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品。」
郑弘义愣了一下,来宾们面面相覷。
「我先自我介绍,我是猫胎人,最近几天用特别的方式跟这个社会打过招呼,现在冒险打电话进节目的,第一是想告诉贵节目製作,我连续杀了三个人,缝了三隻猫,现在正处理第四个跟第五个人,你们节目怎麼还在炒总统駙马的冷饭,应该聊聊我才对啊!你们难道不知道国都很想知道我的下一步吗?我才是真正的新闻。」
这通自称猫胎人的电话,让录影现场的气氛整个僵硬。
製作人在摄影机旁呆若木鸡,完不知道该怎麼办。
进广告?
「不好意思,你有什麼证据证明你就是猫胎人本人?」郑弘义小心翼翼地问。
「证据?你这样问我,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怎麼证明。这样吧,我刚刚缝进去的猫是一隻黑白条纹的母猫,而且还顺手做掉了孕妇的男人,明天你们看报纸就会知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未经变声的声音十分冷静,继续说道:「时间宝贵,我得快点进入另外一个重点。」
郑弘义深呼吸。
「请说。」
「我刚刚看了警方的最新说明,是没有根据的胡说八道,什麼我的背后有黑手?那是什麼意思?我猫胎人犯罪是单枪匹马,完完一个人,我背后没有老闆,没有金主,是个杀手中的杀手,比起收钱办事的月,我才是真正完整的。」
「就当作你是真的猫胎人好了,我请问你,你的犯案动机到底是什麼?」
「……」
「请说?」郑弘义严肃地看著萤幕。
「我的犯案动机……一时之间很难说得明白,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也不会懂的。」
郑弘义皱著眉头,场来宾没有一个敢接话。
「那麼可以请问,你有什麼诉求吗?」
「至於诉求……」
长达十几秒的沉默。
来宾陈辉文忍不住插话:「猫胎人先生,你用这麼残忍的手法犯罪,短短几天製造了多少社会恐慌,难道没有任何诉求?」
「我不能多说了,这通电话已经暴露我的行踪了,下一次……」
「嗯?」
「下一次,我还会从别的犯罪现场打电话给贵节目,帮你们创造收视率,希望你们能多谈谈我对台湾犯罪史的创新与影响,在这裡跟国观眾说声晚安。」
电话掛掉。
进入广告前,大话新闻已创下了节目开播以来最高的收视率。
10.
第四个犯罪现场,除了两张受尽折磨的冰冷脸孔外,地上用鲜血写满了中国传统的镇鬼符咒狂草,与从易经胡乱抄下、不明究理的卜筮之辞。大概是猫胎人急於逃离现场,这次的「留言」佈置远不如第三个犯罪现场。
中午休息时间,距离命案现场半条街的麦当劳。
「老大,你怎麼看?」丞閔咬著大号汉堡。
「或许真的就跟猫胎人那通电话说的一样,他是单纯的变态犯案吧。」川哥将薯条沾著可乐吃,回忆昨晚与叶教授遗孀柔软的温存。
「他可真够嚣张的,可惜报纸上刊得这麼大,但是检调跟警力早就被其他的大案子给分去了,大家一定都不晓得,破案的关键繫在我们的身上呢老大!」丞閔说的忧心忡忡,脸上却颇有骄傲之色。
最好是这样。
「如果是没有后台的单纯杀人魔,硬要用同一种手法犯罪,深怕别人不知道案子是他做的,我想猫胎人一定幼稚得很可怕。」川哥将命案现场的照片一张张摊在桌子上,指著尸体旁那些鬼画符,说道:「昨天我请教过当道士的朋友了,这些宗教符号加起来等於没有意义,而且都是一些随手可在市面上抄到的东西。」
「马的,我们警方哪这麼容易被误导。」
「正好相反。」川哥将几条沾了可乐的薯条吞进肚子裡,慢慢猜测道:「从猫胎人会冒险从犯案现场打电话给电视节目澄清这点来看,推论猫胎人是个非常在意别人对他看法的坏蛋,他不怕别人说他变态,却很怕别人误解了他。所以留在地上大量抄袭混用的东方符咒,加上上次叶教授尸体旁的西方魔鬼符号,猫胎人并非刻意误导警方办案,而是他很努力地在延伸他的——仪式。」
「有道理,猫胎人还在慢慢创造属於他的杀人魔法则,只是手法很拙劣。」
「何止拙劣,我猜他大概想破了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麼延伸仪式,只好随便涂鸦打混过去,硬要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