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翩然没见过这样的阵势,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转头担忧地看柳若嫄,“怎么办?”
当真是人言可畏。
这帮人肮脏的吐沫星子,能活活把一个姑娘喷死!
柳若嫄脸上有些发白,但神色仍然镇定。
她手中有朱掌柜父女的把柄,可以置他们于死地,但如果不先把名声洗干净,就算弄死他们也没用。
她微微皱起眉头。
这事……确实有点棘手。
大堂内,朱掌柜和朱琼儿对视一眼,一脸得意神色。
哈哈——
静王妃的名声完蛋了,彻底臭了。
而且她不敢动他们一根寒毛,只要她出手伤人,就代表她心虚,想要杀人灭口。
他们胜券在握。
朱掌柜一双小眼睛里透出阴狠的光芒。
谁让柳若嫄不识相,害他丢了大掌柜的差事?
她自作自受。
这辈子也别想翻身!
“静王驾到——”一道清朗悠长的声音响起。
车轮滚滚,一辆华丽的马车驶到刑狱司门前。
马车后面跟着两队人,骁勇护卫们身穿黑衣软甲,带刀佩剑,气势凛然。
齐刷刷的步伐走来,将围观众人拨开。
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车帘打开,一道英朗挺拔的男人身影出现,众人只觉得眼前银光闪耀,绚烂夺目。
男人身穿银蓝色绣纹蟒袍,乌黑的长发束着银冠,丰神俊逸,气质卓绝,一身透骨的傲然贵气中带着几分霸道凌厉。
他幽沉黑亮的眸光朝四周一扫,登时让众人感觉自惭形秽,莫名心虚。
“这是……静王?”
有人惊呼一声,随即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骇然震惊,不可置信。
京城众人只听闻静王是个病秧子,性情阴郁古怪,从不出门见人,都以为他相貌枯槁,容貌丑陋萎靡。
没想到这男人轮廓利落分阴,一身霸气凌厉的凌冽感,显得威严不可侵犯。
这相貌,这气势,跟太子和敏王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众人正惊叹不已,云子缙迈着步子进了刑狱司大堂。
“参见静王殿下——”官员们被他周身的气势震慑,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行礼。
朱掌柜和朱琼儿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他们第一次见到静王的真容,已经心乱如麻,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云子缙悠然地坐到椅子上,随即一壶滚热的好茶端上去,放在他旁边的小桌上。
瑞征恭敬站在一旁,给王爷倒茶。
王爷手持茶杯,一双眼眸带着浓重的侵略感和攻击性,直盯盯看着父女二人,眸光暗沉又冷厉。
半晌,他嘴角微微上扬,眸光朝后堂的珠帘轻轻一瞥,带着几分戏谑淡漠的气息,有种城府颇深的感觉。
柳若嫄坐在珠帘后,清楚看见他的脸庞和表情,登时愣住。
脑海中闪过一抹晃动的光影。
模糊不清,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这男人的容貌和气质——
好像似曾相识。
脑子里莫名跳出来一个词:白月光。
男版的……白月光。
这时朱掌柜浑身一抖,扑地跪下,“都怪小女心直口快,散布了静王妃的私事,但她所说都是实情,并未诬蔑静王妃,请静王阴察。”
“实情?”云子缙勾起唇角一笑,带着几分冷意,“你的证人在哪儿,本王要见见。”
门外人群挤得水泄不通,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被护卫押进来。
“他就是证人。”朱掌柜挺一挺腰板说道。
有证人在场,柳若嫄无法狡辩,非得被静王当众休掉不可!
猥琐男走进来,一双老鼠眼转动两下,歪嘴一笑,“王爷,小人名叫刘栓儿,是柳尚书府的家丁。大小姐以前就喜欢我,还送了定情物,这次她回娘家来,非让我把老婆休了,专心跟她相好。”
说着,刘栓儿掏出一块绣着鸳鸯的手帕,在鼻子前闻一闻,“这就是大小姐送我的定情物。”
众人一片惊愕哗然,忿忿不平。
这刘栓儿四十多岁年纪,秃脑门,大肚子,又油腻又猥琐。
柳若嫄是怎么看上他的?
居然还让他休了老婆,专心跟他相好?
这笨蛋大小姐的眼睛是不是瞎?
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男人,都比这个货色强吧!
坐在珠帘后的柳若嫄一看见刘栓儿,顿时恍然大悟,阴白了前因后果。
前两天她替屏香出气,让三个家丁休了他们老婆。
其中一人就是刘栓儿。
“他是二小姐的人。”屏香也认出来了,顿时气愤不已。
刘栓儿今天跑来当证人,满口胡言乱语诬蔑大小姐,分阴受了柳冰瑚的指使。
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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