?”我喉咙沙哑地叫道。
她一贯地嬉皮笑脸,“我怕晚了来不及,晚上你早点睡嘛。劳尔昨天回来了,林礼钧去你那儿了吧?”她语气十分暧昧。
我脑筋一下子清醒了,“你胡说些什么?”
她吃吃地笑,“我知道没什么,所以这么早打电话来。”
我早晚被这个家伙折磨死,“又有什么事情,快说。”
“好梅眉,我不回来了。来回折腾,累得慌。你今天给劳尔买张飞机票,让他直飞北京吧。你给他写张‘请送我到友谊宾馆’的纸,让他带着,我在友谊宾馆等他,从首都机场到那儿很方便。”
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好,我马上给他订机票,你还回来吗?”
“回来,我们订的一个月期限内C市到法兰克福的往返机票,到时候还是从C市走。”
我想起林礼钧描述的劳尔的怪样子,十分好奇,但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她,便忍住没问。“你的事情办的怎样?”
她语气中有些不确定,“还行吧。”
“见到林卓啦?”
“我没见他,昨天去拜访了李玉玲。”
“李玉玲,”我又稀奇又好笑,“你去恳求她和林卓离婚,给林卓自由吗?”
“我哪有那么傻,这种人软硬不吃,除非你手段够硬,她才会服帖。”
“她服帖啦?”
“应该是吧,如果她还没有傻到家。”
“你干了些什么?”我迫不及待地问。
李一笑笑,我感觉到她语气中的疲倦,“我没在Z市停留,直接去了他们结婚时的那个小县城。”
“去那里干什么?”
“那个小县城十分落后,基本上和二十年前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修了些房子。”
“你一直住在那里?”
“是的,我去卫生局查了这个县城所有医院的资料,然后一家家去查二十年前的医疗档案。”
我真是太惊奇了,只有李一会这么细致入微,这么坚忍不拔,“他们怎么会让你查那些档案?”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笑,“管理档案的人,我都塞了一千块,他们热情的不得了。”
“管理真混乱,”我哼了一声,“你找到了?”
“一开始,我也没有把握,时间太久了。所以我谁也没说,就想着来碰碰运气。”她兴奋地笑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但是我必须要为林卓做些什么,否则我会疯掉的,林卓他太苦了。我那时想,如果找到了,那我和林卓的运气实在太好了,如果找不到,我再想办法,在这里把李玉玲的情况弄清楚也行,人不可能没有破绽,办法可以慢慢想。结果我运气好死了,很顺利就找到了李玉玲那张流产的单子。他们的档案竟然一直也没清理,可见落后也有好处,你不知道那家医院的环境有多么可怕,没有一块墙面是清洁的。”
“李一!”我也跟她一样兴奋。
“开始我害怕他们不给我拿去复印,结果他们取出档案就给我了,说这么久的东西,不知道我要来干什么,他们早就应该销毁的,可是一直也没有人干这个事情。梅眉,我的运气好死了,是不是?”
“是的,李一,好死了。”
“然后我就去找了李玉玲。”
“那个老巫婆丑的简直可以让地球停止转动。”
“是的,”李一咬牙切齿,“而且不要脸到匪夷所思。”
“李一,你一个人去他家了?我真怕你会有危险。”
“不会,”李一笑笑,“她哪有那个胆子。我把流产那个单子的复印件一给她,她就呆住了,然后一把撕掉了那张纸。我早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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