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看着我的脸,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说的不是英语。
老爸继续开车问我。我一时语塞。
我走向书桌。电话旁有几张便条纸,用潦草的字迹写着电话号码。
婴儿的脸颊红通通的,睡得很香甜。我想从婴儿身上的衣服和奶瓶上寻找名字,但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老爸拿出信封,出示给他看。
“——无论如何,我们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老爸。”
“我们没有被跟踪吗?”
“法国法郎,这家伙好像一直住在法国,今天刚回到日本。”
“——谁啊?”
很快就找到了可乐娜。在停车场的角落,后车座的行李上盖着毛毯。
老爸转动着以手帕包住的门把,探头张望走廊。走廊上没有人。我们立刻闪人出去。
“里面是什么?”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仔细观察婴儿咧。
“那也没办法了。”
“是哪个国家的钱?”
啪嗒一声,门打开了,但仍然挂着门链。
来到八〇一号房门前,老爸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人接电话。”
“被人暗杀?下了毒吗……?”
老爸将停车卡交给停车场出口的警卫,警卫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离开。住宿客似乎可以免费停车。
走在磨损起毛的红色地毯上,各式各样的人的体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K饭店在赤坂众多饭店中属于中等水准,大部分都是不愿在住宿上花大钱的外国观光客。
那是日本护照。老爸翻开护照,检查出入境的印章。
“地下停车场的车子里,是在机场租的车子,一辆白色可乐娜。”
“是生病吗?”
“真是够了。”
男子名叫神谷晴夫,二十七岁。护照上没有写工作单位,联络地址是新宿的公寓。
“要不要报警?”
“这就是货?”
我翻开毛毯。
即使老爸拼命叫他,他也完全没有反应。老爸担心门关上就会锁住,抓住门把看着我。
“怎么可能报警?幸本说要保密。”
“我有不祥的预厌。”
他从夹克口袋里拿出车钥匙。他的手抖得很厉害,正打算隔着门交给老爸时,钥匙从他手上滑了下来。
老爸惨叫了一声,继续开着可乐娜。
我甚至连这个婴儿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也不知道有几个月大,但从不像猴子一样满睑皱巴巴,人模人样的脸看来,应该不是刚生下来的。
“搞不好不是生病。”
“不是要打电话给他吗?”
老爸走向行李袋。以不会留下指纹的方式打开拉链,检查行李袋里的物品。
老爸用怀疑的眼神观察伤口,接着拉好袖子,再度拿起护照翻了起来。我站在老爸背后探头看着护照。
后面的车子猛按喇叭,号志灯早就变成了绿灯。
老爸没有回答,将袖子放下来,正想帮他扣好扣子时,手停了下来。
我在橱窗前停下来,注视着聚光灯照射的抽象画。然后,推开幸本画廊的门。
“不像是业余的。”
“我是幸本先生派来的。”老爸说。
“你好。”
“支票怎么办?”
老爸放慢速度,将车停在路边,回头看后方。
老爸摇摇头。
我慢慢推开门,展示室内空无一人。我又叫了一声。
老爸接着翻开皮夹,里面有四万圆日币的现金和票面很大的外国纸币。
“他可没说是生鲜物品。”
“这里有百分之五十是观光客,百分之三十是生意人,还有百分之二十是罪犯。”
“他该不会是想嫁祸给我们吧?”
“有什么东西吗?”
“监视的人分别坐在两辆车子上,停在斜对面的深蓝色宾士和白色的Skyline的厢型车。厢型车里的人拿着照相机。”
老爸摁了八楼的按钮,靠在电梯壁上。
男子舔了舔嘴唇,看着老爸,接着发现站在老爸身后的我,马上瞪大了眼睛。
我耸了耸肩。
就在男子的体重几乎把门关上时,老爸用力顶住门。
“你记得住吗?”老爸问,我点点头。
“这家伙虽然被人杀害,但凶器并不是刀枪。如果想嫁祸给我们,应该会选择其他方法下手。”
“一踏上祖国就送了命。”
老爸说完,将手伸进男子的夹克,用指尖拿出皮夹和护照。
附近的大楼都黑漆漆的,除了整晚都亮着灯的看板以外,只有幸本画廊内还亮着灯。
老爸将车钥匙插进门锁,开了门,我和老爸上了车。
无人应答。老爸又敲了一次门。
“如果留下支票,就会成为幸本也牵涉其中的证据,而且,死人拿了钱也没用,拿回去还给幸本吧。”
“真是够了。”老爸嘀咕着,抓了抓下巴,“你来顶住。”
“监视?谁在监视?”
“这是幸本画廊的电话。”
一走进大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好是吃饭时间,大厅内挤满了白人、黑人和黄种人等各种肤色人种。沙发上坐着正在等人的阿拉伯人,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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