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十余日过去了。这十余日以来吴笛和千惠老老实实地在居所内修练吕子敬所传的逸山功,倒也颇有进境。尤其是吴笛,方寸逸动步法竟有赶超柳散之势。
荣城随柳散之学习以鞣经进境更快,十余日已经是集炁一重,按照这速度过不了多久就要赶上柳散之的境界了。荣城天赋木主,修行迅猛在意料之中,但吕子敬却也没有想到荣城修行如此之快,不禁感叹荣城的用功。荣城每日白天习文,不但认识了两百多个字,还把以鞣经通篇背下。
柳散之看着三人一日千里的修行,不禁暗自发愁自己的修炼,无奈之下,唯有没日没夜地埋头修炼混元诀。
开始几天,吕子敬担心在宫城外袭击柳散之的蒙面人,所以晚上出去的时候都请驿所百将派人在居所外巡逻。那百将拿了吕子敬的金子乐得帮忙,每晚都派二十余名奴军在吕子敬等人居所外游弋。吕子敬想那蒙面人既然行事诡秘,其如有同伙见到人多或多或少会有所顾忌。为防万一,吕子敬又传了吴笛、柳散之、荣城三人木风雷阴阳联动之法,并要求几人晚上在自己出去时聚在一起,小心防备,这才稍微安心。几日下来倒也无事,吕子敬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想来蒙面人一伙应该还没有发现自己众人的来路行藏。
十几日来吕子敬每晚外出,回来之后便与柳散之讨论,但始终没有得到有关“梧桐、凤翼”的消息。吕子敬探访了胜冠、凤胆诸山,发现胜冠山有一处防备极其森严,高手众多,根本无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潜入,一时也没有办法。
这一日几人正在用晚饭,突然嘭的一声,似有一物重重地跌落在院墙之内。坐在堂外的荣老三和荣城忙前去查看,还未走到近前已经看见吕子敬后发先至,扶起了两个浑身泥泞的人。
那名身材高瘦的男子正待说话,吕子敬道:“进去说。”拖起两人便走进大堂。吕子敬随口对荣老三说道:“荣老,你和小城到门外看看!”
三人还未进入中堂,千惠站在门口尖叫道:“大兄、大兄你怎么了?”吴笛、柳散之忙接过千雄将其放在了榻上,吕子敬将另一个昏迷的人放在了一旁的榻上。
千雄周身是伤,鲜血不断从身上流出,脸色苍白、神态萎靡。吕子敬道:“散之快去把药都取过来。小惠你去我房中拿件衣服,还有把你的衣服也拿件来。”柳散之、千惠两人急匆匆地去了。
吕子敬手扶千雄背心将元炁渡到千雄体内。不一瞬千雄精神好了起来,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吕子敬按下:“躺着说!”千雄喘了口气道:“六师兄,快看看青鱼。青鱼怎么样了?”吕子敬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沉声道:“青鱼只是发烧伤寒,无大碍。我已经让散之去取药了。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沐叔怎样?”
千雄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沐叔没了!沐叔没了!”“什么?!”一向坚毅沉稳的吕子敬也不由得大惊失色:“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千雄哽咽道:“今日午时,沐叔手下一名间人冒死急报,中州盟在胜冠第七峰山腹发现天柳人皇密藏,已经挖掘了将近一个月!”一旁的吴笛惊道:“人皇密藏!”
千雄见吕子敬面色阴沉似水,继续道:“那间人在凤鸣戍卫多年已经是戍卫高层,一个月前便已知道密藏的事情。但苦于被禁闭,无法出来通告。今日晨时,他无意中从凤鸣戍卫将军那里听到,开凿密藏的一名力士害怕以后被灭口,欲潜逃时被抓获,竟然自供是我大影间人,与沐叔单线联络。那名间人兄弟听闻此事后大急之下,趁着早饭之时守备松懈,脱逃出来给沐叔送信。”
吕子敬道:“后来怎样?沐叔怎么会身陨?你和青鱼是如何逃出来的?”
千雄垂泣道:“我们收到消息的时候天邑戍卫已经得信包围了明义坊。沐叔为了让我和青鱼逃脱,与叔娘还有那间人兄杀出正门,生死未卜。我带着青鱼翻墙而出,几经厮杀才躲过追兵,按照沐叔指点在城东一处寻了两匹马逃脱出城。半个时辰前我和青鱼泅渡雒水,一路小心谨慎,天黑了才敢靠近这里。”
此时柳散之和千惠已经回来,站在一旁愣愣地听着。吕子敬心绪不宁,又忧虑沐龙,急急说道:“散之,你给两人疗伤治病,我要连夜赶到天邑看看。小雄你好好休息。”说罢身形一晃,杳然不见。
柳散之让吴笛和千惠将沐青鱼扶到侧房,自己赶忙给千雄清理上药,最后给千雄服下一枚固元丹后才松了口气。柳散之对早已经站在一旁的吴笛说:“笛兄,你看着八兄,我去看看沐青鱼。”
来到侧房,千惠已经给沐青鱼清洗了头面,换上了衣衫。沐青鱼除了左肩的一处伤势外没有其他外伤,只是浑身发烫。柳散之指点千惠给沐青鱼包扎了伤口,心想:“沐青鱼内外交感、急火攻心,我这里也没有驱火毒的药物,难道要等六兄回来才行?”突然间想到一物,忙从腰间革带中取出一粒珠子,正是半个月前得到的鲎珠。柳散之将鲎珠塞入沐青鱼紧闭的口中方才安心下来。
吴笛三人看护着千雄、沐青鱼二人,心中焦虑不敢睡觉。荣老三和荣城坐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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