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抱着她下来,便坐在那一旁落花铺就的土地上。
“阿锦,我好累。即便睡了三天三夜,也疲累不堪。因为,即使在梦里,我还是在找。阿锦,给我揉揉腿吧。”
“......”她顿了下,睡了三天三夜?
是因为她吗?
是因为她的那封信吗?
她本没想过用那样绝决的字眼,可如若她注定要离开,为何还要给他希望,他应该去过属于他的人生不是吗?
可,娄锦的心微微一痛。
伸出手来,她揉捏着他的腿,他微微眯起眼来,昂首让阳光洒在他的容颜之上。
娄锦从未觉得如此亏欠一人,而今日,想起过往种种,她越发觉得,这个世上,有一人的债,她怕是还不完了。
手间一道温凉,她停下手来,有些颤抖地展开手来。
那块玉佩......
她抬眼,对上他清朗的眸子,心中竟不知为何难过梗塞地很。
“阿锦,我很想,我想把往后每一日的想念都用在今日。这东西给,往后莫要轻易丢了。”
他微微眯起了眼,阿锦,莫要怪我自私。我只是不想让离开我,便是我会忘了,能否时时刻刻都想着我,好让我即便忘却一切,还终究会见到。
娄锦点了下头,把那玉佩重新挂在腰上。
他笑了笑,顿觉得这张脸,这个人让他牵肠挂肚,他细细地看了她一眼,和梦里一样,我的阿锦眉目如画,桃羞杏让。
许是被他如此细看,娄锦微微红了脸。
他眼眸中颜色越发深邃,低下头来,深深吻了她,缠绵地印上他的印记。
湖光山色,风光旖旎,一青一白,如花似锦。
回到萧府,娄锦还犹有一丝浑浑噩噩。
流萤和乌嬷嬷见着她先是一愣,接着便是泪流满面,然后让下人们马上去通知,几乎在一个时辰内,京中之人都知道,娄锦回来了。
毫发无伤。
萧县公深深呼吸了几许,这几日的提心吊胆终于有了个着落,方芸儿见着娄锦的时候,便让人准备好了汤水和浴桶等等。
“锦儿,瘦了,眼睛怎么红红的,在外头受欺负了?”
方芸儿过来拉过娄锦,见她的手略有些冰凉,看她的衣服也单薄地很,便立刻脱下自己的披风。
娄锦心中一暖,她忙上下看了眼方芸儿,又是把脉又是看这看那的,把方芸儿闹得苦笑不得。
“出去旅游了一趟罢了,娘没事。”方芸儿只字未提那被绑走一事,她只看着娄锦,眼看娄锦眼中的疲惫,便道:“今夜,娘陪睡。”
萧县公一愣,虽心中有些不舍,却还是摇了摇头,被窝又要冷了。
娄锦笑了笑,“好。”
是夜,床榻之上,娄锦与方芸儿躺在床上,暖和的被褥,柔软的枕头,她方一躺下,便满足地眯起了眼。
心想,连日来的疲惫,终于得到释放。
方芸儿深深看了眼娄锦,那几日被人带走,她明白那些人的目标并不是自己,锦儿这些日子遭受了什么?
她并不傻,萧郎虽不断重复锦儿出门旅行去了,可她细细想来,又觉得古怪地很。
生怕锦儿出了什么事,然而全府上下那样战战兢兢的眼神,便是流萤双眼浮肿被她说了一句,第二日流萤便称病没再出现。
乌嬷嬷强打精神陪着她,她心中隐隐惴惴,可再看所有人的神色,她强压住焦急和猜测。
她拉着娄锦的手,长叹了口气,“锦儿,往后有自己的人生要过,娘这一辈子能活成这样也了无遗憾,得有自己的人生要过。”
娄锦微微低了眼,她笑了笑,娘这颗七窍玲珑心,又在为她考虑了。
“娘,我很好,真的。我要等着娘生弟弟妹妹之时,守在娘身边,好让娘无忧。”
方芸儿抿着唇,她这段时间思索了太多,“好,便在我生下孩子之后,待来年春天,娘为梳头,及笄之后,娘亲自送上花轿。”
娄锦心头一咯噔,这事,皇上对此事为何突然转变,是不是想通了?
夜便在母女二人交谈中度过,那一夜,发生了令娄锦如何都想不到的事。
翌日清晨,神清气爽的人儿坐在屋内,练习着书法之时,流萤和乌嬷嬷走了进来,直到早上,她们才敢问出这段时间来的疑惑。
娄锦解释过后,乌嬷嬷和流萤听着,却大为费解。
“如此说,圣上为何会这般奇怪,竟出了这样的招数?”乌嬷嬷摇头,她百思不得其解。
流萤却道:“小姐,那昨儿个见到了三皇子,三皇子可说了这事?”
“没,他只字未提。”娄锦也有些诧异,为何他对自己的消失并未一点疑惑,难道他已经知道?而且,那黑衣卫兵对他没有阻拦我,是皇上?
皇上透露了消息给他?
皇上究竟在玩什么?
此时,门外那两道身影走了进来,二人都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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