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像前世和顾行止讨论朝政之事一样,倒没有觉得有任何别扭之处,恍惚之间还以为回到了前世。
说起来,从狼群之事,再到马车事件,以及如今的绑架案,幕后之人一次比一次狠辣,甚至有些狗急跳墙之意。到底是要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到这种地步。薛引歌不由得苦笑。即使前世快山穷水尽的时候,也没有像这段时间以来这么狼狈。凶手仿佛是占尽了先机,让处于明处的她,无从招架,更何况现在的她根本没有自己的势力可以与之抗衡。
“这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薛引歌看着顾行止笑说,“所以,该不是你惹下的情债?毕竟,我现在可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
“引歌,我想参加春闱。”
薛引歌差点吐出一口茶来,她惊到:“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入仕?”
前几天他不是还跟她说,要成为像青柳先生那样的人?而且,前世的顾行止根本就没有想过入仕,若不是为了报仇,也不会涉足官场。
顾行止慢悠悠地放下书本,看向薛引歌淡笑:“成家立业,既已成家,那下一步便是立业了。怎么,你不希望我参加科举?”
“不是,只是你现在才十四。”薛引歌摸了摸鼻子说,她记得这一年姚景年成为了炙手可热的状元郎。
“如若我想要,我便可做最年轻的状元。”
顾行止有经世之才,知人善任,薛引歌自然知道,但是她还是希望顾行止避开与姚景年相争,对于有些具有主角光环一样的人,与其相争,好比萤火与皓月。薛引歌深有体会。
“你既然说成家立业,那就等我们成亲之后再参加科举。”薛引歌握住顾行止的手,笑说,“你可以多陪我几年再入仕不迟。”
顾行止未曾想薛引歌会如此说,明显愣了愣,于是薛引歌接着说:“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行止,你也不希望我成为闺中怨妇吧?”
顾行止未曾料想到薛引歌会这样说,愣了片刻之后便道:“既然如此,你觉得我们何时成亲为好?”
薛引歌没想到这把自己套了进去,她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这个嘛……”
恰在此时,顾竹笙突然急匆匆赶到,面色有些不大好地对顾行止说:“少爷,陛下派人传来口谕,让您立马进宫觐见。”
薛引歌明显一愣,她记得前世皇帝并未召见过顾行止,而此时距离皇帝怀疑顾景之与顾行止同前太子有瓜葛,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