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猜对了,是吧?很明显,高尚的人也沦陷了。啊,亲爱的,我还未忘记五年前你对我说的那些迷人的语句。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你在谈到贞洁和荣誉时的那番措辞吗?并且你还给我起了名字——一个有教养的儿子通常不会应用到自己母亲身上的名字;但我猜,你老婆可能更是不止于此?”
“如果我的血液里有色欲,那是因为我非常不幸地成了你的儿子!”他狠狠地叫道。
“当我想起你假装是个正人君子的样子时,我总忍<cite>九九藏书</cite>不住要崇拜你,你一直都在玩你的小游戏。但是,坦率地讲,你的那些小把戏让我觉得很恶心。我可不喜欢与酒吧服务员的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
“我知道我错了,但我正准备做出补偿。”
“蠢蛋!圣人让我远离那些忏悔的蠢蛋。如果你不能像个绅士那样犯错,你最好做个有德行的人。一个绅士不会因为诱奸了一个酒吧女服务员就会娶她——除非他有个商店售货员的灵魂。你还敢来对我进行厚颜无耻的说教!”
她一边回忆着过去的事情,一边扑闪着眼睛;她站在巴兹尔身旁,像是个愤怒、暴戾的女神。
“你知道什么是生活吗?你知道我的血管里流淌着的炙热的激情吗?你根本不知道是什么魔鬼在撕扯我的胸膛。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你以为我会在乎吗?我每一天都过得很愉快,并且以后还会是;并且,不管怎么说,如果你不是个这么自<strike>九九藏书</strike>以为是的人,你便能看到,我比绝大多数的女人要好得多,因为我绝不会抛弃倒霉的朋友,或是攻击倒霉中的敌人。”
她言辞激烈地说出了这一切,非常流利,就像是她常常这么自言自语,而现在总算找到了派上用场的机会一样。然而很快,她又恢复了她深知的更为有效的尖酸刻薄。
“等我老了,我会去天主教堂过圣洁的日子,并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巴兹尔冷冷地问道。
“没有了,”她回答说,并耸了耸肩,“你真是个天生的蠢蛋。你是那种注定的平庸之才,因为你无法像个男人一样去面对撒旦。你走吧,去娶你的酒吧服务生吧!告诉你,你让我觉得恶心。”
他愤怒地紧握拳头,转向门口,然而还没等他走到门口,管家便通知说德卡皮特勋爵到了,接着一个又高又英俊的年轻人便走进门来。巴兹尔愤怒地看了他一眼,因为他很容易猜到母亲同这位富有的年轻人间的关系。德卡皮特勋爵则很惊讶地目送他离去。
“这位和蔼可亲的人是谁啊?”他问。
维扎德夫人恼怒地笑了笑。“一个蠢货。我对他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是我的前任之一吗?”
“不,当然不是。”维扎德夫人回答说——她被这话逗乐了,“给我一个吻吧,孩子。”
极度失望的巴兹尔回到了坦普尔,他走到自己门<code>.99lib.</code>前时,珍妮给他开了门。于是他才想起来,她说过那天下午会过来听他关于婚礼的最终安排,他们将在一个登记处举行婚礼。
“巴兹尔,我在海滨遇到我的哥哥吉米了,”她说,“于是我把他带来,想让你们见个面。”
进门之后,他看见桌边坐着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两腿悬在空中。他的头发呈黄棕色,尖尖的脸上打理得很干净,双眼看起来很是空洞。他看起来比珍妮更为普通,说话带着伦敦腔,而当他笑起来时,会露出小小的已变色的牙齿,表情十分狡猾可憎。他穿得很时尚——一副城市运动员装扮,带着卷檐的圆顶硬毡帽,一身带方格的套装,以及一件色彩鲜艳的紫罗兰衬衣;他还挥舞着一根细细的竹手杖。
“你好。”他说,并冲巴兹尔点了点头,“很高兴认识你。”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不必抱歉,”布什先生愉快地回答说,“我不能待太久,因为我是个商人,但我想,我最好还是顺便过来看看,并给我未来的妹夫问个好。我是个诚恳的人。”
“你真是太好了。”巴兹尔客气地说。
“亲爱的巴兹尔,当他听说我们将要结婚时,他非常吃惊。”珍妮高兴地叫道。
“那么现在,你可别介意,”詹姆斯说。“老兄,我是个感情用事的人。”
“没有关系,吉米,你可真谨慎!”
“我知道你会觉得难为情。好吧,我该走了。”
“你不喝杯茶吗?”巴兹尔问。
“我祝福你们,不过我可不想打扰你们这对金丝雀。并且我也不是很爱喝茶;我觉得那是女人们爱做的事。我喜欢一些更有力量的事情。”
“吉米就是这样。”珍妮高兴地叫道。
“布什先生,我有一些威士忌。”巴兹尔说着,扬起了自己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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