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有几条看起来像跑道的大马路交错,也有几栋供飞机停放的库房,但完全看不到任何标示国籍的旗子或貌似海关的房舍。
泉美说道,连“老妈”也对我“说教”。
车速相当快。由于太暗,我看不清楚车种。
我在横向道路上走着,然后在纵向道路转弯,一直朝环状路的圆心方向挺进。
话虽如此,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这个白种女人应该是大叔的太太,年约三十多岁,胸口和额头各中了一枪。
这里似乎住着世界各国的人。
保安部成员坐着吉普车在机场内来回穿梭,但只是例行性巡逻,并没有特别警戒的模样。
然而,我不由自主地走向那栋绿色房子的后门。
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走到一半,看到一辆保安部的越野车,赶紧躲了起来。
视野所及的地方并没有飞机或直升机。
穿着绿色睡裤的大叔倒在地上,脸朝向侧面,双手朝下。后脑杓和腹侧部位有一大摊血。
这儿还有香烟自动贩卖机,使用货币是日圆,但价格只有日本货的一半。贩卖机里面还有好几种我没见过的香烟品牌。
门打开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对方四处张望,然后轻轻关上门。
当然,我不可能因为无人警戒就爬过围篱,潜入机场内部,逃离这个城市。
机场内并没有响起警笛声,但显然在准备迎客。
没有动静,一片死寂。
“早安!”
我买了一包七星淡烟补货。
除了通往厨房的那扇门以外,还有两扇,其中一扇关着,另一扇敞开。敞开的门内有两张并排的床。
我躲进围篱的缺口,朝声响的方向张望。
我问她这些录像带是从哪里弄来的,她笑着回避了问题。
我悄悄起床,穿上牛仔裤和连帽上衣,外罩一件飞行夹克。
而且,不是烟火的味道,而是枪弹的无烟火药味。
总之,我必须深入了解这个城市。
难道在家里练习射击?失眠的时候,拿枪瞄准墙上的一污渍来取代数羊虽然是纾压良方,但在这个对“杀人魔”闻之丧胆的城市里,这种行为显然对邻居太不厚道了。
对方还在巡逻。
我立刻闪到左侧房舍后院的围篱旁。那道围篱高约一公尺,长满了一种很像玫瑰的植物,幸好没带刺。
我在打工时期,曾闻过这种气味。
我没有触碰屋内的任何东西,走回后门。
那里有洗衣店、洋酒行,以及挂着以好几国文字写着“暂停营业”广告牌的酒吧。我从“商店街”得知,这里是市中心。
此时,屋内隐约飘来一股气味,令我大感惊讶。
所有事都不对劲。直觉告诉我,刚才看到的景象很不寻常。
屋内没开灯,门后静悄悄的,一片漆黑。
我踏入屋内一步,无烟火药味越来越浓烈。
我稍微提高音量,但以隔壁住邻听不到的程度说道。
一切都是虚假的。这一点我很清楚。
“商店街”后方有一栋坚固的双层楼建筑,乍看之下像座仓库,差不多比“我家”大五倍。出入口是一道玻璃门,里面亮着灯。那栋建筑物还有地下停车场,看得到里面停着越野车。ib.
大门也被漆成了绿色。和其它房子一样,木制门旁边并没有显示住户姓名的门牌。
所有的对话内容都很空洞,也无法确定彼此的关系。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车子发动引擎的声响。
身穿战斗服的人影朝我的来时路快步走去,迅速远离。
一个金发女人滑落在一张床旁边。
我屏住呼吸,定睛细看,发现一栋房子的门被打开了,不是正门,而是后门。
客厅里有四张单人沙发,就摆在面向前院的窗户下方。这个空间里也有好几个盆栽。
好新奇的体验。
旁边有一家加油站。
声响从右前方那排房子的方向传来。
那是战斗服,和越野车上的士兵装扮一模一样。
他的腹侧中枪,似乎在倒地后,脑袋又挨了一枪。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差点尖叫出声。
我站在尸体前面自言自语。缓缓后退,自言自语。
假设如此,把车子停在离家那么远的地方也太奇怪了。
我望着尸体愣住了。
我绕过沙发。
即使飞机降落,机组人员也可从围篱的大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市区里。
不知道老爸好不好?他会不会担心我,四处寻找我的下落?
我离家一个小时之后,终于来到市中心。
如果没记错,门把是我唯一碰过的地方。我以连帽衣的下襬擦去门把上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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