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柳熙金作画。她还想做个爱夫君的柳春娘,爱他,就该为他生个孩子。可是那画被勒令使用麝香墨。去,还是不去?
国子监之行,倒是随夫君一起去了。
薛思兴致很好,耳上别着一穗路边掐的红蓼花,拥了春娘,边走边说笑。
随意赏过一名杂役,薛思便打听到贺子南的所在:“哈,他们在打马球。春娘,走,哥今天露一手给你看看,待会儿睁大眼睛。”
“我们早些验地去吧?”春娘对看马球没什么兴趣。她心不在焉,还在为宁王府的事苦恼。
“先找中人。他姓贺,叫子南。”薛思捏捏她的脸蛋:“精神些,昨夜太累了么?”
印四十七
贺子南窄袖青锦衣,在球场上兜马挥起长鞠杆,伺机而动。
薛思站在场外,拢手对着黄尘弥漫之中那一群青红身影大喊:“贺子南——有人找!”
青衣队长吹个唿哨,登时有替补的同窗换下贺子南,让他先办事情去。贺子南抹一把汗,走到薛思面前,打开扇子猛扇几下,问他:“找我何事?”
“贺中人,我聘了你丈量土地。没想到堂堂贺侍郎的孙子还做这活计赚散碎银子啊!”薛思捶他一拳。
“吾家清廉为官,哪有温宰相私财丰厚、宅邸宽阔、奴仆成群。原不知是薛兄要买地……如此,我一定尽心丈量。”贺子南合扇,抬手指向东边日头:“只是天色尚早,约好的时辰未到,你等等,容我先打完这场马球。”
薛思点头,笑盈盈在他面前摆弄鸳鸯荷包:“我今日带足了钱,一量好便立地契。”
贺子南瞥见薛思手里的荷包,配线淡雅清新。再看薛思满脸得意,知他念着上次食肆的谈话,在对自己炫耀。这荷包肯定是春娘绣的。
他不动声色朝春娘施过礼,纠正薛思道:“薛兄,我不是什么贺中人,我是贺弓手。”
“弓手?你打过架吗?”薛思哈哈笑着,握拳曲起自己的右臂,左手在臂上拍了两下,扭头对春娘说:“你看,贺子南又说笑了。他臂力绝对比不过我,还想拉弩挽弓?”
书生嘛,白净文雅,理应手无缚鸡之力。即使偶尔打打马球,那架势也彪悍不起来。
“薛兄这就外行了……我确实是弓手。”贺子南微微一笑,笑面璨然朝向柳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