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一笑“哦?卫大人居然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安国愿闻其详。”
卫青也不客套,接口道“其实也很简单,匈奴和我大汉不同,他们军队虽然强悍国家却并不富庶,生产能力低下,且一旦遭受打击很难恢复。卫青以为,若想打击匈奴,那么进攻对象就不仅仅是军事目标,更要摧毁他们的生产能力,这就必然要求我们深入到匈奴境内作战才能够实现。至于作战的方式,那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匈奴人以游牧为生,基本没有什么防御工事,一旦遭到突袭,便绝无还手之力,我们可充分利用轻骑兵的灵活机动快速运动,攻其不备,并尽可能缩短军队在匈奴境内的逗留时间,以保持攻击的突然性,还可防止军队和粮道遭到偷袭。”
韩安国听罢沉思片刻“卫大人说的看上去有一些道理,但你所谓的尽可能缩短军队在匈奴境内的逗留时间这一条怎样实现呢?这似乎是整个战术的执行关键,但行军路上的会发生很多事,一个小小的意外就会导致泄密和整个军事行动的失败,必然得有所保障才行,卫大人打算如何来保障?”
卫青抬头看了看刘彻,才转脸对着韩安国道“韩大夫所言极是,这正是卫青现在觉得最难解决的问题,也是建议派部队进行尝试性作战的原因所在。”
“原来卫大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却要拿大汉士兵的性命去做尝试。卫大人,那些都是人命,不是上林苑的麋鹿。”李广冷冷地盯着卫青,语气中说不出的轻蔑。
会议最终没有议出个结果,卫青走出宫门正要上马,肩上被人猛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主父偃和东方朔。自主父偃进宫后,与东方朔的可谓相见恨晚,两人皆才华横溢、行为乖张,不禁大起惺惺相惜之意,很快就成了知交,连带着卫青也和东方朔亲近了很多。
“怎么一副丧气的样子?”东方朔笑道。
“丧气到是没有,不过是有点心情不好”卫青闷闷地说。
“心情不好好办,这事就交给我,包你心情大好。”主父偃对着卫青贼笑了一下,不由分说,和东方朔一起拉着卫青到了自己的府上。
“主父兄,看不出你竟然是个风流人物,失敬失敬。”东方朔看着体态妖娆、面容妩媚的胡姬,眼神几乎盯在舞池里拔不出来。
主父偃举杯跟他二人一碰才道“人生百年,及时行乐才是,莫要委屈了自己。”
“还是你老兄厉害,吃最好的,喝最好的,玩最好的,什么人给你送钱你都敢收,连人都不避一下。我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也没个财源。”东方朔不满道。
主父偃一阵轻笑“你太中大夫年秩一千石也不少了,谁叫你每年换个老婆,钱都拿去做了聘礼,不穷才怪。”
东方朔一阵惨叫“你和仲卿一个到处收礼,一个天子赏赐不断,都是有钱人,还来取笑我个穷人。”
主父偃不以为然“天子用我是觉得我有可用之处,也自然不会在乎我收点小礼贴补家用,说到仲卿嘛,嘿嘿,看来就要有更大的用场了。”
卫青见他说到自己放下筷子问道“派什么更大用场,我怎么不知道?”
主父偃施施然喝了一口酒才道“看今天的架势,陛下对你的意见很有兴趣,说不定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称呼你卫将军了。”
东方朔没有参加会议,听到这话赶紧问“主父兄的意思是陛下会派仲卿会领兵出征?”
主父偃又喝了一口酒,却并不急着回答而是一边吃菜一边欣赏起歌舞来。见卫青和东方朔都眼巴巴看着自己才道“让他带兵的可能性有,但不一定。”
“那就奇了,你明明说陛下对卫青的作战计划感兴趣,有怎么会不要他带兵?”东方朔摇了摇头。
主父偃看着卫青“其实要我来说,仲卿虽然胸藏甲兵、精于骑射,却更适合为相不适合为将。”
东方朔大笑道“主父兄啊,这个东方朔不敢苟同。你也说了仲卿然胸藏甲兵、精于骑射,怎么会说他不适合为将呢?”
主父偃正色道“仲卿现在主着内朝,位虽低权却重,这些年来把内朝打理得有声有色,深得天子信赖,最难得的是和陛下同心同德,这是为什么我说他适合为相的原因。至于不适合为将……”主父偃凝视着卫青的脸道“仲卿可有什么缺点么?”
卫青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卫青的缺点多得很,不知道主父兄是指什么?”
“我是指在天子眼里你有什么可以作为把柄的缺点没有?”主父偃神情极为认真。
卫青想了下,缓缓摇头“这个卫青就不知道了。”
“在主父偃和很多人眼里,仲卿德才兼备,基本上找不出什么缺点,或许天子也这么认为也未可知,此乃为将者的大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将者权柄太重,若无把柄抓在天子手上,那么你让天子如何对你放心?可惜你跟了陛下这么多年,陛下太了解你,就算你现在想装些缺点出来,只怕也来不及了。”
东方朔一听,一把抓住主父偃的袖子制止道“主父兄,你喝多了。”
主父偃甩掉东方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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