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在想什么?撂倒五名警官,将我们绑架到这里后,居然叫我们唱歌?我努力想看闪色男的脸,却怎么也看不到。
闪色男一声令下,那些停下脚步围观大白天警匪对战的人潮立刻惊叫着让出一条路。银灰男大摇大摆地走回来,将我拎起来,丢进厢型车后车座。
当他再度挥警棍打人时,银灰男抓住了他的右手,握住他的手肘,轻轻松松地将刑警举了起来。
“你去我家干嘛?”
“各种的都唱,中森明菜的歌……”
“喂!你想干嘛!”
“不是我弄乱你房间的,我为擅自闯入向你道歉,但其他的事情都不是我干的。”
康子说,那个婴儿不到六个月大。如果神谷去巴黎后才生了这个孩子,五月不知道也很合理。当然,也可能根本不是神谷的孩子。
近距离观察才发现五月有张鹅蛋脸,身材很苗条,如果不看那些冒出来的胡碴,根本不会察觉他是男人。
他们到底是谁——我绞尽脑汁思考,即使是无恶不作的黑道兄弟,也不至于动手打警察。
“走这里。”
银灰男用力抓着我的肩膀,把我拉了起来。架子上的麦克风刚好在我嘴前。
“校规禁止我们去KTV。”我说。
我慢慢爬行,想趁机溜走。
银灰男再度挥拳揍我,这次打到我腰子(肾脏)附近,我蹲在地上,有好一会儿都站不起来。
我们在走廊时也没有遇到任何人。
接着将头巾放在五月的额上。
“我、我在店里会唱。”五月说。
我急忙问他:“神谷去巴黎多久了?”
“是吗?你的店在哪里?”
“你这个小偷!”
“我们被绑架了。”
“小鬼,你呢?”
“继续唱。”
银灰男把我拉起来。
“都立……K、高中……”
我按着侧腹站起身,双脚用力踩在地上,将倒在流理台下的五月抱了起来。他的迷你裙掀开了,露出丝袜下的粉红色小内裤。
闪色男低声地命令:“动手。”
我隔着玻璃,看着闪色男。闪色男被混音设备挡住了,只露出半个头。
来到车门旁时,我惊讶不已。车门上居然没有可以从内侧打开的门把。这辆露营车似乎是这对怪物搭挡的生财工具。
“为什么要唱歌?”
“为什么……?他说还要留在巴黎半年左右。”
其中有一辆长得惊人的美国礼车。
银灰男用力一推警车门,被车门夹住的警官发出惨叫。
我的视野再度因泪水而模糊,我实在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
每个房间都有教室那么大,面向走廊的那一侧完全没有窗户。
那里是水泥地的地下停车场。这里似乎是公寓之类的建筑物,除了这辆露营车以外,还停了好几辆车。
我用失去知觉的嘴唇继续唱:“啊、啊,都立、都立……”
“会不会唱?”
五月不安地看着贴满贴纸的车窗。
“《金色人妖》。”
我和五月穿过装了厚实填充材料的隔音门,走进“金鱼缸”内。“金鱼缸”内除了麦克风架和椅子外,还有扩音器和一张像乐谱架般的桌子。椅子和乐谱架都用铆钉固定在舖了地毯的地上。我终于理解刚才闪色男说“带你们去可以大喊大叫的地方”这句话的意思。他说得没错,在这里无论怎么大喊大叫,都不怕别人听到。ib.
“因为——”
“你这个小鬼,说话倒是很直截了当嘛。”
我看着玻璃窗,发现闪色男在混音设备的另一端坐了下来。
银灰男简直就像金刚嘛。
“绿树、成荫的、山丘上,校舍——”
银灰男面无表情地走向前去,坐在副驾驶座的警官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银灰男从背后伸出双手,抓住我和五月的肩膀。
流理台内也有水龙头,一扭开,水流了出来。我从牛仔裤口袋里拉出头巾沾水。
“一年,不,差不多一年半左右。”
拉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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