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带叫。
这时瑞征转头问一旁的官员,“蓄意诬蔑诋毁王妃,毁王妃的名声,该怎么刑罚?”
刑狱司官员都是人精,连忙说道:“此等卑劣无耻的恶人,必须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朱掌柜伙同恶人要挟王妃,当判脱衣重打三十棍,游街黜面,发配采石矿终身劳力。
朱琼儿张贴告示诽谤王妃,当判脱衣重打三十棍,游街黜面,发配边境军营终身为奴!”
朱掌柜和朱琼儿脸色土灰,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门外众人震惊不已。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肆意诽谤王妃,是抄家灭族的罪名。
朱掌柜原本在章台馆当大掌柜,有钱有势,威风八面,日子过得美滋滋。
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要陷害静王妃?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没长脑子,愚蠢到家,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自作自受。
这时后堂珠帘晃动,崔翩然穿着一件闪亮的金丝线黄披风,摇摇摆摆走出来。
战楚尘一手揽紧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小手,一脸深情,“翩然,小心点走,我扶着你。”
见战楚尘露面,朱琼儿眼眸一亮,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猛地扑向他,“大公子,救我……”
战楚尘搂着崔翩然,往旁边一侧躲过去。
他眉头紧蹙,嫌弃说道:“朱琼儿,你不要指望我会帮你。你外表天真,心肠却这么恶毒,乱嚼舌头毁人名声,理应重重受罚!幸好翩然及时拆穿你的嘴脸,我才不至于误入歧途,被你诓骗!”
战楚尘语气冰冷带怒,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他当初喜欢朱琼儿,是因为看她天真烂漫,爽直活泼,以为是个好姑娘。
没想到心肠这么坏!
就算他要包养外室,纳个小妾,也要找心地善良的。
把这么阴险恶毒的女人留在身边,没准哪天就把他坑害了。
他是疯了吗?
朱琼儿当场瘫坐地上,脸色灰白,目光涣散。
她为什么犯傻,要替雷鸢鸢强出头?
为了雷鸢鸢,断送自己的一生,真的值得吗?
更让她绝望的是——
直到现在,雷鸢鸢连个面都没露。
这时门外叫嚷喧哗一片,护卫抓进来几个打扮普通的男人,往地上重重一摔。
“禀报王爷,这几个人刚才故意挑动围观者辱骂王妃,应一并受罚!”
众人定睛一看,认出这几人是混迹京城街巷的地痞,长得贼眉鼠眼,从来不干好事。
云子缙不动声色,手指捏紧茶杯。
什么货色都敢欺凌到静王府头上,真是把他当病猫了。
瑞征一看他主子的眼神,立马抬手一挥:“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平日为非作歹,欺辱邻里,散播谣言,拖出去把舌头割了!”
几个地痞吓得魂不守舍,连声求饶。
他们每人收了二两银子好处,在人群中说几句闲话,挑动众人的情绪。
哪料到会被割舌头?
只是不晓得谁给他们的钱。
现在找不到始作俑者,他们太冤了!
……
门外人群中,雷鸢鸢女扮男装,脸上贴胡子,头上戴着帽子,正看见护卫把几个地痞押出来,当场割掉舌头。
她吓得脸色发白,心惊胆战。
幸好她收买几个地痞时没露面,否则拔出萝卜带出泥,她也跟着倒霉。
刚才她亲眼看见静王下马车,一身清贵气派的身姿走进堂内。
那一眼,已经令她神魂颠倒。
不可自拔。
柳若嫄为什么那么好命,居然嫁给静王这样的男人。
她只是一个蠢货笨蛋。
她凭什么?
雷鸢鸢攥紧双拳,目露阴毒,对柳若嫄更嫉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