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不能乱说！”程玦脸色都变了。
“是真的。”珍珠也知这事太过离谱，见程玦不信也没反驳，只是动动身子，让自己坐得舒服些。
“二爷兴许不知道，李金家的在现在这个小女儿之前，是有过一个儿子的。”
“你不会想说她把孩子换了吧？”阿齐插嘴道。
“没错。”珍珠被打断也不生气：“那时我只是太太院子里的洒扫小丫鬟，根本没人注意我。李金家的与太太相差半个多月生的孩子，也是个儿子。出了月子就来照顾大爷，连自己儿子都顾不上。”
“然后呢？”
“大爷是太太头一胎，但怀的时候太太受过罚，生下来就比较瘦。太太那时又忙着与老太太争权，顾不上大爷。底下人有样学样，对大爷就不那么上心了。终于，奶娘有一天忘记关窗了，那晚偏偏下起了雨。大爷本就瘦弱，第二天就烧了起来。”
“然后烧死了？”程玦不奇怪，现代经也会有婴儿发烧死亡，别说这是古代了。
“奶娘一见大爷不好了，没敢报太太知道，只告诉了李金家的。李金家的也不敢隐瞒，告诉了太太。只是太太那时正与老太太斗到关键，如何肯放弃。便把奶娘撵了出去，让李金家的照顾。”
“然后她就把孩子换了？”
“一开始，李金家的倒是也尽心。不过，大爷那时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没烧几天就去了。太太再如何，大爷也是她站稳脚跟与老太太争权的砝码。若是有个闪失，太太如何肯罢休。李金家的便偷偷的拿自己的孩子换了太太的孩子，对外只说因为照顾大爷，自己的儿子疏于照料，不幸死了。”
“那李金也同意？”程玦问道。
“那我就不知了。我那时只是个扫院子的丫鬟，不然也看不到李金家的偷换孩子。”
“不对。”阿齐插嘴道：“两个孩子差近一个月，如何不会被发现？你可别骗我，我也是见过小孩子的。出生只差两天的也会不一样。”
“对呀。怎么会没人发现？”
“从大爷出生到死的这几个月，太太只见过他两三面。”见两人不信，珍珠说道：“太太眼中只有权利，大爷她根本不上心。再说大爷本就瘦，又刚生了场大病，看着小些也没人注意。等太太终于把权力抓在自己手里，想起来这个儿子的时候，大爷都快周岁了。”珍珠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讽刺。
“那李金家的也不怕孩子日后长得与程家人不像？”阿齐又问道。
“什么是像？太太一向要强，选的陪房能力、长相都很出挑。李金家的是她贴身的，更是比其他人强。二爷你没注意过么，李金家的与太太都是柳眉杏眼。虽然不像，但是单看轮廓是差不多的。”
“而且李金长得很精神，若是没人提起，根本不像一个奴仆。”程玦想起以前听到的传言。
“所以，这事就成了。”说完这些，珍珠像被抽空了生气一样，倒在了床上。
“你先在这住着吧。我付过房钱了，吃的喝的小二会送来。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玦哥儿你打算怎么办？这事也太过离奇了。”换嗣哎，太劲爆了。这要是爆出来，程家就是满京城的笑柄了。
“先回家，与吴姨她们商量商量。”
阿齐知道程玦的生母是老太太与二太太联手害死的，也没再说什么。只告诉他若有什么需要，他一定会帮忙。珍珠这里也不用担心，他会照顾好的。
晚上回去，程玦把事情同吴氏还有半夏说了。两人的震惊程度不下于当时的程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