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点起床?”
“6点。”
“哦,那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校医说,“你睡得太多了。”
那人惊奇道:“这样还多?”
校医说:“是啊,别人都是3点钟睡觉5点钟起床或者不睡觉的,你这样肯定会导致早上的低血糖,你看,头晕了不是?”
那个人说:“是啊,我现在头就很晕。”
校医说:“记住我的话,身为学生,生命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可以让你活得更久。”
那个人说:“可是校医,我现在该怎么办?低血糖要怎么治?”
校医拿出了一包东西交给他说:“呐,这是一包白糖,不用看了就是一包标准的白砂糖,你回去,灌半包下去,这东西主治就是低血糖。”
那人似懂非懂:“哦,那我回去了。”
校医说:“嗯,去吧,记住我的话啊。”
那人抱着白糖,对校医鞠了一躬:“校医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校医一挥手:“大可不必,我们一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
那人抱着那包白砂糖走了。
马超上前:“校医,我这手……”
校医看了看,拿来一个榔头,往马超受伤的地方狠狠地敲了下去。
“啊~”
我慌忙捂住耳朵。
良久,校医背过身,说:“你的伤已无大碍,请交医疗费100元整。”
张非背着马超出了校医室,对我说:“钱的事就交给你了。”
我哭:“为什么总是我……”
我们再度来到那棵树下,马超虚弱地说:“鹦鹉,看来这次得你上了。”
我看了看马超那惨不忍睹的伤口,说:“我不上去了,我宁愿那个老师哭死也不上去。”
马超说:“那好吧,在这里也一样,但效果不好,鹦鹉,你朝天空大喊一声:这里有鹦鹉吗?”
我冲着蓝天拼尽力大喊:“有、鹦、鹉、吗——”
不久,我听到了翅膀飞翔噗铃铃的声音。
天空落下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羽毛。
不知为什么,我想我要是那些羽毛就好了。
“怎么会没有鹦鹉?我们是什么?”
几只鸟从天而降,我数了数,9只。
我对马超说:“他们是鹦鹉?”
“废话!”其中一只鹦鹉说,“你见过还有什么鸟还能说话?”
“这很难说……”马超嘀咕:“能说话的鸟,很多……”
我看着鹦鹉群,失望的是它们的羽毛只是清一色的绿色加蓝色条纹的款式,一点黄色也没有。
我看了看对面工地,有了主意,我对着它们说:“你们有谁愿意体验人类生活?”
有一只鹦鹉说:“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和人类一起生活,吃人类的,用人类的,还不要钱……哦不是,还不要付出,你只要不死就可以了。”
众鹦鹉沉默了。
我又说:“不过要伪装一下,要涂上黄色油漆,我们人类喜欢黄色,尽管没有人敢承认。”
众鹦鹉更沉默了。
然后有一直鹦鹉说:“我愿意!”
其它鹦鹉“扑哧”一声飞走了。
又落下几片羽毛。
第六章:李大川的天
《九伤》
作者:闭翼
第六章:李大川的天
正文
我问那只还站立着的鹦鹉:“你想好了?”
鹦鹉说:“我没想好,但现在问题是你想好了没有。”
我想了想,一把把鹦鹉抓住了。
鹦鹉在我手中说:“你看,这下子我不用想了。”
我走到工地上,看到还是有不少工人落下来,又爬上去,等了半天,终于看见一个倒地不起的,我问他:“你知道哪里有黄色油漆吗?”
那个人气息微弱:“你这样问让我很为难。”
我说:“哦,那你可以告诉我,有没有一种东西,涂在我手中的鹦鹉身上,能让它变黄?”
那个人说:“你以为鹦鹉是人啊,它们是黄不起来的,而且在它们的世界也没有‘黄’这种说法,这就是生物界和非生物界最本质的区别。”
因为学过生物,我觉得这人很没文化,起码没有应试文化。
那个人休息了一下,终于站了起来,他摇了摇头,发现自己还活着,只得叹了口气,上楼工作。
我看着我们未来的建筑,问马超:“这个工事是干什么用的?”
马超说:“不知道,也许是给学校领导用的吧,反正我们的教学楼一栋也不缺,应该不是给我们的。”
我手中的鹦鹉不乐意了,开始挣扎:“你们好了没有啊,难道人类生活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