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不利,故蒲吾王子派出大将温勃古率两万乌槎国士兵驻守乌蒙府,严令只许固守,不得交战。
明将军数度派兵搦战,温勃古却只是稳守不出。乌蒙府虽没有高厚的城墙,但依山靠水,易守难攻,若是强行攻城,损失必巨,所以明将军只是率大军远远设下营寨,寻机诱敌出城。这一日明将军召集众将,在中军大帐商议破敌之策。有人献计道:“乌蒙守军兵粮充足,装备精良,强攻一时难以奏效,何不绕道而过,奇袭昆明?”
有人反对道:“昆明乃是重镇,驻守敌军足有三四万之众,一旦不能迅速攻下,再被乌蒙府守军从后夹击,我军腹背受敌,必将陷入混乱,须得慎重。”众将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明将军眼睛一亮:“如果要派兵突袭昆明,有几条道路?”
“共有三条通路。除了直达昆明时官道外,还可沿着牛栏江经彝川、莫古、板明直抵昆明车面,或可走功山、汤定、安丰一线至昆明北面。前者道路平坦,但须绕行横渡数条河流,颇费时日,预计三日方可至昆明;后者多走山岭,但距离要近得多,预计急行军一日一夜即可。还请将军定夺。”
明将军不置可否,摊开地图研究了一会,忽道:“如果蒲吾王子想要伏击我军,最好的地点在哪里?”
“如走官道,会泽一带最为危险;如走水路,莫古镇的会阳湾将是敌军的最佳埋伏地点;如走山路,安丰府北十里的千丈峡地势险要,峡深且长,一旦中伏,恐难身而退。”
明将军沉吟道:“这几日可有大雾么?”
“末将已查问过当地有经验的农夫,预计未来四五天内皆有大雾。”
明将军颔首:“好!那就在这四五天之中,兵发昆明。”
众将皆摩拳擦掌,纷纷请战。明将军却是淡然一笑:“我军远道而来,对于地形的熟悉程度远远不及敌人,诸位觉得我们中埋伏的机会有几成?”
“敌人只有提前预判到我军的路线,才有可能在相应的地点设下埋伏。只要我军行动隐蔽而迅速,再凭借着大雾的掩护,完可以在敌军设伏之前通过险地。虽然有些冒险,但险中方可求胜,值得一试。”
明将军语出惊人:“要想让敌人上钩,我们必须要中伏。”众将愕然相顾,不知明将军何出此言。唯有挑千仇缓缓道:“敌军不会硬撼我军主力,派出五千人就已足够。”
明将军望向她:“如果我军三路齐进,敌人最有可能在哪一路设伏?”有几位将官已暗暗皱起了眉头,两军军力本就相差不远,如果分兵而进,若是被敌人力出击其中一路,恐遭败绩。但瞧着明将军那胸有成竹的模样,无人敢当面提出异议。
挑千仇不动声色:“那要看哪一路打着将军的帅旗?”
明将军大笑:“我当然不会那么蠢,三路兵马皆会打上我的旗号。”挑千仇沉思良久,得出结论:“乌槎国士兵大多身材矮小,灵活异常,惯于山地作战,应该会选择千丈峡。”
“千仇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明将军抚掌,“那就让叛军先蠃一场吧。”
两日后的凌晨,温勃古得到通报,围在乌蒙城外的朝廷大军正在撤退。温勃古半信半疑,登上城楼观望,果然见城外大军多已撤走,只留下空空的营帐。透过蒙眬的晨雾,隐约可见大军兵分三路,皆打着明将军的旗号,朝着昆明的方向而去。
“将军,我们是否应该回援昆明?”
“这是明将军的诱敌之计,没有我的号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立刻放出飞鸽,给蒲吾王子传信。”
第二日晨,蒲吾王子率领三万乌槎士兵埋伏在千丈峽崖顶,静静等待着远远行来的五千大军走入峡谷之中,当明将军的帅旗在迷雾中显现时,他那阴沉冷厉的面孔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千丈峡两壁笔直,峽深数里,仅容六七人并行,五千将士不得不排成长蛇之阵,鱼贯而入,再加上随军押送的大批粮草辎重,战线拉得极长。
—位乌槎国战士在蒲吾王子耳边轻声道:“报告王子,据估计敌军已有三千人马深入峡谷,前军离峽谷出口还有三里,请求出击。”
蒲吾王子目光停在尚未入谷的帅旗上:“再等等吧,我不想放过明宗越。”
然而,大军忽然停了下来,数匹快马由帅旗处急驰而出,手舞彩旗直往前军飞去。随即大军转而后退,看来已然发觉中伏。
蒲吾王子岂会错失良机,巨掌一挥,冷喝道:“出击!”
只听到轰隆隆几声巨响,几方重达千钧的大石由谷口高处落下,直直塞入狭窄的谷道中,将退路封死。数万乌槎国士兵忽由山顶上现身,万箭齐发,喊杀声直冲云霄。
几排火箭连续射下,战旗、粮草、树木开始燃烧,长达数里的千丈峡立刻成了一片火海。谷外的士兵亦被乱箭射倒数人,不得不退到射程之外。稍作调整后,大军派出数百人的盾牌队,将盾牌高举过顶,奋不顾身地掩护着数名手持撬棍的士兵上前搬开封锁峡道的大石。但峡谷实在太过狭窄,根本无法容纳多人,挖掘工作进展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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