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小孩这种事真的很麻烦,又不保证他会有成就,就算有成就,将来也未必会养你,就算他有成就也愿意养你,操,你可未必能捱到他养你是吧?算了罢,生一隻猫岂不实在点。」
一阵手忙脚乱,少妇已经昏了过去。
猫胎人开始缝缝补补,手法熟练。
男主人歇斯底里地乾嚎,一下子哭,一下子骂,一下子沉默不语。最后,男主人的声音宛若刚刚从冷藏库裡拿出来,任何人听了都会打起哆嗦。
「要多少钱……你……才肯……才肯……送我太太去医院……我银行裡还有一些……一些……一些……」
「不用,我是免费服务的。」此时,只讲究缝起来不讲求好好缝的猫胎人已经大功告成,拍拍少妇的大肚子,站了起来。
打开冰箱,为自己倒了杯冰牛奶,猫胎人拿著遥控器到处乱转。
此时,警方有了新的发言人,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他鉅细靡遗说著警方的推测,对记者每个提问都不吝回应。猫胎人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听著警方的进度,与更重要的……对他的看法。
年轻的发言人指出,由於种种证据与跡象,警方合理怀疑猫胎人的犯罪背后还有一隻看不见的手,猫胎人非自发性犯罪的可能性不低。
「背后的那隻手?」猫胎人愣住,竖起耳朵连续看了三次新闻重播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无法接受道:「背后哪隻手?我独来独往,哪有人在命令我!」
放在地上的染血手术刀,映著猫胎人忿忿不平的脸孔。
猫胎人焦虑地在十坪不到的客厅裡走来走去,警方这种差之千里的臆测完彻底污辱了他,而开始缝猫杀人后始终没有闔眼的猫胎人,也越来越接近疯狂的临界点。
他需要休息。需要好好睡一觉。需要暂时让大脑停止活动。
但他拿起了室内电话,胸口剧烈喘伏。
9.
三立新闻台,郑弘义的「大话新闻」现场转播节目裡,邀请到的蓝绿双方来宾正为了总统駙马涉及内线交易的议题大发议论,激辩不止。而观眾也一阵又一阵打电话进去狂骂时事。
「一句话!总统駙马如果不是仗著他岳父的势力,他怎麼去关说!怎麼会有人閒閒没事给他飆股的内线消息!切割不掉嘛!」激动的蓝营立委用力拍桌,斥道:「如果杀手月现在去干掉总统駙马,相信一定举国欢腾!」
「别那麼激动,我们节目并不鼓励月的行为,这个必须郑重声明。」主持人郑弘义对著镜头认真说道。
「说到月,我其实每天都有上杀手月的猎头网站,但杀手月为何迟迟不将总统駙马列进猎头名单呢?是不是代表月的政治立场其实是绿色的?」名嘴陈立鸿颇有深意地诱导。
「等一下,我觉得这麼说有失偏颇,毕竟我不讨厌你并不代表我就站在你那一方啊?」名嘴陈辉文迅速回堵:「再说,内线交易算得上什麼杀头大罪?凭什麼月要把他归类到名单裡?」
「的确,这对月来说,或许是一种侮辱。」主持人郑弘义点点头。
「或许我们可以这样解读喔,我认为这是月对司法有一定的信任,总统駙马没有排上名单,跟李泰岸同样没有受到月青睞的原因一样,就是他们已经进入了司法系统,月相信法律会给他们制裁。」名嘴黄光琴如是分析,顿了顿,说道:「某个程度我们必须承认,月对司法还保有信心是值得我们讚扬的。」
「非常有趣的观点,不过好像偏离了讨论的主题,我们针对总统駙马涉及内线交易炒股的丑闻,继续开放观眾call in……新竹,新竹的林先生你好。」主持人郑弘义整理手上的稿子。
「喂?大话新闻喔!」
「请说,林先生请说。」
「挖塞林娘!挖干你娘!挖……」
切断。
「谢谢新竹林先生的指教,希望观眾能帮我们维持节目的格调。高雄的张先生,张先生请说。」
「虽然脏话是比较有粗啦,不过也比较传神啊,所以我赞成刚刚那通call in的看法。」高雄的张先生开始破口大骂:「干你娘咧总统駙马涉及内线交易又怎样?我们老百姓又没有损失,你们蓝营当不成总统的几个混蛋在凯达格兰大道那边闹来闹去是怎样?股市每天都跌一百多点,股民的融资都快断头啦!是还要闹到什麼时候?干!」
郑弘义快速切掉。
「虽然不能说内线交易不构成经济重创就可以不被谴责,但也是来自民间的一种观点,我们要给予尊重。」郑弘义莞尔:「但还是请打电话近来的民眾自制,不要口出脏话呴。我们接听下一通电话,台北,台北猫……猫先生?」
「主持人好,国观眾的朋友,大家好。」
「你好,请说。」
「大家都高估了杀手月,其实,我比杀手月更厉害。」
「喔?这个倒新鲜。」郑弘义跟名嘴来宾都笑了出来,这是什麼发言啊。
「不要把我切掉,不然我就立刻杀死刚刚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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