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关着,绿色窗帘也拉上了。那窗帘很厚重,外面的光线透不进来。
夜空已泛白,但天色还没亮。
我倒抽了一口气。
家家户户一片漆黑,越往内侧走,环状街道越窄小,房子也越来越少。
我站起来,把闹钟塞进夹克口袋。
纵向道路已经变成了下坡道,市中心宛如一只海碗的底部。
我睁开眼睛,看着枕边的时钟。
直到那道人影被房舍挡住、完全看不见了,我还在原地不动。
我拚命克制想潜进去一采究竟的欲望。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也无法预料万一被逮,会有什么下场。总之,今晚查到“总部”位在市中心已经不虚此行了。
我从围篱下爬出来。
我像刚才那个男人一样四处张望。
前方有扇门虚掩着,隔开厨房和起居空间。当我的眼睛适应黑暗后,发现里面是客厅,摆着一组沙发(也是绿色)和一张咖啡桌。
凌晨五点刚过。
天快亮了。
这里没有联考战争。虽然是假象,但很祥和,还有我从未体验过的家庭温暖。
我犹豫了起来,到底该不该进去。万一里面的人正好起床,就算是“邻居”,也很难解释清楚吧。
我从围篱探头,看到一辆车没开头灯,从两百公尺远的纵向道路驶往市中心。
我双腿发抖,拚命忍住想大叫并跑出去的冲动。
有人在屋内开过枪。
我茫然地看着那栋绿色房子的后门。
显然,由于“保安部员工”在上班前忘了把门关好就引发好奇心并非明智之举。最重要的是,我在这里晃来晃去还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
我盯着那道人影。对方戴着全罩式安全帽,头部看起来特别大,身上的迷彩装也很眼熟。
那是火药味。
方才里面并非只开了一、两枪。
当我终于回过神时,才发现客厅还有其它门。
无回应。
镇定,要镇定。
然而,这座城市的漂亮街景和自然风光,让我有一种奇妙的安逸感。
竖耳倾听。
我离家走了大约三十分钟,终于看到一家店。
我用力呼吸,火药味和血腥味很刺鼻,让我差点呕吐,赶紧捂住了嘴。
沙发后方露出一双穿着绿色睡裤的腿,那双腿在地板上伸得笔直。
我听到“卡当”一声,立刻停下脚步。
有人说道。我听到后才发现是自己的声音。
家里静悄悄的。我们回来以后又过了一个小时,“老妈”回来了,“老爸”今天还是没回家。“老妈”带了MTV和全美篮球赛的录像带回来。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经常和我打招呼的大叔的家。
有点不对劲。
“对啊——,你还要再用功一点才行呀。”
那个穿制服的人显然是担心被别人看见,所以不敢把车子停在这栋房子前面,而是停在远处。
不久,头顶上响起轰隆声,我尽可能躲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观察,想看清楚降落的飞机。
完全看不到任何公共电话或海报,找不到任何与外界联络的方法。
我对着那双脚说道,却没有回应。
从小到大,从来没人对我说教,也没人叫我要“用功”。因为凉介老爸根本没有资格对他人说教。
我已经走到“我家”前面那条路,第四、五栋就是“我家”。
那是一栋横长形的扁平建筑物,玻璃橱窗内侧的百叶窗已拉下。
屋里很暗,没有人起床走动。
我悄悄走出房间。
我发现尸体,却找不到合适的人通知。
我走向那扇门。
我来到的是厨房,流理台整理得很干净,旁边有微波炉和冰箱,还有和房屋外观同色系的绿色碗柜和餐桌。那位大叔似乎很喜欢绿色。桌旁摆着相当于一个人高的观叶植物盆栽。
此时,我注意到机场内部突然陷入混乱。一盏又一盏的照明亮了起来,跑道在夜色中浮现美丽的线条。
那是一栋被漆成绿色的平房,院子里还有排放盆栽的花台。
当我从“总部”朝“我家”反方向走了一段路,发现一块以高耸围篱围起来的空地时,更坚信这个假设的正确性。
我坐在床上,茫然地想着。
商店和加油站都没有人,我四处寻找留有线索的文字。
即使在停机库里发现中型飞机或直升机,我又不会驾驶,就连该往哪个方向飞行也搞不清楚。
我从没过过这种情况。以前发生流血冲突时,老爸都在身边,从不曾像这次独自一人被卷入杀人事件。
如果只是出门上班,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吗?而且,从服装上来看,对方不担心被抓,而是专门抓人的一方。
那里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