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他清清楚楚地回答她!
“妳们光会送药、量体温!什么事都不会做:?!”一个穿著香奈儿服饰的贵气妇人拉开嗓门,语气十分焦燥:“去叫王主任来,快点帮昱翔醒过来呀!”
“沈妈妈,”学姐护士耐心地解释:“王主任和医疗团队一直很努力,已经把沈先生救回来了,现在就等沈先生脑压下降,自然就会清醒过来了。”
“我还要等多久呀?都第九天了,他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待会儿王主任会来巡房,他会跟您解释。”
“我不要听解释!我们沉家有的是钱,什么特效药都给我开过来,我要昱翔恢复原来的样子!”沉母吴美淑盛气凌人,一双眼睛像要吃掉人似地。
“可是脑组织受创是永久性的,就算吃药也不会恢复正常了。”今年刚毕业的学妹护士很尽责地说明。
“学妹!”学姐护士脸色大变,随即拉开笑脸,拖走学妹。“沈妈妈,我们不打扰沈先生了,王主任马上过来。”
“妳给我站住!妳怎么可以诅咒我们昱翔?!他是我的儿子,是最聪明的!也是最优秀的!我辛辛苦苦栽培他,不是要他躺在这里,是要让他接下他爸爸的事业,让我抬得起头……”吴美淑的声音由高变低,愈说愈无力,最后变成哽咽。
“沈夫人,妳休息一下。”穿著背心制服的看护倒了一杯水给她。
“不用妳服侍我,妳给我照顾好昱翔!”吴美淑又大声吼骂。
“是。”欧巴桑看护耸耸肩,拿起鼻胃管反抽,再高高举起,将溶进药粉的水杯慢慢倾入。
谷薇真看着混浊的药水流进管子,从沈昱翔的鼻子进入他的胃里。她想到他优雅地切下一块牛排,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叉起咬下……
她的心头一拧,胃部隐隐抽痛。
“去把门关起来!”吴美淑发现房门未关,又指挥看护做事。
“沈夫人,等一下,我还要让沈先生喝水。”
“妳动作不会快一点啊?!”吴美淑坐在椅子上,也不愿多走几步关门,她眉头一皱,“怎么这么臭?这是什么味道?”
看护嗅了嗅,神色变得尴尬,“糟糕,沈先生便便了。”
吴美淑走过去掀开被子,涂了厚厚粉饼的脸孔立刻扭曲,歇斯底里地吼叫道:“妳不是给他穿纸尿裤吗?!为什么会大得整张床都是?!我花钱请妳来是干什么的引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做?!妳有没有养过小孩?尿布湿了就要换,妳不会把昱翔当作自己的孩子照顾吗?!”
“沈夫人,对不起,之前验尿后,我帮沈先生做了清洁,就没包了,想让他皮肤透透气,怎知道这么快……”
“妳不要给我解释,赶快给我清干净!”吴美淑声音扯到最高点,突然一屁股坐倒,呼天抢地地说:“我是造了什么孽啊引为什么丈夫儿子都不理我?以前他是完不看我一眼,现在昱翔也不睁开眼睛看我!昱翔啊,你就不会可怜妈妈吗?我这一生对你爸爸死心了,现在只有你、只有你啊……”
“妳在干什么?!”一个西装笔挺、头发灰白的高大男人快速走进病房,又把房门打得更开,让里头的情况一目了然。
谷薇真认得他是沈昱翔的父亲沈光雄,父子俩都有一样的挺拔体格。
“我的命不好啊!嫁给你吃苦,老了还要担心儿子!”吴美淑看到来人,神色更加狂乱。“沉光雄,昱翔变白痴了,你知道吗?”
“昱翔还没醒来,妳不要胡说。”沉光雄绷紧嘴角,目光凌厉。
“医生都这么说了,昱翔伤到大脑,以后变笨了,搞不好还要人家喂吃饭换尿布。”吴美淑抓住丈夫的手臂,冷笑说:“昱翔受伤正好趁了你的心吧?你从来不关心他,你只关心外面那个……”
“昱翔需要静养,妳不要在这里像神经病大吵大闹。”
“呵!沉光雄,你就是要我发神经病,然后明正言顺跟我离婚,对不对?”
“我叫阿聪送妳回家,再请大嫂她们过去陪妳。”沉光雄拉她出去。
“大嫂?!那个外面的贱女人也够资格称作大嫂?正牌的大嫂被她逼死了!”吴美淑披头散发地嘶吼,“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发神经病,也不会死掉,我才不让你把那个女人带进门,更不会让她的杂种得逞!”
“妳!”沉光雄饱胀怒气,却是无处爆发,只得用力拖她离开。“妳该回去休息了,昱翔脑压不稳,妳再这样大声吵闹,是要提早逼死他吗?”
“不!昱翔不能死!他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吴美淑神情变得惊恐。
“真不懂妳是关心昱翔,还是关心自己!走!我陪妳回家。”沉光雄连拖带拉,把老婆拖到走廊。
谷薇真屏住气息,无言地观看这出闹剧。沈昱翔有这么一个情绪化的妈妈,想必他也很头痛吧?
但她无心理会朝阳集团的八卦戏码了,病房里头的看护正将沈昱翔侧翻,另一手拿湿纸巾清理他臀部的污物。看护长得矮小,要托住那个巍然身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