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国际漫游费贵点就贵点吧。可怜劳尔简直成了一件人形行李,被我、林礼钧和李一搬来挪去,还贴着不同的纸条。
“早餐吃什么?”林礼钧搂着我,再也不肯松手,这下竺蓝不在的弊病暴露无遗,家里什么储备都没有。我想了想,觉得麦当劳是个不错的选择,我特别喜欢吃麦当劳的早餐,难得假期里清闲,和他去喝杯咖啡倒不错。我不知道在此以后我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机会,那个清晨和他在麦当劳明亮的灯光下天南地北地闲聊的感觉在后来的日子里不断充斥于我的回忆中,常常令我泪流不止。
“麦当劳好不好,早晨很舒服,没什么人。”
“好,”他温柔地吻我,然后背上他的旅行包,他今天穿着白色棉质T恤,照例的蓝色牛仔,倒和我的一身十分相配。在美丽明媚的朝霞中,我有种生命因他而重新开始的错觉,并难得地有种会永远和他在一起的幸福感觉,我真愿意这个早晨永远不要变成上午,就这样成为永恒,可那却永远不可能。
劳尔显然听懂了我的叮嘱,下午准时在岷山饭店的大厅里等着我和林礼钧。他先老熟人一般热情拥抱了林礼钧,然后轻吻我的脸颊,对我行了十分正式的见面礼。随后就不住口地感谢我们对他的热情款待,并对博物馆赞叹不已,又向我们保证他有机会很快就会再来,哪怕李一不再愿意和他一起来。老天,看来过河拆桥的人真不只中国才有,全世界哪儿都是。但是劳尔确实招人喜欢,一旦他那双大海一样碧蓝的眼睛专注地盯牢你,你就会想要帮助他,哪怕那件事情再麻烦,可怕的九十九条尾巴的男狐狸精啊!妲己才九条尾巴呢。我和林礼钧并不知道将来我们都会卷入他的奇思怪想中,李一啊李一,瞧你给我们带来个什么人啊。
送走劳尔,林礼钧狠狠舒了个懒腰,“天啊,如果李一再不把他弄走,今天他肯定要提出去看三星堆的无理要求,我会被他整死的。”
我笑出声来,“你以为你还逃得了,我看他瞧你的眼神真是恳切动人,依我看,你还是好好学习英语吧,以备他下次的突然袭击。”
“我是不奉陪了,下次叫我家梅老师去陪他。”
“我看他很喜欢林书钧呢,劳尔挺不错,让他俩接触接触。”
林礼钧哼一声,“盯着林书钧看的男人我从小就见得多了,谁能做我姐夫只有天晓得,外国人估计可能性不大。”突然又伸手抱住我,轻笑着说,“你以为象我品质这么高尚的男人很多吗?”
“我的天,脸皮比你厚的人还真不多见,什么叫品质高尚,这个概念你弄清楚没有?”我惊叫。
“当然,我品质不高尚,你能看得上我?说明你品质更高尚嘛。”
我恨得牙痒痒,试图推开他的手,不让他搂着我。他手上加力,不肯放开我,我只好作罢。早知道这种愉快幸福的时光如此短暂,我就永远不推开他,让他永远搂着我,直到山无棱,天地合。
随后我强行说服他早些回去休息,他以为他自己真是铁打的?他不忍和我太过争执,便顺从地回去了。我四处逛逛,觉得很无聊,便也打道回府了。一进家门,就看见竺蓝正收拾着从家里收刮到的民脂民膏,竭力往冰箱里塞。
“哈!回来啦?”
“嫌我回来早啦?妨碍了你和林礼钧的两人世界?”竺蓝笑着说。“赶明儿我赶紧搬出去,免得招人嫌。”
“哪有,你可别走,昨天你不在,我都不习惯。觉得屋里太安静了,总象是有什么东西藏在角落里。”
“梅眉,”竺蓝叹口气,“你那个胆子比针尖还小,又喜欢胡思乱想,想象力丰富的要命。哪个男人娶了你,得把你捧在手心里,时时刻刻不能离开你,不然一点小事,你就惊吓的能掉了魂儿,我看你准是小时候一个人在黑屋子里呆久了。”
竺蓝没说错,小时候我父母长期两地分居,妈妈带着我没法上班,只好总把我一个人锁在家里。我是个想象力十分丰富的人,坚持认为任何事物都有生命,黑暗中总觉得有各种各样的声音,深夜里偶尔在窗外栖息的蝙蝠也会让我吓得发抖,这也是我坚持要竺蓝和我住在一起的原因。老实说,尽管我知道年轻男人的热情如同火焰一样能把我和林礼钧都烧化,但昨晚我还是希望他在这里陪着我,不然一到夜晚,我就必须要打开所有的灯,关上每道门,仔细检查完每个角落和床底的阴影,才能安心睡觉。他在这里,我觉得安全多了。
我不理竺蓝,问她,“这次回去又相了几次亲?”
竺蓝坐下来,抓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三次,我真受够了,跟我妈说以后再让我相亲,我就再也不回去了。”
我象个真正的八婆一样立刻坐到竺蓝的身边,“怎么样啊?”
竺蓝白我一眼,“怎么样?要是有一个稍微好点的,我能这么早回来?”
我笑,“你也别太挑了,不接触一下怎么知道好不好。”
“还用接触?!一个是摩托罗拉研究中心的,开口闭口说他在C市刚买了房子,首付是他付的吧,怎么说装修费我家也应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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