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签,琳琅满目,窗明几净,点尘不染。
这时,靠近窗口一把古藤高背太师椅前面,站着一位身穿紫色长衫的年轻文士,笑道:
“公孙先生,这位大概就是狄老弟了。”
狄明扬抬目看去,这紫衫文士看去不过二十四、五岁,生得面如冠玉,唇若涂朱,剑眉朗目,鼻直口方,容光焕发,站在那里,颇有俊逸潇洒,温文儒雅之概!不禁一呆,他想不到在公孙先生口中说的学究天人,胸罗万有的宫主,竟会如此年轻!
公孙先生已在他身旁低低的道:
“狄老弟,这位就是敝宫宫主了。”
狄明扬慌忙抱拳作了个长揖,说道:
“在下狄明扬,见过宫主。”
紫衫文士满面春风的迎了过来,一把握住狄明扬的手,含笑道:
“狄老弟,咱们一见如故,我姓康,你就叫我一声康大哥好了。”
狄明扬被他拉着手,但觉这位宫主的手柔滑温软,简直和女子差不多,不禁俊脸微红,嗫嚅的道:
“在下不敢当。”
公孙先生忙道:
“宫主一向爱才若渴,既然这么说了,狄老弟就不用太谦了。”他身为明月宫总护法,在宫主面前,他是属下,因此一向洒脱的人,说话也很拘谨了。
紫衫文士笑吟吟的道:
“不错,我一向不拘小节,狄老弟不是我明月宫的人,那就是我的客人,不用拘束,来,咱们坐下来好谈。”他拉着狄明扬在身边一张椅子旁落坐。
公孙先生也在下首一把椅子上坐下作陪。
一名宫装使女端上香茗,便自退下。
紫衫文士看了狄明扬一眼,含笑问道:
“狄兄弟,你今年几岁了?”
狄明扬道:
“在下十六。”
“真是难得!”紫衫文士点头道:
“我听公孙先生说,你一身修为,不在萧分宫主之下,当真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奇才。”
狄明扬红着脸道:
“这是公孙先生谬赞,在下初学乍练,肤浅得很。”
紫衫文士爽朗一笑道:
“公孙先生从不轻易许人,何况我也看得出来,小兄弟神明内蕴,显得名师真传,修为大有可观,只是历练差了些,只须稍假时日,磨练磨练,不出儿年,定可在武林中大放异采,这是拭目可待之事。”
狄明扬道:
“宫主如此夸奖,在下愧不敢当。”
“事实如此,这倒不是我当面夸奖你的话。”紫衫文士忽然“唔”了一声,说道:
“小兄弟,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已经称呼你小兄弟了,你怎么还叫我宫主呢?我不是说过么,你不是我明月宫的人,何况咱们一见如故,就以兄弟相称,从现在起,不许再称我宫主了。”
狄明扬还未开口,只听耳边响起公孙先生“传音入密”的声音说道:
“狄老弟,宫主不喜俗礼,你就称他康大哥好了。”
狄明扬只得欠身道:
“康大哥吩咐,小弟只好遵命了。”
紫衫文士大笑一声,得意的道:
“这样才是我的好兄弟。”
随着话声,忽然站起身,走到左首一排书橱前面,拉开抽屉,取出一把两尺来长形式古雅的短剑,转身说道:
“小兄弟叫我大哥,做大哥的自然要送你一件东西作见面礼,自古说得好,红粉赠佳人,宝剑送烈士,这柄青霜剑,乃是钢母所铸,入手甚轻,却能断金切玉,剑柄是软玉做的,剑匣(鞘)是北海鲛皮做的,佩在身边,最是轻巧,不像一般长剑份量沉重,是最好的防身利器,但因它份量太轻了,如若没有深厚内功的人,就无法使用,送给狄兄弟,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狄明扬还待推辞,公孙先生在旁道:
“狄老弟不用客气,宫主说过,这是大哥给兄弟的见面礼,你不能推辞,快快收下了。”
狄明扬只得站起身,双手接过,说过:“康大哥厚赐,小弟那就拜领了。”
接到手中,果觉入手甚轻。
紫衫文士含笑道:
“小兄弟怎不抽出来看看?”
狄明扬依言手执剑柄,一按吞口,耳中只听“嗤”的一声轻响,短剑出匣,一道青虹应手而出,剑身其薄如纸,青莹透明,但却有一股森寒之气,逼入眉宇。
尤其剑柄果然是软玉做的,入手甚软,握在手中,毫无感觉。
公孙先生不由赞道:
“好剑!”
紫衫文士笑了笑道:
“明月宫主送给小兄弟的见面礼,如果不是一口好剑,岂不被人笑我太寒伦了?”
公孙先生连连躬身道:“宫主说得是。”他始终对宫主执礼甚恭。
狄明扬甚是心喜,说道:“多谢康大哥了。”
紫衫文士大笑道:“看来小兄弟甚是满意了?”
狄明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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