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瑰这才灰溜溜地走了,一声也不敢吭。
薛引歌偷笑,她这祖母出身农户,性格泼辣,天不怕地不怕,也是因为祖母的庇护,她才得以平安长大。前世罗香秀和薛魁都在薛长瑰落败之前寿终正寝,也算没有受什么苦,不然,薛引歌也会觉得良心难安。
陪祖父母吃过晚饭后,薛引歌就回了自己的听岚院,碧鸢因此被绑架之事吓得不轻,这还在自己房间躺着,院子里的小丫头和婆子们各司其职,一切看上去平静得很,至于底下的暗潮,薛引歌也没有兴致去理会,拿过纸笔就准备继续写之前未完成的事情。
直至写完,也没有梳理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这一世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导致了这么多的变数,再有就是,这一世疯狂想杀她的人,会是前世害死她的人么?
最重要的是,梦里发生的事情会是真的吗?
思来想去,薛引歌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将纸揉成一团,找出铜盆一起烧了。现在的她,力量过于渺小,只能依靠前世的记忆未雨绸缪,但是对于躲在暗处的人,她一筹莫展,处于非常被动的地位。
顾府,听风院内,顾行止缓缓睁开眼睛,顾竹笙忙向他汇报了今天发生的事情,顾行止听完不由得眉头一皱,随即咳嗽了起来,顾竹笙连忙将手帕递给他,就着手帕,顾行止又咳出了几点红梅般的殷红。
“少爷,您这次……”
顾行止忙摆手:“不必多说。”
话音刚落下,顾景之就进来了。虽然已过而立,但是未曾蓄须的他,同顾行止站在一起,俨然一对兄弟。
“引歌的事情我已知晓,这是你自己的亲事,我并不干涉。”顾景之坐在顾行止的床沿,“只是,你可知引歌为何三番五次陷入险境?”
顾行止摇头,顾景之沉思道:“引歌被夏玉词母女设计的事情,我已知来龙去脉,却知事情并非表面如此简单。狼群之事也是冲她而来,至于那天她在闹市的意外,我并无头绪。再者,今天的绑匪案,线索也已中断。引歌不过一闺阁小姐,你觉得那人所图为何?”
“这人计谋粗劣,急于求成,只想置引歌于死地。”顾行止轻咳一声道,“只是频繁动作,都已失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犯。至于他的动机,我未曾知晓。”
顾景之点头:“此事你不必忧心,为父会处理好。引歌是个好孩子,你既然要娶她,便好好待她。”
说完,顾景之给顾行止掖了掖被子,随即转身欲走。
“父亲,我想参加今年的科举。”
顾景之脚步一顿,语重心长道:“行止,你知道为父并不想你涉足官场。”
越是知道真相,顾景之越是想脱离官场,但是皇帝并不放心他,虽然他只是翰林大学士,实权并不大,但是皇帝并不愿意他离开。危机四伏的官场,顾景之怎么愿意让顾行止也牵涉其中?
“我知道。”顾行止说,“可我有必须守护的人。就像当初父亲一样。”
顾景之当初涉足官场,虽然是被迫,但是如若没有官职和名声,他也没有办法娶洛雪,更没有办法护住她,所以,听到顾行止的话,他也心有所感。
“既然如此,那便去吧。”
这几日担惊受怕,薛引歌难得睡了个好觉,却被周令珺从被子里拎了出来,然后就看见她床前立了两尊大佛一样的少女,英姿飒爽。
周令珺这才郑重其事:“你这三番五次地遇险,身边都没有人保护,所以,冬青,夏红,都是我娘子军中的得力干将,这段时间就委屈一下她们,暂时保护你。”
薛引歌打着哈欠点了点头,周令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个人,是不是太没心没肺了?”
话音刚落,薛引歌就一把抱住周令珺,涎皮赖脸道:“我知道阿珺对我最好啦。”
周令珺颇为无奈,但是也无可奈何,于是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啊,可长点心吧。”
“点心?你还带了点心?在哪里?”
周令珺:“……”
一上午这样胡闹,时间倒也过得飞快,没了薛引秋的没事找事,薛引歌甚至觉得无聊。于是,便去顾府探望顾行止。
顾行止虽然吐血,但是将养了几日,身体已经大好,披着披风在院里煮茶读书。薛引歌见到他时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如画似梦。她都快忘了上一世她是怎么同顾行止相处的了,好在这个时候顾行止见到了她,笑着说:“你来了。”
薛引歌于是再顾行止旁边坐下,接过顾行止给她斟的茶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顾行止笑而不语,薛引歌找话题说:“倚梅园的事情,你怎么看?”
“那人既然能模仿父亲的笔迹诱你出府,倚梅园的事情必然也出自他手。”顾行止说,“或许只是为了调虎离山,杀了你。”
顾行止叹息一声说:“那人的势力并不强大,计谋也不算缜密,只是这心机也太深了些,行事手段狠厉,让人无从查起。”
“可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薛引歌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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