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安静下来。我按着侧腹往后看,五名警官都被撂倒在地上。
五月闭口不语看着我,他对于眼前的状况似乎完全在五里雾中。
厢型车似乎行驶在通往地下停车场的下坡道上。
“呃……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五月的声音也很沙哑。
“这件事和你室友神谷有关,他们正在找神谷从法国带回来的某样东西。”
我向五月点了点头后,便下车。五月心生恐惧地不敢下车。
“陕唱。”
“神谷有小孩子吗?”
“废话少说,叫你唱就唱。”
“听不到。”
另一名刑警从腰间抽出折叠式警棍,打在银灰男的屑上。
厢型车突然停了下来,我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没有伴奏我不会唱。”
“原本是去留学的,但后来不太顺利,就在旅行社当导游,或是当随行翻译,没有固定职业。当初还是我出钱让他去巴黎的……”五月说。
原以为可以撞到他,没想到却被闪开了,他的手指戳向我的侧腹,简直就像有两根铁棍刺入侧腹。我忍不住蹲了下来。
闪色男指着停车场角落的铁门方向,旁边有电梯,但他似乎不让我们搭电梯。
那里是没有任何窗户的走廊。感觉像学校,但从一整排房间的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就知道,这里当然不是学校。
我和五月走向那道门,门的另一侧是逃生梯。
闪色男挡在我面前,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比出V字型。
“我是都立K高中的留级生。”
“晴夫?他回日本了吗?”五月问。神谷似乎没有和他联络。我不敢告诉他神谷已经死了,只能默默点头。
唱完最后一句,我就昏了过去。
“我知道了,我下车,我下车啦。”
银灰男从右后方打我的脸。我的脖子发出咔地一声,嘴唇破了,血溅了出来。五月轻声尖叫着:“住手。”
银灰男又揍了一拳,但这次我没有倒下来,因为他拉着我的领子。
站在中央的银灰男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下。
小客车上是三名便衣刑警,他们和警车上的两名警官一起看着躺在地上的我、车上的五月,以及闪色男和银灰男这对搭挡。
我和五月都没有回答。
五月因为恐惧和惊讶而瞪大眼睛,仰头看着我。
“很好。”闪色男说完,从外侧锁上“金鱼缸”的门,银灰男则和我们一起留在房间内,他环抱双手,站在我们身后。
而且只会唱第一段。
“想保住小命的话,就赶快上车。”
闪色男叫我和五月并排坐在椅子上。
“神谷之前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没事,当我没问。”
刑警上前想要制服银灰男。银灰男手一甩,一名刑警人偶般飞了出去。
拉门从外侧打开了。
“你还好吗?”我问。幸好我的喉咙没真的被刚才那家伙戳破,虽然有点沙哑,但已经恢复得和原来差不多了。
五月发出呻吟,随后张开眼睛,用力眨了眨。
这两人完全没将国家公权力放在眼里,搞不好刚才的混战中,有警官一命呜呼了。
“对不起。”
这栋建筑物太诡异了。从铺着地毯的干净走廊和日光灯的照明看得出来,这里并不是废弃建筑物。尽管如此,整栋建筑物内寂静无声,也看不到有什么人的动静。
“进去。”
“啊哟。”
银灰男轻握拳头揍我的背,我差一点窒息,跪在地上。
他换成右手抓住我的衣领,从左后方挥来一记反手拳。我好像机器人般被他打得左摇右晃。
“所以,他是吃软饭的?”
厢型车上路了,车速太快,我整个人倒在地上。
“晴夫有小孩子?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店名叫什么?”
“好,那就唱吧。”
我急忙挥手。
我直起身看着和前车座之间的隔板。夹板和帘子将驾驶座和后车座隔开了,可能是后来加装的。
停车场在地下一楼,当我们来到三楼时,闪色男打开楼层之间的逃生门。
“王八蛋!”
五月猛然坐了起来。
“绿、绿意盎然……城南的……”
我们走了四层楼的楼梯,途中没有遇到任何人。
“太小声了。”
小房间大约三坪大,麦克风架前有两张椅子。这就是俗称的“金鱼缸”。
“他们会对我怎么样……?”
五月的额头似乎撞到流理台,已经肿了起来,有一大块瘀青。我让他躺在长椅上。
“下车。”闪色男又说了一次。五月摇着头。闪色男三舌不发地走进车内,拉着五月的头发。五月惨叫着说:
厢型车的后车座有长椅座位、小厨房和淋浴室,头顶上还有收纳式床铺。简直是一个完整的生活空间。
银灰男好像将车门当成了纸门,一次又一次地撞向警官。几名刑警纷纷跳下车。
“你都唱什么歌?”
这里到底是哪里?电台吗?还是录音室?我四处张望,但所有仪器上都找不到标识。
我猛然起身,用力撞向闪色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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