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别这么叫了。你就叫我吉米吧。我受不了这么正式的称呼。我们都是绅士。请注意,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自夸的樵夫,但我敢这么说——我是个绅士。这不是自封的,是吧?”
“亲爱的,这不是。这只是对事实的陈述。”
“这是个无法回避的事实,因此,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呢?如果我在俱乐部里遇见一个小伙子,而他想请我喝杯酒,我不会问他是不是个贵族。”
“你只是喝酒就是了。”
“你也会这样做的,是吧?”
“我想也是这样。现在,我可以请你喝点儿威士忌吗?”
“既然你如此恳切,那我就来点儿吧。我的座右铭是:绝不拒绝酒水。因为酒对牙有好处。”
巴兹尔倒上了酒。
“握紧了,兄弟,”詹姆斯叫<dfn></dfn>道,“你不必加入太多苏打水。我的运气可真好。”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并咂了咂嘴。
“我想说,这真是太好了。现在,我得走了。”
巴兹尔并没力劝他留下来,他给这位即将离开的客人递上了一支雪茄。詹姆斯接过后仔细看了一番。
“Villar y Villar<span class="" data-note="一种手工雪茄。"></span>!”他惊呼,“好极了。你是花多少钱买的啊?”
“我不知道它们值多少钱。这是别人送我的。”巴兹尔点燃了一根火柴,“你不把标签拿掉吗?”
“如果我知道这是什么,我就不拿掉了,”詹姆斯说,“我并不是每天都能抽Villar y Villar的,所以在我抽这种烟的时候,我会让标签留在上面……好吧,再见了,后会有期,我的老朋友。”
他走后,珍妮转向了她的爱人。
“你吻我吧……这里!现在,我可以静静地坐下来跟你说话了。你喜欢我哥哥吗?”
“我还不怎么了解他。”巴兹尔谨慎地回答说。
“他不是个坏人,并且还很会逗乐。他就跟我母亲一样。”
“是吗?”巴兹尔快活地叫道,“你父亲也是这样的人吗?”
“那个,你知道,我父亲受的教育不及吉米。吉米是在马尔盖特上的寄宿学校。你也是在寄宿学校念的书,对吧?”
“是的,我是在哈罗。”
“哈罗的空气不如马尔盖特好吧?”
“是的。”巴兹尔回答说。
“亲爱的,坐到我旁边来吧……真高兴我们可以单独在一起了。我真希望一辈子都和你单独在一起。你确定你是爱我的,对吧?”
“是的。”
“很爱吗?”
“是的。”他微笑着重复道。
她仔细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变得两眼无光。她将眼睛望到别处。
“巴兹尔,我有话要对你说,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怎么了,亲爱的?”
他将手放到珍妮的腰间,把她抱到了自己身前。
“不,别这样。”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躲开了,“请你原地待着别动。如果让我看着你,我就开不了口了。”
他犹豫了一下,猜测珍妮想要告诉他什么。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似乎在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
“巴兹尔,你确定你是爱我的,是吧?”
“我很确定。”他回答说,一边努力让自己微笑起来。
“因为我不希望你是因为可怜我或是类似的原因才同我结婚。如果你仅仅是认为你必须这么做才愿意同我结婚,那么我觉得,这完全没有必要。”
“珍妮,你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些?”
“我已经考虑了很久。那天你提出要跟我结婚时,我太高兴了,因此没有去细想。但是,我太爱你了,所以我看出从那以后,事情便很不一样了。我不想伤害你。我知道自己不是你应该娶的那类女人,我也无法帮助你出人头地。”
她的声音很颤抖,但却强迫自己继续往下说,而巴兹尔则一直默默地听她说着。他看不到她的脸。
“巴兹尔,我想知道,你是否真的很在乎我。如果不是,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们可以就此分手。毕竟,我并不是第一个陷入这种麻烦中的女孩,你知道,我可以很容易地解决这个问题。”
他犹豫了片刻,感觉心很痛。莱依小姐无情的建议以及母亲的嘲讽都再次涌上心头:现在,这女孩自己给他提出了这么个机会,究竟是不是应该抓住它呢?
他终于可以获得自由了,他感到欢欣鼓舞;几个简单的词语便可以击碎那可怕的噩梦,他可以更明智地、更好地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但珍妮转了过来,巴兹尔在她那美丽而充满哀愁的眼睛里看到了焦虑;在她那令人震惊的痛苦期待中,她几乎已经不能呼吸。看到这里,巴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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