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函,丰晓刚想拿起,却一触即碎,函中有黄纸一张,丰晓冲王宾喊道:“快把我手机拿来!”
只见丰晓把纸张铺平,上面有墨迹,丰晓接过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约三分钟后,纸张逐渐变黑,最后变成碎片。
丰晓看着手机,读出那字迹,原来是一首《水龙吟》:
京都三月烟花,盼雨住风停雷罢;
轻启柴扉,芳枝掩路,奈何残夏;
柳絮杨花,渐随流水,魂销天涯;
春去了无痕,落英缤纷,伤情处忍泪下;
忽报强虏犯城,越万里,朔边难靖;
关河萧索,漏断难眠,飞鸿惊梦;
孤情三分,一分身寒,两分意冷;
行酒时,最怕戏言,牛角声将军令。
丰晓正在陶醉中,忽听到房屋开始出现“吱吱呀呀”的声音,地面开始出现颤动,“大虎王宾,快跑!”,丰晓一手握着金球,另一首拿着手机,跳出土坑,奔向屋外。
跑出古老六家,古晓青捡起一块水泥,敲打古晓青家门:“晓青,地震了,快跑!”
一会功夫,只见古晓青满面泪痕地跑出来:“我妈妈,去世了!”
“啊?什么时候?有两个小时了吧”
“大虎王宾,还愣着干嘛,把车打着,咱们快走”
丰晓拉着古晓青,钻进车里。
“我妈妈怎么办?”古晓青死活不肯上车。
“等地震过后,我们再来安葬老人家,活人要紧。”
奇怪的是,车子开出古家村后,地面再没有晃动的感觉,只见整个古家村陷入一片烟尘之中,房子纷纷倒塌,顷刻间,一个村庄被夷为平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附近村庄安然无恙。
丰晓在车里看得目瞪口呆,这也太诡异了,这事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呢?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王宾启动车辆,四人返回开封宾馆。
丰晓给古晓青开了一间房,古晓青仍陷入失去母亲的巨大悲痛中,悲戚不止,丰晓只得好生安慰,直到天色渐明,古晓青才睡着,丰晓回到房中,拿出那个金球,在卫生间清洗后,仔细查看,原来金球有很多面,每个面上都刻有字迹,依稀认得是:朔寒姓之劲青成斗东两男方敌东堪诗胆右昭西风章上军武城威岚莲石祖芝子在伤其泽拜改仙片城残高昔处合廿高另。
“王宾,拿纸笔记一下”
“丰哥,这怎么读不通啊?”
“没有顺序当然读不通,这得咱们自己解读了”
这时,丰晓的电话响了。
“你好,我是张所长,五分钟后,有人去敲你的房门,你把东西给他”
“啊?”,对方已经挂线。
五分钟后,准时响起敲门声。
一个戴墨镜穿西服的男子走进屋来,“把金球给我,还有你的SD卡”
“哦?”丰晓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把东西给他。
这人转身走了。
“不会是纸条男冒名顶替吧”,王宾用笔抵着下巴问道。
“问得好!”丰晓赞道,“不过,电话号码是张所长的,声音也像”
“电话号码和声音都可以作假吧?”李大虎还是不放心。
“我想,纸条男应该不会用如此低级的伎俩,他更不会明目张胆地和国家作对,放心好了”。
此时天色放亮,又有人敲门,丰晓倍加紧张:“难道这才是张所长的人?刚才那人真是纸条男?”
丰晓从猫眼一看,原来是古晓青。
“丰哥,我要回去看我妈妈”,仍是满脸泪痕。
“好吧,大虎王宾,咱们回去看看”
二十分钟后,远远地看见古家村,被黄色隔离带隔离了。周围大批武警和消防官兵在警戒、待命。
古晓青下车直接冲到一个长官模样的人跟前:“同志,我妈妈还在里面,我要进去!”
“小姑娘,我们非常悲痛地告诉你,我们在现场发现,半甲罡村所有人部遇难,我们正在清理遗体,请你节哀,我们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但是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请你到工作人员处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和你亲人的特征,便于我们以后联系你,记录完后,请你等待我们的消息,我们会主动联系你。”
古晓青只能到工作人员处留下信息,望着一片瓦砾的村庄发呆,她在想什么呢?她的快乐童年?和她相依为命的妈妈?还是自己从此无依无靠?
古晓青靠在车头,两行泪水悄然滑落,身体微微发颤,丰晓走过去,拍拍晓青的肩膀:“晓青,节哀吧,进车里去,别看了”,丰晓把古晓青扶到后座处,古晓青仍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