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再告诉你。”老爸说完，俯下身体盯着铁仔说：“是这里的院长帮你治疗的吗？”
“没错。神谷认识幸本，会长说，唯一的可能就是幸本透露的消息。”
“果然是这样。”老爸自顾自地点头说：“修密特的手下有没有一个银发老太婆？”
我和老爸听他们的命令，面对面坐在卷门书桌前的老旧沙发上。以下的对话由老爸负责翻译。
“纳、纳粹党，新纳粹党。”
老爸的右手伸进毛毯，左手捂住铁仔的嘴。
铁仔瞪大眼睛，拼命摇头。这也难怪，谁都不会愿意吧。
二〇一室的单人病房位在走廊尽头，我们父子在医院走廊的冰冷油毡布地板上爬行，爬到不会被人看到的地方才终于站了起来。
“不、不知道。”
“只有一幅，最重要的那幅。会长说，因为那幅画太有名了，所以无法轻易带进日本。”
“就好好爽一下吧。”老爸事不关己地说。通常别人的老爸不是会挺身而出，说“不要动我儿子，要打就打我吧”之类的吗？
老爸示意我低下头。护理站亮着灯，应该有护士在值班。
“有人要我带话给院长。”
我打开门。
“阿隆，收拾一下行李，已经找到地方住了。住在那里，就连是藏的手下也动不了我们。”
“对。”
当我们来到圣特雷沙公寓的一楼时，看到一辆熟悉的黄色五门车停在门口。旅人马克，米勒从驾驶座的车窗向我们挥手，副驾驶座的车门敞开着。
“付了四分之一。”
我也跟着闪进病房。
“所以是以走私的方法吗？”
“他们会找上门吗？”
他中枪被送到医院，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没想到半夜居然还被我们父子攻击铁仔应该觉得像在做恶梦吧。
“啊哟。”铁仔沙哑的声音才说了几个字，老爸立刻捂住他的嘴说：“我知道你很想和我们打招呼，但也免了。不好意思，我在赶时间。”
“既然女医生拜托，我们当然要使命必达。走吧。”
金发二号关上“冴木侦探事务所”的门，锁好。金发一号立刻检查我的房间和老爸的“淫乱空间”，确认这里没有其他人。
“该不会是警方的拘留所吧？”
“在会、会长那里。”
“不在这里。”
我按住铁仔的双手。铁仔的眼珠子拼命转动，轮流看着我和老爸。
老爸再度松开手，这次铁仔不再吭气，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我和老爸。
事务所内弥漫着催泪瓦斯。
“是有庭园的那一栋豪宅吗？”
“很好。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你们在找什么？”
“我们来复习一下。幸本在哪里买了画？他打算用什么方法把画运回日本？”
下一秒，铁仔嘴里隐约发出一声无言的惨叫，他翻了翻白眼昏死过去。老爸皱着眉头抽出右手。他似乎很想赶快洗手。
“是、是啊。”
铁仔用力点头。
“二十五亿。”
那个银发老太婆拿着一把好大的手枪站在门口。那是装了消音器的德国手枪。她的身后站了两个白人。
“那幅画是掠夺品。”
“因为他一听到冴木的名字就气疯了，如果他下次逮到你，就会拿你来做交易了。”
“什么画？”
我吸了一口烟，顿时剧烈咳嗽起来，泪流不止。是催泪弹。
“背后的金主是是藏豪三吧？”
他又在胡说八道了。
老爸说这种谎话好吗？只要打一针，就知道他在信口开河。
佛利兹掩着嘴用力咳嗽，扣下了手枪的扳机。“噗嘶”一声，老爸刚才坐的沙发椅背里的填充物弹了出来。
“唔、唔。”铁仔叫了起来，额头上冒出密密的汗珠。
我和老爸匍匐前进，爬过护理站的窗下。
“掠夺品是什么意思？刚才你说的国家什么主义德国什么的党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藏已经支付了画的钱吗？”
老爸说完这句话后，静静听岛津先生说了一会儿。
老爸说完，伸腿绊倒老太婆。老太婆重心不稳倒在地上，针筒飞了出去。
“因为那里戒备森严吗？”
老爸用下巴指了指挂着“谢绝面会”牌子的二〇一病房门。
“听好了，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大声喊叫或是不乖乖回答——”老爸抓住点滴管说：“我就会把中间割断，让你一辈子都没办法动弹。如果你的血压够高，血就会流光；如果你的血压低，空气就会流进你的血管。如果气压不足，我会帮你把空气吹进去。”
“接下来、我们会用、潘托散、审问你们。请你们、注意、听好。刚才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汉斯。”
“他在说什么？”
黑暗中传来隐约的鼾声。
“修密特的手下——”
“对，想出这个方法的是幸本，由修密特的手下负责执行。”
“欧、欧洲的——”
他的动作俐落，简直让人怀疑他是靠闯空门为生。
“画是怎么运回日本的？”
“应该是不相信日本的流氓吧。”老爸说完，看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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