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这整件事其实一点儿好处也没有。现在就让它结束吧。我不会再管他了。带我回伦敦吧,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见他。从现在开始,我要试着履行自己对保罗应尽的职责。”
她们很快收拾好行装,搭乘最后一班火车回到伦敦。卡斯汀洋太太坐在火车的一个角落里,蓝色的坐垫衬托出她的愁容与苍白。她望着车窗外黑漆漆的景色,不发一言。莱依小姐则陷入了沉思。
“我就纳闷了,这有什么体面可言,”她想,“我将把这女人重新带回枯燥乏味之中,以一种自满的方式。她是个可怜的人,我觉得她不该遇到这些麻烦;而我也还没仔细欣赏罗切斯特的美景。但我必须注意了,我变成了一个道德审查员,很快,我便会变得非常令人乏味了。”
她瞥了一眼那可爱的夫人,她现在看起来衰老又疲惫,脸上涂的粉反倒衬托出她的苍白与空洞。她正在默默地流泪。
“我想那该死的弗兰克一早就知道这些,然而却保守着这个秘密。”
最终,她们总算是到达了伦敦。卡斯汀洋太太站起身来,转向她的朋友,绝望而轻蔑地看着她。
“你很喜欢警句格言,莱依小姐,”她说,“我也为自己找到了一句:越是最深爱的人,越容易对他产生最深的鄙视。”
“弗兰克可以随意评论了,”莱依小姐回答道,“但没有什么事情比看着人类痛苦更能让人感到愉快了。”
几天后,为了取乐而设计让一对恋人分离的莱依小姐自得自满地起程去往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